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沿路往回返的过程,从胡八的嘴里才知道那个女人叫秀花,当胖子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就笑喷了,因为现如今哪里还有叫这么有年代感的名字,就算是个代号也未免太老了。
胡八还介绍了其他人,引起我注意的是一个名叫山羊的人,这个人是个非常年轻男子,也许还不到二十,是我所见过盗墓贼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不过从胡八的嘴中得知,这个山羊的父亲可是大有来头,属于欧洲卸岭派四大堂口之一的堂主。
山羊非常的稚嫩,再加上他属于同龄人中面嫩的,所以说他是个未成年都有人相信,不过胡八说他已经十九岁了,这次跟着过来是第一次倒斗,也是对我这个能够带队盗得成吉思汗陵的**有兴趣。
我们到了那条岔道口,走进了另一条墓道之中,没几步就发现了脚印,看样子是我们的方向有误,要不是这样赛罕四人也不会死,也许我们早已经和琦夜、霍羽等人汇合了。
在我们和霍羽他们碰头之前,再也没有发生任何诡异的事件,也没有遇到什么机关,这样反而让我一路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是因为胡八等人的加入,还是这里本身就没有什么。
当霍羽他们看到胡八等人,就非常的奇怪,然后就由胖子呼啦啦地把他们的身份说了出来,而且他还郑重其事地介绍霍羽说:“这位就是卸岭派的大师兄,本来卸岭派掌门应该是他的,但是吕爷非要按在小哥的头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事,搞得跟皇阿玛传位一样。”
霍羽打量着胡八等人,他伸出手说:“我曾经听我师傅提过一嘴,当时以为他是酒话,想不到还真的有其他的卸岭门人。”
胡八笑着说:“卸岭门人遍布五湖四海,世界各地都有咱们的身影,只是因为身份保密,所以你们不知道罢了,说不准你们当中某个人也可能是哦!”
红鱼则是让琦夜帮助老三毛检查伤势。看了一会儿,琦夜说:“还好得到了及时的治疗,否则就会像他一样。”她带着悲伤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我定睛一看,那是发丘派的老姜,这家伙的脖子被撕扯下来很大一块皮,现在整个人已经僵硬,并且皮肤呈现出灰色,就仿佛穿了一套灰毛衣服似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自责地说道:“要是我能早些过来,也许他就不会死了。”
张玲儿说:“他已经死了有一个小时了,我估计一个小时前你们应该还在躲避那些怪物吧?”
我把我们的经过和他们大体说了一遍,而张玲儿也把他们的经过说了一遍,在他们发现霍羽和古月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像蛤蟆似的爬在了地上,两个人一直盯着半空,每次都在惊险之中化解危机。
在张玲儿她们加入之后,顿时两人就不再那么累了,而且经过几次的“空袭”之后,张景灵便看破了其中的规律,但就在这几次之中,老姜已经中招了,所以他们就把手电丢下,只是带了两只逃命。
他们逃的地方是洞,类似狗洞那么大,但是很深,完全可以让他们全部钻进去。
在所有人进去之后,古月负责堵在洞口,那真是一女当关万怪莫入,只要有飞进去的,就会被她挥剑斩成两段,毕竟洞不大,那些扒皮怪无法一拥而上,就是这样苦苦支撑了很久。
就是一个小时前,拥有一身盗墓本领的老姜断了气,琦夜说他是因为心脏衰竭而死,也可以说是因为毒液进入了血液中,导致了供血不足,总的来说就是中毒而死。
现在再去仔细看老姜,就会发现他的身体和正常死亡不同,因为已经有了要尸变的迹象,看来改变风水格局是一部分的原因,另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些扒皮怪物。
这种扒皮怪,也许就类似港片中被僵硬咬死的人一样,在血液被吸干之后就会尸变,但是从风水玄学和实际来说,这完全是不成立的,因为尸体要经历一个尸变的过程,这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可是这种怪物完全打破了这个理论。
也就是说,中了这种怪物的毒,那会很快就尸变了,除非有我身体里边流淌的血液,才可以杀死这种尸变,而且还能把人救活,说起来我觉得自己比那种怪物更加的怪物。
张景灵,说:“现在我们处于第五重,只要找到下一重的入口,那我们就能看到冥殿,也就是到达了最后。”
胖子松了口气,说:“终于他娘的要到了,这比胖爷预计要快那么一点儿,不过总比慢容易接受。倒斗嘛,就是白天确定目标,晚上挖盗洞进斗,不等鸡鸣就满载而归,这才是倒斗的真谛啊!”
我苦笑道:“你们摸金派确实有着夜半下斗,鸡鸣出斗的规矩,可是咱们倒的都是一些皇陵大斗,所以那一套已经不适用了。”
胡八说:“难怪你们能把成吉思汗陵盗了,看来你们是非皇陵不盗啊!”
胖子立马牛气起来,说:“那是必须的嘛,胖爷是什么身份,普通的斗根本就瞧不上眼,每次出没的地方那都是龙脉和风水宝地,要不然也就不会像如今这样名声显赫,连这个混血的大妹子都知道胖爷的名号。”
“谁是混血?”我愣了愣,问他。
胖子用眼神示意秀花,说:“就她,你看她的头发是亚麻色的。”
“**!”我没好气地骂道:“人家那是染的,你个白痴。”
“哎呦我去,白痴居然骂别人是白痴,那是真正的白痴啊!”胖子笑骂完,为了防止我踢他,一溜烟就跑到了前边,去和琦夜开路了。
这下,霍羽跟我成了前后脚,他轻声说:“师弟,你相信这几个人吗?”
我悄声回答:“他们能说出很多卸岭派的东西,有些连我都是第一次听到,我想除了卸岭门人之外,应该不可能有人会知道的这么详细了,就算是我们卸岭派,也比其他三派更加低调的多,所以知道的人应该不会太多的。”
霍羽说:“这可不一定,以前卸岭派确实属于盗墓四大门派中最神秘的,可是我们在北京城这么多年,知道我们底细的人也多了起来,所以我们还是要提防一些才对。”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饕餮盒,就把经过和霍羽三言两句说了,霍羽微微皱眉,说:“难怪那些怪物都跑的没了影,看来这些人还真有几把刷子,这事只要见了师傅,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点头,说:“不过师兄你说的没错,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几个人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我亲眼看到他们杀了四个家园卫士。”
霍羽苦笑道:“这么看来,差不多就是真的了,不是变态杀人狂,不会轻易要人性命,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咱们和家园守卫的事情也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的,你又心软了吧?”
我叹了口气说:“肯定的,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个毛病,看不得别人死亡,即便是对手也下不去狠心,这是我最大的弱点吧!”
霍羽说:“也许这也是师傅看中你的地方,因为你有一颗普通人有的赤子之心,在这个行业里边几乎已经绝迹了,但我希望你一直能洁身自好,不要被这个圈子所感染了。”
我说:“死胖子常说这是我最致命的地方,现在让你这么一说,反而我还是出淤泥而不染呢,说到底我也是一个盗墓贼,总归脱不掉这个‘贼’字。”
走在我前面的红鱼转头说:“小哥,其实霍羽说的没错。换句话来说,你是一个另类,本不应该属于这个行业,可你偏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真不知道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你自己的悲哀。”
我怔怔地看着红鱼继续往前走的背影,总觉得虽然她已经说完了,可是却有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我从来不反对胖子跟我说的这类事情,可是她为什么又这样说呢?真是搞不懂!
走在陵墓内,那就等同于走在人间的地狱之中,这里是最接近地府的地方,这里有外界罕见的东西,甚至可以说这里是另外一个空间,而我们是一种可以穿越这两个空间中的特殊人。
在别人眼睛,当我们千辛万苦摸到的冥器,可以说是用命换的钱,而且还是一种违法行为,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有人偏偏不喜欢过着美好童话的生活,反而喜欢从这种不正当行业的行径中,探寻未知的过去,获得古人留下的财富。
到了,我们到了第五重进入第六重的入口,这是一个真正的入口,因为在门上的一块被精心雕刻过的石头匾额写着:“六重玄皇陵墓。”
那六个苍劲有力的古字,是这次倒斗中第一次让我们如此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入口,进入里边就是这次倒斗的终点,但或许却是我,甚至是我们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