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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好此时心里有些愧疚,毕竟宁泽两次帮了自己大忙,自己对他的事却无能为力,心里打着念头如何好生抬举抬举宁泽。他虽然是个宦官,但人情世故却也不像常人想象的那么变态,还算是个讲义气的宦官。
况且这年轻人看起来着实有用。童相公现在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现而今童相公深得官家恩宠,权柄风光如日中天,若是把这个宁泽举荐给童相公,他老人家一定喜欢得很。那么自己......
张好打着小算盘,忍不住都想笑。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既报答了宁泽的人情,又能加固童相公对自己的恩宠。
主意打定,张好更是笑得看不到眼睛:“子霑老弟啊,杂家又欠了你一个人情,这可如何是好哇?”
“观察大人过誉,区区举手之劳算得什么”宁泽笑道。
“话是这么说,可总麻烦你,杂家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是么?这么着吧,你的这个事,杂家一定放在心上。另外,还有什么能帮你的没有?”张好主动示好说道。
宁泽心里一动,这不正好么?先把梁红玉的事解决了:“观察大人,还真有一件事想请你老人家帮忙,只是这事的难度,怕是不下于小人自己的事,所以,小人斗胆说出来,观察若能出出主意,小人便是感恩了!”
“哦?这么严重啊,你说来听听。”张好也不敢随便开口答应了。
“小人有个结义的姐姐,叫梁红玉——”
宁泽就简单把梁红玉的情况说了一遍,张好听罢,果然有些沉吟:“此事的确有些困难。若是旁人的决断呢,托托人情到教坊司走一趟也就罢了。可这既然是童相公的钧旨,若是不让他老人家知道,怕是不太合适——”
张好思考很久,一拍交椅扶手:“这样吧,此事算不得军务,杂家当面求求童相,看他老人家赏不赏这张老脸。子霑老弟,杂家可没十分把握,你且担待些则个!”
顿一顿又说道:“不过现成的忙杂家倒是可以帮一帮,回头我让人给得胜楼打个招呼,人就暂时先交给你看管吧,只要别放走就行。你现在又不是什么兵卒武将,不用理会军中那些臭规矩,住个营妓又如何?还有那什么钱不钱的,杂家这里可没那回事!”真是霸气侧漏。
宁泽大喜:“有观察大人一句话,小人替我那结义的姐姐给大人道谢了!”说完拱手躬身,深深作一个揖。
“既如此,那就再请子霑做一件事吧。”张好笑眯眯地摆手道。
“做什么事?”宁泽有些愕然,难道还有忙要帮?
“嘿嘿,杂家此去,空口无凭,说服力轻了许多。你刚才一说,倒是提醒了杂家,若你能给这两幅画做个跋文,说说你鉴定考证的道理,童相看了,一定喜欢。到时候,岂不事半功倍?”
宁泽看着张好藏着深意的笑脸,恍然大悟,心底升起一股真诚的感激。人家这是要帮自己努力啊。他这趟去东京汴梁,是准备替自己说尽好话的节奏,如果自己能再露上一手,让童贯看上了眼,那以后的事就容易多了!
想到这里,宁泽深深施礼:“大人说得在理,小的感激不尽。只是小人默默无闻,上不得台盘。怎能随便在这么名贵的画上题跋?要不,小人另写一篇赞子,作为这两幅画的考据,只要童相看过,能认可下来也是一样的。”
张好频频点头,这年轻人,果然比自己想得还要周到。话说这两幅画说是送给童相,童相还不是转手呈给官家?若是直接在画后题跋,万一童相不喜,反而弄巧成拙。
当家赶紧安排笔墨,让宁泽写赞。
宁泽本想用瘦金体写的,那样会很直观让童贯眼睛一亮。可是转念一想,这皇家的事,自己了解可不多。万一犯了什么忌讳,那真是想死都来不及。他思前想后,细细揣摩赵佶的心态,再回忆一下他留给后世那些艺术珍品,最后决定,用赵体字写。
赵孟頫好歹也算他们赵家子孙,自元代以后,笼罩中国书坛近五百年,可谓风流占尽。而且赵体字的特点就是如意圆转,富贵气象逼人。用来写赞,再合适没有了。
写罢递给张好,张好看过,不出所料眼前一亮连声称赞,说宁泽这一手字出入二王,深得用笔之精妙,难得是富贵犹有过之,真是雍容华贵之极。
一边仔细收了,就要安排宁泽留下来用晚饭。不无夸耀地说,此时虽然天寒地冻,但还是藏了许多新鲜蔬菜,平时不觉怎样,现在可是殊为难得。比之军营里的大勺伙食那是强过不止一星半点。
宁泽屋里还有两个等他吃饭呢,算算已经过了大半天。尤其是姓何那丫头,真是个小炮仗。话说自己才吃了人家豆腐就溜出来这么半天,要是再不回去,她是能揣着刀出来砍他的。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宁泽自己信。
不住道谢致歉才取得张好谅解,并表示很遗憾,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跟观察大人痛饮几杯。说得张好乐呵呵地,又伸出兰花指,让人装些做好的吃食,拿上些蔬菜,又送了宁泽一坛京里的好酒,把他妥妥地送回去。
姐妹俩早已做好了锅盔杂汤,一个伸长脖子不住自言自语看着外边,一个眼珠子抠着地面却竖起耳朵听动静。这厮答应来吃饭的,已经这么半天了还不见个人影。
梁红玉几次逼问,何红菱哪好意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只说俩人没话可说。梁红玉虽然不信,却也不好揭穿,只是笑这个傻妹子,外表强悍内心保守!
然而最先听出宁泽脚步声的,毕竟还是何红菱。她身子一颤就想跑去开门,瞬间又觉得难为情之极,赶紧别过身去。梁红玉见她举动怪异,正在奇怪想发问,已经听到门口宁泽呵呵笑道:“谢谢两位,我自己搬进去就行了。”
梁红玉心里暗笑,死丫头耳朵比小狗还灵。她稍微等了一会儿,估计外面宁泽打招呼的人已经走远,才过去开门。正看见他吭哧吭哧左手一坛酒,右手一个大提食盒费劲地朝屋里走来,看见梁红玉忙笑道:“快来帮把手。”
“这是怎么回事,出去转悠一圈,弄了这许多吃的来。豁,这酒好啊!”女汉子梁红玉一眼就看见那一大坛子好酒,上面红纸明白写着东京孙羊正店的名号。
孙羊正店可是开封城里有名的老店,人家是家传的酿酒秘方,有政府颁发的酿酒执照的,名气大得很。
“咦,还有莴苣?还有青菜?哎哟,还有......”简直亮瞎梁红玉的钛合金眼,这大冬天的,居然有四五种蔬菜,虽然不是很多,但够她吓一跳的。
宁泽得意笑说是遇上个有权势的熟人送的。
“臭显摆,还吃不吃饭了?”何红菱明显感到自己受了冷落,心里急着跟宁泽说话,又不知用什么样的态度,干脆发脾气道。
“吃、吃啊怎么不吃。哟,这杂汤是你做的?”
“嗯!”
宁泽谄笑着靠近她:“嗯,闻着就不是一般的香!”说得何红菱低头不语,暗自窃喜得意。默默不语摆下碗筷,只当自己是个小媳妇一样。
梁红玉淡淡一笑,伸手拍开酒坛泥封。她天性豪放,再加上在得胜楼呆了几个月,虽然洁身自好,然风月场里那些场面也见得多了,更加洒脱。
“来,喝一碗好酒!”梁红玉也没找到筛酒的器具,管它呢,杂质就杂质,喝才是最重要的。
何红菱本来也豪爽肯喝酒,现在倒拘束,三个人坐着,只有宁泽和梁红玉推杯换盏眉开眼笑地大口吃酒大块吃肉,她小口小口地抿着。
毕竟是孙羊正店的老酒,度数再低,多了也会醉。宁泽数着已经大概两三碗急酒下了肚子,看梁红玉和何红菱,更觉美艳无比:“来,嫂子,兄弟再敬你一碗!”
“说你娘的昏话呢,我怎么成你嫂子了?放屁也不看地方!”梁红玉笑骂一句。
“呵呵,兄弟是不会看错的,你们俩且等着!”他脑子一热,站起身来就朝外面跑。何红菱急道:“你要去哪儿?”
“给我嫂子找哥哥去!”宁泽甩下一句话,早已不见踪影。
他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就跑到五队营房,发现营房居然都安安静静没了往日的热闹,看看天色,这才刚刚掌灯啊,怎么了这是?
韩世忠那栋营房里,平日这时候总是闹哄哄的,今天也很奇怪,原来的床铺都搬走了,只剩下韩营头一个人,独自在哪儿挑灯夜读学关二爷呢。看见他来,脸露笑容:“正好你来了,我还准备明天去寻你呢!”
“怎么了五哥,几天这么清静,弟兄们呢?”
“呵呵,弟兄们早就被你弄趴下了,才吃了饭,一个个没精打采都去歇着了。”原来一天的新军规强化训练,早就把一帮汉子累成了狗。
“嘿嘿,那正好,五哥跟我走!”冲过去就要拉他。韩世忠见他一脸酒气:“喝多了?”
“没有,才两三碗算个啥,走走走,跟兄弟去认识认识。”
“认识谁啊?”
“吼吼,到了你就明白了,快走!”他不顾韩世忠一脑门子雾水,拖着他死命拽。
“慢点,慢点,老子还没穿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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