就这样，樊谨言怀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态，一路北上又占领了雷州的首府，徐闻县。
但，接来下几天，就收到了遂溪县和湛江县被大军围攻，失守的消息。
好嘛！退路被封了。
现在，樊谨言终于明白李自成的用意，他这是要劫自己后路，想吧自己堵死在雷州。
不过，樊谨言一直悬着的心，也彻底落了下来。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只要危险在眼前，哪怕九死一生，也比看不见摸不着要好。
至于李定国，樊谨言也终于想明白了，这老帅哥是在看风向，很明显是那头强他帮谁。
想通这些关节后，樊谨言一边肃清城内不安定因数，加强城池防卫，什么雷石，火炮，火油，一股脑全弄到城墙上去。一边又命秦远带着山地团隐于周围大山，伺机而动。
果然，樊谨言只等了三天，徐闻县城就被李自成五万大军包围了。
好像还不止五万，还有好几万竟然是那种草叉，锄头的百姓。
这老货还想干老本行？
“侯爷，末将刚才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每座城门都约有三万余人，此战难打呀！”唐飞来到樊谨言旁边，望着远处白茫茫一片的李军大营，不由有些担忧。
樊谨言笑了笑，淡然说道：“如果战争比的是人多，那崇祯当年也不会被他赶到南方了。别看我军不过两万人，但却不是下面那些老百姓可以比拟的！”
说完，拍了拍唐飞的肩膀说道：“沉着应战，此战胜，我琼州将士将名扬天下。”
唐飞被樊谨言一鼓励，心中焦虑去了不少，换来的是坚定的心。
事实上，别看李自成表面上有十几万大军，实际上真正的百战老兵也不过才万余人，其中两千还掌握在墙头草李定国的手里。他若胜也就罢了，他若稍有败绩，李定国和游荡在外面的秦远就是他李自成的催命符。
双方都没有矫情，李自成只是安营扎寨，确定把徐闻围的水泄不通之后，就击鼓点兵，准备进攻。
鼓声响起，徐闻四个方向的士兵都躁动了起来，在军官和督战对的呼喝之下，那些也许昨天还是农民，连手里农具都没放下的士兵，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聚集在一起，缓缓向城墙靠近。
李自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利用这些炮灰，来消耗琼州军团的弹药等。
樊谨言当然知道李自成的用意，他也明白，如果自己站在李自成的角度，为了避免士兵伤亡，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但，樊谨言同样明白，老百姓没上过战场，李自成不能给予他们一场胜利鼓起就贸然这么做，结果或许会变的很美妙。
美妙？
没错，因为百姓惧怕死亡，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会不顾一切的选择逃生，如果冲击后方大营，李自成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屠杀。但是，雷州士兵会把刀口想着自己的乡亲吗？里面也许还有他们的亲人。那么，结果就不言而喻了，李自成必败。
当然，这只是樊谨言的主观猜测，也许事情并不会向他所想象的那样，那么结果就将是一场恶仗。
此次出征，樊谨言就怕出什么问题，所以弹药带的很是充足，舰载炮也扛了不少，足足一百门。
但，要应付着十几万人，还是有些相形见绌。
所以，要想彻底把这帮子滥竽充数的百姓打怕，就必须一开始就下一继猛药。
“传令下去，只要敌军到了射程，就给老子敞开了射，连射十轮。”
樊谨言说完，唐飞就吓了一跳，乖乖，十轮，您老可真客气，那可是整整一千枚炮弹，您老知道士兵们花了多大劲才运到这里的吗？您到好，敌军刚试探攻击，您就霍霍了一半弹药。
当然，唐飞可不敢表面上这么说，“侯爷不可，咱们可只带了两千枚炮弹..........”
还没说完，就被樊谨言挥手打断，“你还真想用大炮打蚊子？别说两千枚，就是给你两万枚，你要能杀一万人，老子也佩服，这些玩意攻城好使，守城可不成。所以啊！别心疼炮弹，打完了就去城里找瓶瓶罐罐，敲碎了倒进炮筒，那才是杀人利器。”
樊谨言说的没错，他带大炮的用意是为了攻城，现在守城就显得没什么用处，要能吓退这帮子百姓，也不算士兵们吃力扛这么远。真正伤敌的还是得靠散弹，樊谨言没散弹，才想手雷里面的瓷片，铁片，那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以大炮的威力，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瓷片，杀伤力一点不亚于火枪。
唐飞不是笨蛋，一点就通，但怕手底下的军官心疼，便亲自去一个门一个门的交待。
城下敌营百姓之中也不乏聪明之人，不少人几人一起举起一块门板顶在头上，小心翼翼的护卫着扛云梯的乡亲。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放.........”
伴随着军官的呼喊声，四座城楼上的火炮纷纷吐着耀眼的火舌，一声声巨响过后，上百颗炮弹向四个方向的敌人飞了过去。
大部分百姓一辈子都没听交过炮声，更别提百门大炮齐鸣，响彻天地的巨响。
这一刻，仅有的一点勇气也没有了，有些人妈呀一声就扔掉手里的武器（农具），向后跑去，有的人吓的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还有人更是直接跪下，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祈求上天的保佑。
原本的进攻一方顿时乱做一团，不管督战队如何呼喝，甚至拔刀砍了数十人，依然止不住百姓的溃逃。
樊谨言见此不由仰天大笑，没想到还真给自己赌对了。
不过，刚笑到一半，就笑不出来了，紧接着满脸尽是惊讶的表情。
溃逃的百姓听下来了，并没有冲击李自成的大营。
因为，就在百姓快到李自成大营的时候，却发现从士兵驱赶着好几千老弱妇孺走向他们，里面有他们的父母，妻女，儿子，兄弟...........
原来，李自成为了防备百姓临阵溃逃，暗中派人抓了好几千士兵的家人，虽然不是所有士兵的家人，但却没人能保证自己的家人没被抓，为了亲人，就不得不硬着头皮送死，他们没的选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