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你几天没刮胡子了(1/1)

这一天,乔莞顺着他的掌心乱爬,整整缠了一晚上,随着天际露白又灰溜溜的回了地府。

谁知还没进屋,便被逮了个正着。

郑叔狠狠白她一眼:“我就说你那伤势怎么愈合得那么慢,原来你这丫头每天晚上都溜出去会情人?!若在在平日,你就算活蹦乱跳的往大太阳底下嗮也没事,可现在能一样吗?啊?”

乔莞缩了缩肩膀,心虚的没敢吭气。

郑叔就差没拧着她的耳朵大吼:“死丫头,你搅和了我大半个月还不够,还想占着我的床多久?”

一时缄默。

乔莞自知理亏,顿时就怂了,默默算了下时间,举手发誓伤势不好绝不私自还阳这才算完了事。

于是在接下来几天,乔莞被勒令老老实实的待在房子里,不能去阳间转悠,她理所当然的便错过了乔丽的事。

——

医院。

警察来了又走,刺目的灯光同时将乔妈的面庞映得更白。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乔妈背脊靠着墙,捂着脸埋入丈夫的怀里,“万春,阿丽成了这样,要是阿莞也醒不来了可咋办?”

乔爸脸色凝重,望着床上同样昏迷不醒的乔丽,脑中浮起早前的情景。

乔丽向来有晚归的习惯,所以在昨天晚上,她超过九点没回来,夫妻两倒也没怎么着急,照例洗洗睡觉,只是给她留了个门。

谁知天刚露白的时候,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听她泣不成声的哽咽,乔爸立即清醒,带着乔妈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从医生的嘴里才知道,闺女半夜给人糟蹋了,手机钱包全给人洗劫一空,最后还是她自己拦车去的医院,但已经三个月大的孩子给糟蹋没了。

乔爸一脸沉痛,孩子没了就没了吧,他原本也打算让她趁着年轻赶紧打掉,毕竟她没必要为了一个死去的男人而牺牲自己大半辈子的幸福,可谁知却是以这种方式……

到底是哪几个狗杂碎?!

最后望一眼床上的乔丽,乔爸推开门出去。

“你去哪?”

“跟阿琅商量点事。”乔爸一脸怒容的说完后甩上门。

这么一忙活,窗外的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屋外甚至还起了风,飘了雪。

而乔莞的病房离这不远,走几步就到。

随着门一开,果真瞧到了傅天琅的身影。

漆黑的环境让乔爸皱起眉头,顺手就把灯打开。

灯光骤然亮起,也一并照亮了床边的男人。

“乔叔。”傅天琅目光如电,扫过门边的老者,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乔爸进门,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的开口。

“阿丽的事你也知道了吧。”说着,他看了看昏迷了将近一个月的乔莞,又想起苦命的乔丽,老脸一沉,见他点头便狠狠的说道,“我听说你那个姓楚的东家在道上有点势力,这事我也不指望警察了,就算抓到人,把他们送进牢里又怎样?我不解恨,你去问问,能不能私底下找人把这几个畜生做了!”

“不能。”傅天琅徐徐侧身,目光森冷慑人,“楚金鹏干的是正经生意。”

乔爸一咬牙,脸上浮出怒容:

“你连问都不问,怎么知道没可能?”

傅天琅不作声,低头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女孩的掌心。

“好!你不肯帮是吧?我自己来,我就不信了,我乔万春还治不了几个毛头小子。”

说完一摔门,气匆匆的走了,剩下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的傅天琅,那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乔家人的好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在今晚,乔莞没来。

傅天琅的脸色越发阴沉,因为在之后的几天里,她再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的出现在他面前。

——

黄泉路上的红花依旧开得美艳,在道路两旁蔓延,仿佛永不凋谢。

但这种花又有一种特别之处,相传以前有两个人,分别叫彼和岸,他们心心相惜,互相钦慕,却最终因违反天条,被天庭降下惩罚,变成了一株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叮铃叮铃”的铁索声整日在山谷内萦绕,乔莞觉得吵耳,起床关了窗这才好些。

因为前些日子私自还阳回去探望家人,所以她的伤势要比平时恢复得更缓慢,毕竟人间阳气重,她又无法回到自己的驱壳,在一副陌生的皮囊里待久了,或多或少魂魄也会有所损耗。

于是她这一养,又多延误了几天,直到今儿个鬼医缝完最后一针线,告知她终于可以走了。

乔莞双手合十,目送他离开的方向,然后往床下一跃,归心极重的打算马上还阳。

“等等。”郑叔突然叫住她。

乔莞一愣,见他翻箱倒柜的背影,倒也没敢动。

“拿去吧,这是我花钱给你新做的制服。”

乔莞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在手里摩挲,那料子确实比从前的低阶产品好了许多。

“郑叔,你真大方!”生怕他后悔,她赶紧穿在身上。

郑叔眉毛一挑:“用你的钱买的,除去医药费,还剩了点……”

乔莞穿衣服的动作一滞,脸色憔悴的抬起头:“衣服……几钱?”

“五万。”

“你和钱庄借了多少?”

“二十万。”

“扣去医药费的十万,剩下的五万哪去了?”

“房租。”

乔莞连忙把袍子给脱了,脑中浮起的是自己无限期给钱庄打工的日子。

“这……这太贵了,郑叔你给我退了吧。”

郑叔吹胡子瞪眼:“退了作甚,这可是好东西,防御能力可比你撑起来的结界强得多。”

乔莞瞪大眼:“您放心,我以后绝不乱打架,这衣服应该用不着。”

郑叔摇头:

“不能退。”

“为什么?!”她看着手里的袍子,没穿没烂,完好无损的怎么就不能退了?

郑叔摸着胡子想了想:

“已经超过七天无理由退换货的时间。”

“……”

敢情你还是网购的。

——

病房内的窗帘在冷风的吹拂下轻舞,傅天琅沉默的守在床边。

距离一个月的约定已经超过了三天,所以他履行承诺,三天以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只等着身体到达极限,再一次下去寻她,不管是人是鬼都要与她相见……

而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吹来一阵阴风,一股熟悉的气息钻入门缝。

乔莞回来了。

她轻手轻脚的进门,犹如一缕青烟一样的进入自己的皮囊,果然还是自己的东西舒服,刚进去便觉得契合得很。

而她一路走来也没往傅天琅那瞧,所以一并忽略从他眼中溢出的喜色。

冷风拂面,随着嗅觉恢复,乔莞还没睁眼已经被一个充满纯男性气息的怀抱拥住。

乔莞愣了下,却没睁眼,可一番私磨下仍旧被他下颚的胡茬弄疼。

“哎……”那一层密密麻麻的“青草”刺上她的脸,她暗想他一定好几天没刮胡子。

“琅哥,我怎么在这?”

她眨眨眼,开场白得说好了。

傅天琅没回话,垂眸看了她半晌,突然把她的小脑袋摁过来,重重的压上她的唇。

乔莞这副皮囊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虚弱得别说推他,连抬起一条胳膊都困难,于是在对方那一脸胡茬的虐待下,她小脸蛋很快被磨红,如今嘴也疼,脸也疼,却只能冲着他吱哇乱叫。

“唔……唔……”

傅天琅又扎了她一阵,终于舍得放开她,随后迎上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清澈的光芒令他阴沉了多日的面容终于转晴。

他手臂微颤,眼中是难掩的狂乱和激动。

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这个专属于他的女孩终于又回到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乔莞被圈得胳膊发疼,他这种仿佛要把她揉碎的抱法让她虚弱的“哼”了一声。

仰着脸看他眼里的血丝和憔悴的面容,她心疼的问:

“你昨晚没睡?”

不止昨晚。

他没说话,只是抱着她不放,恶劣的又用胡茬扎她。

乔莞躲不开,顺手摸上他的脸,摸着双颊的凹陷处,又哼了一声:“饭也没吃?”

他定定的望着她,看她被自己扎得又红又肿的小脸蛋,虽然是外力所致,但也是这一个月来,她的脸色最好看的一天。

又一次俯下身,他作势又要亲她,思念太重,只是一个吻又怎么够?

可乔莞不乐意了,抬手挡着嘴,哼哼道:“琅哥,我没刷牙,没洗脸,嘴巴很臭。”

傅天琅挑起眉,审视她片刻,轻轻一扯便拉下她的手。

“没关系,我也没刷。”

话音刚落,他直截了当的将她压入柔软的被褥,掌心探入她衣服的下摆,以最原始的渴望来告诉她自己的思念与掠夺她的温度。

乔莞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抓住他的手:“摸哪呢?”

他不作声,转而堵住她的唇,探入衣服里的手也更肆无忌惮……

乔莞“呜呜”的叫,脸也红了,说不出请是难受还是不难受,总之被他满脸的胡茬扎得更疼。

“你几天没刮胡子了,唔!唔!”

“忘了。”

他继续唇下的动作,那很显然是一种充满可欲的亲吻触碰。

想起他这段日子以来的担惊受怕,乔莞也就停止了挣扎,顺从的将身体摊平,只是偶尔被被他的胡茬扎疼了,就抱怨两句,可嘴里虽然抱怨,那两条细白的胳膊还是自动自发的环住了他的身体。

真是久违的温暖,暖得让她舍不得再离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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