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再往洞口外看,而且全都是岩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可惜一条生命就这样没有了,胖子捂着脑袋叹息,他并不是叹息生命的脆弱,而是因为九龙宝剑就在邦尼的身上,此刻也一并融入岩浆当中了。
血红色的岩浆,里边除了岩浆本身,肯定还有很多动物的鲜血,虽然那对于岩浆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我看来都是血红的,这仿佛是做了一场极度恐怖的噩梦。
接下的几个小时,我们几个人一动不动,因为谁都没有力气了,瘫痪的就跟一条条死狗似的,岩浆不断地留着,仿佛永远不会停息一般,如果真的不会停,那么说不定淹没了玛雅人的遗址之后,就会开始到倒灌进这里来。
我看到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存活下来的也就是四个人,其中有洛克、格林、乌力罕和一个家园卫士,看样子杰克这个老教授也没有活下来,毕竟他的年纪大了,要是他能活着,那么谁都不用死了。
等到我们休息的差不多了之后,胖子就催促着我们离开,因为我担心会发生倒灌,胖子也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我们已经不知道里边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一切都化作虚无了。
胖子问洛克:“那颗石球呢?你们没有带着吗?”
洛克非常的颓废,他说:“半路被那个玛雅人抢走了,自己的小命要紧,我们也没有去追。”
“活该,早要是听胖爷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这样你们一个个都满意了吧?”胖子骂着唾了一口说:“呸,看你们还敢不敢嚣张了!”
古月站了起来说:“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我们只是剩下了七个人,可要说来的时候,那这点还不够零头,这倒斗看似非常风光,实则其实在拿命换钱,在这个行业当中,一个人的命或许是和冥器可以作比较的。
在顺着通道往回走的时候,我问古月她对于伊特的做法怎么看,古月走了一段之后才回答我,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守护的东西,比如说家园、亲人、爱情、朋友……我能明白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胖子就问:“姑奶奶,那没牙佬说是你的男人,你难道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古月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更不要说是时隔千年,那能改变一个世界,更不要说是这些东西。”
胖子干笑不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是听到身后有着奇怪的声音,虽然距离我们很远很远,可还是能听到,这说明动静非常不小,说不定岩浆正在破开着这条通道,那么这里的一切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接下来就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所以也就不再记录,我们就是走路多休息少,一心想要离开这条通道,毕竟岩浆最多也就到达地面,没有什么地质变化的话,那是不会再有大的变动的。
一直到我们回到了那个山谷中,那真的是累成狗,谁都不想再跟谁说一句话,只是拿眼神交流,乌力罕看我的眼神柔和了很多,显然他还遵守之前的承诺,我也是和他一笑而过。
离开了亚马孙,我们先到了洛杉矶,七个人居然还吃了一顿饭,谁也没有提之前的不愉快,毕竟没有了利益之间的争夺,还真的好像朋友似的,毕竟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大家一笑而过,乌力罕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哥还是那句话,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算数,咱们两家的事情,从见面那一天开始,就算把事了了,回去帮我和柳源那小子说一声,咱蒙古人说话算数。”
我说:“以后到北京记得找我,大家就是朋友了。”
乌力罕说:“我一直都没想过为难你,只是有时候事情不由我一个人定,有的地方做的不对,你就多担待一些。”
胖子说:“老乌啊,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以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咱北京爷们最讲究,你去了一定要去找小哥和胖爷。”
“哈哈,一定一定!”乌力罕笑道。
洛克看了格林一眼,说:“以后格林先生就会代替杰克先生的位置,我依旧带队,如果有合作的机会,一定要来找我们。”
格林笑道:“这还不一定呢,不过和我个人合作肯定没问题,只要一个电话,合适了我一定去。”
胖子指了指格林笑着说:“呵呵,你个老小子,心眼就是多,有机会也不会叫你。”
我们三个坐着飞机回到了北京,回到了熟悉的国家熟悉的城市,一切都是那么的适应,连空气都感觉特别的话,虽说空气不咋地,但就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因为我们回家了。
回到了自己的铺子,伙计们看到我第一眼都没认错,以为我是外地来的顾客,我苦笑不语,因为离开这么长时间,加上头发蓬乱胡茬满下巴,照镜子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在家里睡了也不知道几天,我也没有去问伙计,只是醒来之后,伙计告诉我有好几个人来找过我,其中包括吕天术、霍羽、苍狼,还有张玲儿和红鱼。
我想不到还有这么多人惦记我,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因为从自己回来之后,换了手机补了卡,一直处于开机状况,可是琦夜连个电话甚至短信都没有,这点让我有些心凉。
即便琦夜不知道我做什么去了,但她一定知道卸岭派和家园守卫之间的事情,至少也该问问我,就算是个朋友也不能这样做,我也没有心情去告诉她自己回来了,这人和人之间相处,即便是亲人也要常联系才行。
我开着满是灰尘的车,先把车洗了洗,总不能这样灰头土脸地去见吕天术,毕竟和他要说的事情挺多,这次虽然没有物质上的收获,但是消息上很多,估计这比拿着冥器去见吕天术他都要高兴。
洗车那段时间,我到旁边的洗浴中心洗了个澡,出来之后把车拿上,给吕天术打了个电话,因为现在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肯定是没有到那个老院子,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打了电话,吕天术直接约我到了东四条一个小有名气的茶馆当中,我以前也去过一次,等到看到吕天术的时候,发现他又老了,而且还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很多。
吕天术穿着一件黑貂皮外套,带着一个无檐帽子,最让我奇怪的是,他还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就差再跟两个保镖牵一条狼狗了,那模样还真的有点北京混的特牛的老炮儿模样。
“师傅,您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在吕天术坐下之后,我忍不住问道。
吕天术摆了摆手说:“吃那种东西那有一个好,再说九儿的事情,对我打击不小,要是年轻了,那才奇怪呢!别说我了,说说你这一次什么情况?那些家园守卫为什么不再找我们卸岭派的麻烦了呢?”
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吕天术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毕竟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且自己就是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有没有能替我解惑的说法。
前前后后说了两个小时,吕天术听的认真,我讲的也仔细,这样一来茶水倒是喝了不少,服务员都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两个,毕竟一壶茶是可以无限加水,但是早他娘的没有多少茶叶味了,难怪人家服务员会这样。
又把服务员叫了进来,我说:“换一壶碧螺春吧,最好的。”
一下子,服务员就眉开眼笑地应了声,连忙提着空茶壶离开,没过一会儿一壶极品的碧螺春提了上来,我吃着小吃,看着刚刚才摘掉墨镜的吕天术。
吕天术戴墨镜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的眼窝非常的黑,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样,而且是那种凹陷下去的,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有这样的面目,可我又不好意思问他什么时候死,只是觉得他说的那句“吃那种东西”的话,看来是有事实证明的。
过了一会儿,吕天术才说:“原来事情会这么复杂,不过你这次倒是帮为师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那种怪病原来是源于玛雅人的世界,也难怪我们现代的医学无法解释呢!”
我苦笑道:“那可能是因为没有过这种病例,所以才会束手无策,不过师父您也不用太担心了,找个机会再去趟昆仑山,只要找到随便一位西王母的陵墓,那这种病应该也是可以治好的,我想霍羽和苍狼一定也会同意,您说呢?”
吕天术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我也活够本了,早应该死了,只是我觉得愧对于九儿,她原本是可以不死的,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死,一定要找到救活她的办法。”
听到这个,我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自然规律,如果说有能治好吕天术身上怪病的法子那还说不定真有,但是让一个死人活过来,那打死我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时候,有人包房的门,一听声音是霍羽,在我给把门打开的时候,发现苍狼也来了,而且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一个我日夜思念,却又让我非常难受的人,正是发丘派大师姐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