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归宝阁的路上,左达天花乱坠的描述着对我俩以后美好生活的向往,我自然而然的听得心花怒放的不得了。他偶然提起了关于我父亲的事,还说要把他老人家接到我身边陪伴我,在盛情难却的情况下,我只有无奈的说:“他……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已经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
可以看得出,他期待的眼神在我语闭后,难掩失落。本想安慰两句,却不知从何开口。心里苦闷着这个苦衷该怎么解释才好?幸而大街上突然噪动起来的人群,正合时宜的转移了我俩的注意力。
“什么情况?”看着大量涌向前方的人群,我拉着一个从我身旁涌过的大哥问道。
“官老爷正在前方招募一支护卫队,为了护送知府的女儿,安全嫁进皇城晋王府。除了银两丰厚外,还能一赌皇城风采,都争着去报名呢!”这个老实人欢喜的讲着:“如果我选上了,孩子们就有新房住了。”
“你是……房奴?”他最后一句话小小的冲击了我的心灵一下,他显然听不懂我的话,粗黑的手指挠挠头,乐呵呵的报名去了。
唐朝居大不易之说早有耳闻,想不到会延伸到宋朝,更想不到这个居大不易在一千年以后,依然是个让老百姓头疼的民生问题。我真想立即闪到二十一世纪,当面反驳那谁谁谁说的:“世界一直在变,唯一不变的只有变化。”
我和左达正欲转身往回走,突然间哈哈笑声让我俩的脚步蓦地顿住。抬眼一瞧真应了那句老话:怨家路窄。
“谢云傲。”
“我们还真是有缘。”
“我怎么每次心情变坏的时候都有你的份?”
“只能说明你那里都不能少了我!”
“……”我晕!这人没救了。“你又无聊了是吧?”
“是。”他点着狗头,一脸只剩存心找茬的得意。“新帐旧帐那有不算的道理。”
“你吃了摇头丸吧?神志这么不清晰?我告诉你,你的鬼注意在我面前就成功不了,为什么不认命呢?”
“嘴皮子厉害是没用的,上次是你侥幸。”
我“……”能再无耻一点吗?
“那你今天又想比什么?”
“喝酒,敢不敢?”
这坨狗屎,老是挑男人擅长的和我比,真是小气。还未等我出声,只听狗屎趾高气扬的高呼:“吴德才。”
随即常年一脸挂着奸像的管家从他身后闪出,只见他双手一击,人群里已有人应声推着一辆板车上前,其上装着大小适中的陶制罐子,大大的酒字格外显眼。
“这全是三十年的陈年佳酿,以上百种奇珍泡制,名叫一口醉,此酒甘洌、醇厚,非一般酒可比,你有口福了。”
……只听名字,我都有点醉意了。
“管家!”只听又一声高亢后,又一辆满载陶制罐子的酒推来。
“靠!你还真舍得下血本!”我脚软了。
“管家!”
“什么情况,可不可以请外援?!”看着又一辆满载陶制罐子的酒推来,我一惊。这是……输人不输阵是吧?!我要窒息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心里想着,“没出丑之前还是先让自己晕过去的好。”
“谁答应要和你比了?今天没……没时间,先尝尝还可以。”
于是我在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立马冲上前,抱起一罐酒咕噜咕噜的喝个不停。我感觉自己平地飞升了起来,至少有十层楼那么高……然后,利索的倒下!
我只喝了一罐吧?鸡叫第二遍,我睁着惺忪的眼,扶着欲裂的头,心想着。这该死的粮食精,麻痹了我的大脑整整叁天。真庆幸自己反应够快,要真和人类渣子比,绝对歇菜了。
自从醉醒之后,发现这两天归宝阁的人真不少,多了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橘甜说都是为了选一份拿的出手的礼品献给这开封府伊——谢天明。谢明天的女儿谢云霜要嫁进晋王府,礼品自然也不能寒酸。
这就叫趋炎附势吧!理解,理解!只是不了解左达突然少了很多话,成天一筹莫展的样子,害得我也跟着苦闷起来。
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叫我不要超心,只是生意上的小事,我明显感觉不是小事那么简单。我得去问问橘甜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种感觉笃定她一定知道。
果不其然,橘甜说是前两天府伊大人在归宝阁定了大量的奇珍异宝,给她女儿作陪嫁品。可当归宝阁把这些奇珍异品送到谢府后,却都变成了石头。如今高昂的赔偿成了归宝阁最头疼的事。最重要的是谢云霜嫁的晋王,要知道如今晋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归宝阁是得罪不起的。
“那要怎么办才好?”
我心里想着,一定是谢云傲公报私仇。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橘甜看着我犯难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能找到藏宝图献给晋王,或许会有转机。”
“藏宝图?”我思索了片刻,“在那里?”
“你……真不知道?”
我摇摇头,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知道。”
“嗯……我猜的。”橘甜吱唔着,突然想起什么是的:“哦,那个……谢云傲刚刚叫人带来口信,让你到城外的碧云居一趟。”
这个人类渣子,我正要找他呢,居然给人背后一枪,真是防不胜防!
眼皮莫名又跳了起来,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