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天气也已放晴,太阳又挂在半空。周围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什么人烟,这样静谧闲适的环境如果有一对情侣漫步其中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除了气温还是有些低以外。
乐明晓和严铎两个人手牵着手信步走着,一串串脚印留在了雪地上,乐明晓又兴致勃勃地跟严铎讲起了自己工作这几天所发生的趣事。
“我们来的第一天就碰上了极昼,可惜哥你不在啊,要不然我们就可以一起观赏了。”
“有机会的,”严铎说,“等有时间我再带你来玩。”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乐明晓微微仰头看着严铎,一双露在外面的桃花眼亮闪闪的,“就我们两个,谁都不让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了,我们冬天的时候再来好不好,说不定还能看到极光呢!”
“好,就冬天来。”
乐明晓心里高兴,真恨不得直接趴雪地里打几个滚。两人走着走着,乐明晓突然跑到严铎身后,开始踩起他留在雪地上的脚印,严铎笑说你多大了还这么幼稚,乐明晓不服气地反驳大叔你可真是太不懂浪漫了。
他低着头,瞅着严铎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踩过去,生怕有一步踩漏了,或者是踩偏了,太过关注,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严铎的后背上。
“啊!”乐明晓夸张地惨叫一声,揉着被撞说一声啊?痛了的鼻子,“哥你停下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严铎却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抱怨,反手拍了拍他腰侧,说:“乐乐你看,那是彩虹吗?”
“在哪里在哪里?”乐明晓立时就忘了痛,顺着严铎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一弯虹桥挂在了天空,“真的是彩虹啊,好漂亮……”
他趴在严铎的后背上,手指在天空一下下地点着,口中念念有词:“红色、黄色、蓝色、绿色、橙色、紫色、青色……哥你也来数数看,真的有七种颜色呀,好像七彩的棒棒糖。”
听到乐明晓的比喻,严铎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说道:“那旁边的云彩就是棉花糖喽?”
“对啊,”乐明晓又指了指高高挂在空中的太阳,“那个就是金黄灿灿的荷包蛋。”
“这点出息啊!”严铎反手就在乐明晓头上敲了一下,“亏你还是搞原创的,就只能想到吃?”
“民以食为天嘛。”乐明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搂着严铎的脖子,忽然说道,“自己从我来到这里,好像格外幸运,先是遇上极昼,又碰到了难得一见的六月飞雪,现在又看到了彩虹,这里说不定是我的幸运地呢。哥,以后等我们两个都退休了,就在这里买套房子定居好了。”
“……”虽然猜想乐明晓兴许不过一时心血来|潮,这个提议还是让严铎心中一动,他欣然同意道,“好啊。”
天上的彩虹开始渐渐淡去了,严铎忽然又道:“乐乐你不许个愿吗?”
“许愿?那不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吗……”乐明晓不屑地说道,却忽然又转念一想,改变了主意,“也是,机会难得,那就许一个好了。”
他仰起脸,漆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突然对着天空大声喊道:“希望我哥可以永远健康,长命百岁——”
这一嗓子震得严铎差点一个趔趄,至于这个愿望嘛,真不知道该让人高兴还是生气,严铎干脆把乐明晓给背在了背上,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臭小子你越来越欠揍了是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不带这么冤枉人,我明明很认真的好吗?”乐明晓为自己叫屈。
“是吗?”严铎扭头斜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在嫌我老呢?”
“哪有啊,”乐明晓搂紧严铎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脸颊,轻轻蹭了蹭,语气忽然变得认真,“哥,你的健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这样我们才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一句话就让严铎把所有的气都消了,当然他也不可能是真的生气,他又在乐明晓屁|股上轻轻拍了拍,说:“趴好了,我们回去了。”
“嗯。”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不过在冰岛这个地方七点钟也还是跟白天一样。虽然之前做好了足够的保暖措施,但乐明晓还是给冻坏了,尤其是之前他只穿着单衣光脚踩在雪地里,当时还不觉得怎样,这会儿到了有暖气的屋子里,登时觉得浑身不舒服,手脚都要僵硬了。
这种情况不能直接泡热水澡,严铎让他把衣服脱了,裹上两床厚厚的被子,又把他的脚小心地包在了自己怀里。
渐渐地,手脚恢复了知觉,虽然暖和过来之后有点痒痒的,但好在总算没有之前那样僵硬了,乐明晓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他脚踩在严铎胸前,脚趾在对方胸口上划来划去,大拇指甚至在结实的胸肌上揉了揉……
“啪”的一下,严铎照着乐明晓小|腿上就是一巴掌,沉声道:“老实点!”
乐明晓哪里是个肯听话的,他越发得寸进尺,脚趾一路下滑,在某个部位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去……严铎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脑中的那根弦瞬间崩掉了,他捉住乐明晓的脚踝用力一拖,就把人给压在了身下。
“我看你是真的欠教训了。”
看着严铎满含情|欲的双眸,乐明晓却不急,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揽上严铎的肩膀,说道:“哥,今天我们来玩点新花样吧。”
“哦?”见乐明晓似乎很有兴致的样子,严铎也配合着问道,“什么新花样?”
“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乐明晓把严铎推到一旁,然后自己翻身骑在了严铎的腿上,这举动倒是让严铎很是意外,他躺着没有动弹,笑问,“突然这么主动?”
“那必须啊,”乐明晓一个媚眼就飞了过去,“你都不远万里的打飞的来看我了,怎么着我也要表现出点诚意是吧?”他这浮夸的表现实在让严铎有点忍俊不禁,不过严铎也很想知道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就见乐明晓忽然捞过搭在床尾的睡袍,把腰间的系带给抽了出来,严铎目光闪了闪,乐明晓已经笑嘻嘻地把他的双手摆在了头顶,然后迅速地拿系带在他手腕上缠了几圈,把两只手捆在了一起。严铎也不反抗,任由乐明晓在自己手上绑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又用力地打了一个结。
“可以了!”看着自己的杰作,乐明晓满意地打了个响指,严铎试着动了动双手,发现绑得还真是结实啊,连手腕转动都有难度,他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怎么觉得自己上当了?”
乐明晓就嘿嘿地笑了两声,好不得意,“哥你教我的,兵不厌诈。”
“……”严铎无语了,他叹了叹气,说道,“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谁叫你不肯让着我的,”乐明晓冲着严铎扬了扬下巴,不服气道,“我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到,就算你也不能阻止。”
这种场合下一定要摆出这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吗?严铎又无奈地叹了叹,忽然主动地张开了双|腿,说:“来吧。”
“诶?”这下乐明晓傻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你这是、这是答应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答应过你?”严铎反问,“你自己想想看,哪次我没有答应过你?”
好像真的是这样的,每一次严铎都没有明确地拒绝过,可是他每次都打不过这个人,那还不是白搭?想到这点,乐明晓冲着严铎哼了一声,说道:“你休想再哄我,差点又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
“没有哄你,我是真心的。”严铎有点哭笑不得,他忽然屈起一条腿,膝盖在乐明晓某处蹭了蹭,“到底来不来了,还要我教你不成?”
“才不用你教!”乐明晓猛地就整个人一下子压了下去,对着严铎表情狰狞地磨磨牙,“今天我非做得你下不了床!”
“……”
然而事实证明,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经验少,太易冲动,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严铎也跟着遭了不少罪,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步,结果因为前|戏太长,才进去就一个激动把自己给交待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是一怔,下一秒严铎突然爆出一阵哈哈大笑,话都说不连续了,“乐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还有这毛病,哈哈哈……回头哥一定、一定带你去医院瞧瞧……”
“不许笑!你不许笑!”乐明晓恼羞成怒,扑过去就捂严铎的嘴巴,“你、你才有毛病,我那就是意外好吗!”
在乐明晓的武力镇压下,严铎的笑声总算是停止了,不过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中还是透着几分揶揄,乐明晓不服气道:“再来一次,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看他紧抿着嘴角,脸都憋到通红了,严铎柔声道:“好了,逗你玩的,知道你是太过紧张。”严铎的双手依然被绑着,不得自由,于是就从乐明晓头上套过去,压下他的脑袋,在他嘴角亲了亲。
“哥……”如此温柔体贴的严铎,让乐明晓忽然有点无所适从起来,严铎又贴上他的嘴唇,低语道,“别着急,跟着我慢慢感受,我会让你舒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