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错。她罪有应得。
“好,我会还给你。但是……”她抬起头,一双绝然的眸子对上他戏谑的目光:“请您给我时间。您明知道我根本没有钱。求求你,看在莫扬的面子上,给我一段时间……”
“时间?”沈天宸居高临下,睥睨冷笑:“给你时间去多上几个客人的床,多攒点钱?不过,你以为本少爷会稀罕你那卖来的脏钱?婊,子!操!”
他似乎越说越生气,脱口而出的脏话,带着极大的怒气。
夏竹颜又垂下了头。她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虽然告诉自己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然而,此刻,她除了没用的掉眼泪,别无选择。
婊/子……她居然有一天也会被人骂做婊/子……
她终究还是忍不下去了。悄然握紧了拳头,夏竹颜深吸了一口气。不为自己,而是为了夏家的名誉,为了妈妈在泉下的安宁:“沈先生,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人格!”
“人格?”沈天宸轻嗤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人格?婊/子有人格么?!”
夏竹颜倏然抬起头,瞪着沈天宸,一字一顿,“沈天宸,我不是婊、子!我清清白白的!你不要随便侮辱人!”
沈天宸微怔。他看到了怎么样的一双眸子呵!
那平素平静而清澈见底的清潭,此刻正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柔弱的女人的眼睛。
那里面写满的是愤怒,不甘,倔强,和与她的身份完全不符的清高与骄傲!
“我侮辱你?我亲眼看到的,算是侮辱你?!”微怔之后,他又是勾唇冷笑。
“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我都是被设计的!你经常混酒吧,也知道总有些衣冠禽兽像陈炜那样!我今天是第一次着了这种道,这是我不小心,我道歉。只是,你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辱骂我!我堂堂正正靠自己双手挣钱,对得起自己!如果说我非得有一件不干净的交易,那也是和你做的交易!”
她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剩余的所有生命力吼出了这些话。尽管身体仍在冰与火的交织中受尽折磨,但她必须坚持住!必须!
“哦?和我的交易就这么不清白?好啊,还钱吧!用你干净的钱,来洗清这些肮脏好了。”怒极反笑,沈天宸居然坐了下来,施施然的笑着看着浑身湿透、哆哆嗦嗦、狼狈不堪的她。
“给我时间……我说,给我时间!”她的双唇已经泛白,嘴唇颤抖的不像话。
“给你时间?多久?十年?二十年?”
“我会尽快还给你的……”她一方面感激于他的松口,而另一方面,她的底气严重不足。两百万,十年,二十年,她能赚得到么?
“我等不了太久的。”沈天宸悠然一笑:“我最多只能给你三年。”
夏竹颜一着急,泪又涌出来:“可是……三年我怎么赚得到……”
“要不要我给你指明一条路?”
她茫然。
“用身体来还。三年的契约,依旧是三年的契约,但是,因为你今晚的行径,内容,增加一项。你要提供身体……”说着话,他的眼神已经放肆了起来,邪肆的上下打量着她因湿/身而曲/线/毕/露的身体,“你的身体看起来还不错,如果让我随便玩的话,玩上三年,咱们一笔勾销。但,前提是,你的身体必须是干净的!你能保证么?……哈,你当然会说你保证,但是我不信!如今一张****膜也就只有那么点钱,我怎么知道下次我上你的时候那膜是真是假?……最好的办法,我看,现在就让我验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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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丧失尊严
魔鬼!绝对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被沈天宸说着话便从浴缸里给捞了起来,在完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夏竹颜已经被他用蛮力扯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当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赤、裸。
“怎么?不愿意?”他邪肆的笑着,王一般的站在床前,看着她美得惊人的胴/体,声音暗哑而低沉:“哭什么?咱们这是交易,你情我愿,不是么?两百万啊,我给的价码并不低,不是么?”
这是她从未承受过的屈辱。二十年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还是个那么赤、裸、裸的目光侵犯着自己的邪恶男人的面前,赤/身/裸/体!这是堪比死亡的屈辱。如果没有夏竹青,如果没有夏竹雅,她想,她现在一定会选择死亡。
很想死。
只是,她现在连死亡的权利都被撒旦给剥夺了。
她无能为力。
“不想我验货?不验货怎么做交易呢?”沈天宸心情颇好的坐到床沿,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几近透明的白皙肌肤,爱不释手,“我如果记得还没错的话,你身上的药性还没有过去。现在我把你从水里捞上来,你猜,等会儿是你求着我要呢,还是我强迫着你来验货?”
夏竹雅屈辱的闭上了眼睛,任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床单。他说的没错。脱离了浴缸里那冰冷的水的刺激,体内的躁/动和不安,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并因为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上的挑/逗而愈发的不可收拾,愈演愈烈。
看着她渐渐潮/红的脸蛋,感受着她慢慢滚/烫起来的身体,以及指尖传来的她的隐忍和颤抖,他笑得愉悦极了:“怎么样?在我面前自己用手解决还是我帮你解决?如果你自己用手解决,我不介意录下你的风采,放在网路上供大家欣赏。如果你要我帮你解决,那就开口求我。如果我心情好,不被你破坏的话,那么,我或许会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的……这个选择,够自由够公道吧?”
夏竹颜快要疯了。尽管指甲已嵌进了肉里,那清醒却再也不肯回来。如果放任她自己,那么她或许能挺过去。然而,身边男人手指的挑/逗,以及男人阳刚的味道,忍不住让她会想,会想……
放弃尊严,像个荡(河蟹)妇似的求他?不!绝不!就算是死,她也绝不会开口求他!
“哦?嘴巴挺硬哦?别咬嘴唇嘛!这么粉/嫩的唇要是咬破了,难道你还想我等会儿喝你的血么?这可也是我验货的一部分,小心我的口感哦……”沈天宸狂佞的笑着,指腹也跟着骚/扰到了她的唇,强迫她松开她的牙齿。
“唔……拜托你……走开……”这是她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发出的声音。她不知道,如果他继续再这么挑/逗下去,自己会不会真的就恬不知耻的求着他要了自己。……陈焕,若有我翻身的一日,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我要验货呢……怎么能走开?”说着话,他的唇终于压上了她的唇。
令人觉得可耻的是,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她居然在灵魂深处产生了一丝满足感。她竟然期待他这样的吻。
她缴械投降了。彻底的,毫无保留的,被药性,被生理欲/望,给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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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混乱过后
第二天一早。
当清醒回归大脑的时候,夏竹颜还没有睁开眼睛,便被浑身那种几乎要解体的酸痛给吓到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完全不敢睁开眼睛。昨天晚上破碎的一幕幕开始在脑子里重新缝补起来,形成一个虽不完整但是却已足够明了的图景。
她被沈天宸给侮辱了!……而且,还是自己主动迎合的那种……
天哪!她暗呼一声,真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他口口声声的叫着她是婊子,口口声声的叫着他在验货,而她,竟然还在他的蛮横冲撞中感到了满足……这该死的陈炜!
那是混乱的一夜。具体的细节她已经记不清了。他们到底折腾了多久,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药效的可怕魔力,让自己几乎成了一个不知节制的放-荡女人。
他早已经看轻了她,这下,是不是更认为她天性如此?
夏竹颜觉得自己恶心极了,也脏极了。连她自己都没办法原谅她自己。
是啊,他给了钱,她没资格去抱怨他。可是,银讫两清的交易,那自己又和出台的小姐有什么区别?开了这么一个头,难道,日后的三年,他们就要保持这样的肉·体关系么?
她觉得浑身发凉。冷到了骨髓里。
人不是鸵鸟,不能一直把头埋在沙堆里。天亮了,气温回升了,她该去上班了。
睁开眼睛,是一间和记忆中的房间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昨晚的那张豪华大床和宽敞的大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简单的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床的冷冷清清的四壁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