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所谓的领域乐章(1/1)

桑言登上的母舰也就是景煜之所属的母舰名为‘曙光’,母舰机甲搭载上限为六百架。桑言他们登入之时,母舰原本的工作人员有大半在休假中,只留有极少数的核心人员。

无论新生或是工作人员,所有人都是一人一间房间,房间不大约莫5平方米,一个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外加一个视频屏幕再无其他。将行李理好不久后,全部学员都收到了作息安排表,6点起床,6点半到7点晨训,7点15早饭,8点按各自专业学习……

“啊……这作息表是想要我们的命吗!”

“6点起床,绝对做不到(┬_┬)。”

母舰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但一些带有精神力的声音依然穿透了层层钢盔进入了少年的感知范围,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些抱怨声来自奏者。

这作息……很过分?

曾经一天十六个小时都修习言灵的少年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抱怨,这份作息表在他看来十分轻松。

桑言报的专业是机甲维修系,并不是他有多么喜欢这个专业只不过在这个年代,机甲维修是普通人想要从事的职业no.1,所以他才填了这个专业。机甲虽然他也有兴趣,但他更感兴趣的是领域乐章,这个以音和言组成的乐章究竟是以一种怎样的规则行程领域的,他非常想亲身体会一下,他没有忘记曾经答应过景晟之要写出领域乐章之事,这次实训恰巧给了他这个机会。

“桑言,等下奏者侍者的课程你准备去看吗?”

下了理论课后,自来熟的崔斯特拍了拍桑言的肩膀。

“听说他们下节课会将领域乐章,我想去听听。”

崔斯特的入学成绩仅次于桑言,这位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同学情报却非常灵通,他的星网之中记录着不少人的辛秘。当初他勾搭桑言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学,听说你和景晟之很熟,有没有可能帮我要到他哥哥景煜之的签名照啊!’。

没错,这位情报能手崔斯特同学是景煜之的狂热粉丝,崇拜景煜之崇拜到整个卧室都是景煜之照片的地步,但他也只是每天看着,并不敢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因为在他看来,景煜之就是他心目中的神。

“领域乐章?嗯,好。”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边说,边拿出纸笔刷刷刷得记录了下来:“桑言:对领域乐章极其感兴趣,资料更新完毕。”

“又在记录啊……”桑言笑笑,他已经习惯了崔斯特随时记录的行为。

“当然,从身边的每一件小事记录是我的准则。”边说,边带着桑言前奏者侍者上课的地点:“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整个星际最厉害的情报源,到时候你找我要情报我给你打九点九折。”

“那我就先谢谢了。”

奏者侍者上课的地点在机甲陈列室,崔斯特和桑言现在正处于陈列室二层也就是相当于机甲驾驶舱位置的高度,他们的正前方正好是一个球星透明的装置,也就是奏者机甲。

奏者和侍者用的机甲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奏者的机甲与其说机甲更不如说是一个驾驶舱,它搭载的武器只有光束剑两把,它的结构更注重防御和速度。奏者在演唱的时候无法分心并且他们也并不擅长机甲操作,因此战场中奏者的安全基本靠侍者,如果侍者全灭,奏者存活的可能性为千分之一。

“李黎,a级奏者,已誓约侍者三名,一年前毕业于科佩西学院,现‘曙光’母舰奏者。”

伴随着崔斯特的解说声,一位身着华丽演出服的奏者在侍者的帮助下进入了机甲,她看到了崔斯特和桑言的存在但没有给予一个眼神。

启动机甲,准备开唱。

崔斯特耸了耸肩:“李黎:和所有奏者一样不屑普通人,资料更新完毕。”

崔斯特已经遇见过太多这样的奏者了,被奏者忽视早就习以为常。

“其他奏者也都这样?”

桑言注意到了崔斯特的用词是‘所有奏者’。

“所有,无一例外。”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少数人拥有最多的权利,多数人只能争抢那小部分权利。奏者,就是那样一群享有特权的少数人。

伴随着不知出处的电子乐器声响,李黎过于尖锐的歌声通过扬声器传达到了母舰的方方位位,一句句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歌词进入听觉范围,令不少熟悉这首歌的人都跟着哼唱了起来。

领域乐章数量很少,直至现在为止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十几首,大部分人都能哼出它们的曲调,但只有精神力达标的奏者的演唱才能使之形成领域乐章。

“战士啊!来啊!战斗啊!去啊!”

“战士啊!上啊!惑兽啊!去啊!”

……

几乎所有人都沉醉在这样的歌声中,底下的新生们一片陶醉不能自拔的样子,连身边的崔斯特都露出了欣赏的目光,他们仿佛感受到了星际战场之上的高亢激昂之情,不禁激动,不禁雀跃,不禁想要站上那片战场。

越来越多的人被感染被同化,原本一个人的声音中渐渐加入了一起哼唱的其他声音,独唱变为了合唱,整个母舰都回荡着这首歌的歌声。

但此时此刻,桑言的表情是僵硬的,内心是咆哮的。

额呵呵……这是领域乐章?逗我玩呢!(╯‵□′)╯︵┻━┻

各种不和谐音程,各种难听的频率,各种无法接受的乐器组合,简直就像是把猪食大锅炖!听都听不下去!

还有那歌词,一直“啊啊啊”的,那能叫歌词吗!

原以为听过奏者音乐的他应该能接受现在的音乐审美,没想到他还是太天真了!领域乐章的审美和奏者音乐比有过之而不及!未来人的审美都是这样奇怪的嘛?他现在似乎能理解为什么古音乐那么难以被接受了……都拜这崎岖的审美所赐,再正常再好听的东西也变得不正常了!

一个音痴在唱歌并没有多大的问题,问题是一个音痴带着一群音痴在唱歌,这感受,不能再酸爽了。

耳朵已死,谁能来拯救一下他们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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