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 周六
里正状似无心的一句话让米桑霎时拧了眉,王氏更是脸色唰的一白,眼神闪烁回避大家的打量,看到这里,小米不由得蹙了眉,难不成,他爹爹的失踪,真的与他们……,不会吧?
米桑有些下不了台了,他沉着脸,语气有些怨愤的看着里正:“里正,你我共事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今天是老太婆不懂事,回家以后我一定会严加看管,保证以后再不来找他们的事还不行?至于我四儿失踪一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没有证据证明之前,也请您说话放尊重一些,再怎么样,那也是我的儿子,我有什么理由要去这般对他?”
“是啊,你有什么理由这般对待他们一家四口呢?我想,大家伙也比较好奇,为什么你对待别的儿子尚且可以做到公平公正,可偏偏对待老四家如此的苛刻毒辣?真的是王氏一人所为?没有你的纵容,她可能如此的狠辣吗?以前你是什么人,大家都看在眼里,至于现在,我想,就更不用你来告诉我们了,大家眼睛清亮,看的一清二楚。你们的保证在我看来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怎么,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人家才刚刚卖了豆腐,你们就来夺秘方,那万一日后人家赚了钱,你们是不是还要来抢啊?”
“米桑,做人不可以这么没有底线的,你自己说说,这么多次的保证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孩子这么小,你们都不放过,你的良心究竟在哪里?这样的你,如何还能继续做为一村之长?本来,看在米言是咱们村唯一一个有希望考取秀才功名的面子上,大家伙还商量着这个村长之位继续让你来坐,可今天这一闹,还有多少人同意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祠堂交代吧!”
里正不冷不热的扫了米桑一阵青一阵白的脸,看向始终低垂着头不说话的王氏:“嫂子,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你连做人最起码的良知都没有了?难道你要亲手毁了这个家,才心满意足吗?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王氏身体一颤,紧紧的拉着米桑的胳膊,低着头抿着唇不说话,但那微微发白的指尖,却昭示着她此时此刻有多么的紧张。
这时,一位曾经和王氏有些过节的本家嫂子突然嘲弄开口:“刚刚你趾高气扬的气势哪里去了?陈氏忍你这么多年,真是可怜的紧,如今儿女都长大了,还免不了你的唾骂捶打,怎不见你这么对待其他儿媳孙子孙女?怎么不说话了?这个时候哑巴了?你早干嘛去了?有这么好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不知道珍惜,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活该你养出那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对了,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我娘家妹子前个儿过来跟我说,你家米花的现在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呢,以前少奶奶的日子也到头了,如今被一个小妾骑在头顶拉屎拉尿,跟个老妈子似得伺候胡家上下,稍不如意就是拳脚相向呢,哈哈,真是报应呢!”
“闭嘴,你瞎说什么呢?”那嫂子的丈夫立时出声制止,虽声音凌厉,却不见有任何动作阻止,还偏偏等自家婆娘说完之后才来阻止,可见早就想挫挫米桑的锐气了,如今可以窥出,米桑在米家村的人缘名声,有多么的差。
“哎呀,真的吗?那这么说的话,胡家到底还是没有下狠手呢,不然,那践人回去也是浸猪笼啊,看来,这胡飞到底还是给村长您留了点面子呢?”有女人的地方永远少不了话题,这不,米家本家里的婆娘们都开始朝米家发难了,还刻意加重了‘村长’二字,倘若这村长之位没了,等待她米花的是什么,相信不用大家伙说,他们也该心知肚明!
“别说了,你没看到村长的脸色已经青了吗?当心咱大娘回头站街骂你!”说话的是老米家四房的妯娌,米桑是大房,王氏自然就是她们口中的大娘了。
听着大家伙夹枪带棒的讽刺,米桑和王氏哪里还受得住?小米不经意间对上米桑与王氏不约而同的怒视时,她抿了抿唇瓣,倘若今天还这般不了了之,那么将来这一家子蟑螂就会再度缠上来,他们家的未来里,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一家子的存在,看来,她必须要决绝一点,快刀斩乱麻,才能永绝后患!
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里正的袖子,里正低头一看,立即柔声道:“怎么了孩子?”
“里正爷爷,我娘已经被我奶个打晕了,我哥被扇了一巴掌,我被踹了一脚,就连我婆婆都被我奶个推到了,要不,我们就将那方子给她把,万一她以后再来,我们家真的再也经不起她的折腾了,况且这么多年来,我们也习惯了他们这样的掠夺,只要奶奶以后不再来找我们的麻烦,这张方子小米可以给您,也求求爷爷奶奶,别再来找我娘了,她身体不好,真的不是您的对手啊!”说着,赶忙看向黑子语带祈求:“黑子哥,小米求你给他们写一张方子吧?”
小米语带心酸的‘控诉’着王氏的彪悍行径,委屈的小眼神,巴巴的望着黑子,惹来他嘴角轻轻的抽搐,接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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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离开的米桑和王氏一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回头张望着,小米清晰的看到王氏眼底的惊喜,相反,米桑在看向她时,却多了一层深幽之色,看来她这个爷爷还不傻,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惜啊,他拥有一个猪一样的婆娘。这不,在米桑还来不及阻止之际,这个猪婆娘已经冲到了小米面前,不觉耻辱的问道:“你这个小践人,你娘哪里晕倒了?我什么时候踹你了?我明明踹的是……。”
“啪”的一声脆响,米桑毫不犹豫的扇了王氏一巴掌,力道之大,硬生生的让王氏转了半个圈后瘫软在地,嘴角霎时红肿流血,她捂着自己的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米桑,颤抖着唇:“你,你打我?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以后你再出来羞人显眼,小心我将你休出米家村,滚!”米桑气的浑身颤抖,一张脸涨成了紫猪肝色,王氏被这样咆哮出声的米桑也吓住了,就在她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想要跟着米桑离开时,一直冷眼瞧着这一幕的里正,却突然开了口:“先别着急走,这件事,咱们需要做个了断,省的你们一天到晚给我折腾出这么多事。”
“怎么,没听到吗?米桑,我看你也别回家了,直接跟我去县衙走一遭吧,今个儿我就做主将小米一家四口从你们家的户口上牵出来,单独以米刚的名义开户,嗯,顺便也把你的职位解决一下!”
米桑阴鸷的眸底满是震怒:“里正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
“或许吧,但即便再宽,也是你们家为我创造出来的。小米家没个主心骨,又屡次被你这个爷爷如此刁难,身为里正,我不管,谁管?”话落,他突然转首看着小米:“小丫头,不知道你觉得爷爷我刚刚的提议怎么样?”
小米天真的眨眨眼:“爷爷刚刚的意思是说,以后,我们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不用再看别人家的脸色过活吗?”
“自然,以后你们家你爹爹是当家的,谁也不敢欺负你们。”
“真的?这是真的?”
“这自然是真的!”
“天,黑子哥,你听到了吗?里正爷爷要给我们做主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米高兴的抱着黑子的胳膊又跳又哭,完全不像作假,这倒让拿着方子出来的黑子有些无语了,他看着里正,突然补充问道:“既如此,也顺便帮我们查一查岳父大人的身世吧?如果岳父大人真的不是他们家亲生的,那他们一家四口累死累活干了这么多年,也算回报了米家了!”剩余的话,黑子没说出来,但大家都明白,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只怕是日后那一两银子,米家也休想拿到了。潜意识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米刚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咦,你们还真别说,这老四出生的时候并不在村子里,而且老四长相儒雅,与他们家这几个孩子还真不太像,尤其是米老四太过善良,与他们家这会算计的性子真的差太多。”
“当年米老四失踪之后,米家一家子竟然没人去寻找,甚至连做样子都没有,可怜这母子三人白天照顾他们一大家子,晚上还要四处托人去寻找,现在仔细想想,真的有太多的猫腻。”
“何止啊,米老四失踪以后,他们米家的条件一下子好了起来,说不定啊,啧啧,还真有那个可能!”
……
一旦有人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会在人们的心里生根发芽,面对大家伙一轮高过一轮的讨论声,米桑突然厉声咆哮:“你们一个个的都吃饱了撑的慌吧?什么时候我米家的事轮得到你们这些外人插手了?”
“村长,这里是米家村,大家都姓米,怎么就是外人了?再说了,我们这是帮里不帮亲,不是吃饱了撑的,我看啊,这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的是大娘才对,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以前对他之所以敬重是碍于他的身份,现在,里正都发了话了,他米桑还有什么资格再赖着这个村长之位?
“行了行了,到此为止,米桑,回去收拾收拾,即刻去县衙!”这件事,他也不想再拖下去了,今日的下场,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天呐,你们这是要将我们往绝路上逼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啊,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是谁把米家村壮大起来的,现在出了点事,就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这是过河拆桥啊,这是忘恩负义啊?王肃(里正),你要是敢把我们家老头子给罢了,我就上你们家门口哭丧去,你们这些个丧天良的啊……。”王氏一见王肃如此坚决,一下子就慌了,张牙舞爪的就挥着自己的手臂朝里正抡了过去,米桑额头青筋直跳动,肺都险些要气炸了,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知道再据理力争,也失了民心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去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幕的米小米,这个孩子,他或许一开始就低估了,以前那个懦弱的她,真的只是伪装起来的吗?倘若真的如此,那这个小女娃,就真的太不简单了!
“够了,都松手吧,什么都别说了,明天一早我会在村口等你,去县衙,将该办的都办了吧!”
“老头子,你莫不是疯了不成?你知不知道这样做……。”
“蠢货,这个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吗?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滚!”
话落,看也不看王氏一眼,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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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惊得脸色煞白,心胆俱裂,落荒而逃。
他们走了之后,里正和乡亲们又安慰了小米家几句,有些人还专门回家拿了鸡蛋,让陈氏补身体,一场闹剧,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了了之了,就连黑子写好的方子,似乎也没了用处,更不要说一直未出现的小勇与陈氏了,用小米的话来形容这场惊变的话,那就是开头很精彩,结局却有些潦草了!
“行了,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难不成你非要将方子送出去不成?”
黑子类似玩笑的话,却让小米笑不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对于我爹的身世,我在我爷爷那里什么也看不出来,这老头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啊,倒是那老太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没什么心机,瞎咋呼还成,一遇到正事,就是个拖后腿的角色,今天你看到了吗?米桑大概气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婆娘。王氏很明显心里有鬼啊,难道我爹他真的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黑子微眯了眸,“你想怎么做?”能这样想,想必已经有了主意吧?
“今晚你……。”小米用力将黑子扯的弯下腰,而后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番后,拧着眉看着他:“你觉得怎么样?”
黑子不自然的拉开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皱着眉看着小米:“米家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你又何必做的如此决绝呢,倘若断的如此清楚,你父亲将来有一天若是回来了,岂不是……。”
“黑子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一家人就是吸血虫,只要沾染上,就挥之不去的,想要斩断,就不是从源头下手,里正爷爷都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犹豫不决呢?”
“就算如此,你真的以为就能将这些虫子挥之则去?”
“就算不行,也能让他们大出血,受点教训!总而言之,我米小米可不是我娘那种良善之人,我眦睚必报,我嫉恶如仇,他们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即便不会以牙还牙的还回去,也不会让他们占便宜,这个关系,必须要断!至于爹爹,我知道他是个善良孝顺的人,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还存不存在的人,就让活人受罪隐忍下去,因为在我看来,这个家里付出最多的是我娘,至于我爹,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从我有记忆时,他就早出晚归,昼伏夜出的为米家做奉献……。”
小米声线平静,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爹爹,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看她如此这般,黑子的眼中不由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从那个人的身上,他也没有体会到什么是父爱如山,或许小米说得对,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当即,便点了点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你不需要告诉伯母一声吗?”
小米刚要回答,米小勇却不知何时靠在门柱上,眉眼深深的看着小米道:“娘说,她听你的,一切由你做主,相信爹爹即便还活着,也不会怪我们。”
“哥……。”小勇挥挥手,“早就该这么做了,不是吗?”
小米轻叹了口气,的确,如果他们早一天抛去所有,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下场,未来,真的不能再如此了,他们,该为自己而活了!
米家,要成为过去式了!
当夜,月朗星稀。
一道黑影携着一抹白影快速的从山上掠下,七绕八拐之后,赫然跳进了米家宅邸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尖锐的恐惧声倏地划破米家村的寂静,将沉睡中的小山村彻底惊醒。
在村民们冷汗连连的以为是自己做噩梦时,一道道接踵而来的悲鸣声,让他们猛地从c上坐起,黑夜中的眼睛恐惧的对望着:“天,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人们着急忙慌的提着裤子跑出家门外时,那道黑白影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夜色中。
当村民们接二连三的赶到事发地——村长家的青砖瓦房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王氏如被鬼附身了似得披头散发、一脸恐惧的跪在院中不停磕头,嘴里面更是乱七八糟的念着:“别来找我,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自己要去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就在人们听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之际,王氏的瞳孔猛地一缩,看到突然走进院子穿着白衣的某个女人后,她‘啊’的一声惨叫出来,指着那个不断朝她靠近的人影疯狂的摇着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不是我要抱走你的孩子的,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过来,你的儿子已经去找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走开,走开啊啊啊!”
王氏这么一吼,大家伙更加的听不明白了,有人看到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王氏身后的米桑,不由上前推了推他,赫然发现米桑就好像被人施了咒语一般,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唯一让大家伙熟悉的是他紧蹙的眉头以及那阴鸷般的眼神,有人问他怎么了,得到的却是他不停的眨眼间,可惜没有人能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
反观米家其他房的人,女的如王氏一样神色惨白、眼睛瞪大,毫无形象可言的瘫软在地,身体更是恐惧的颤抖着,嘴里不停的念着:“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们,不关我们的事!”
而她们的男人们却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如此诡异的画面,让大家不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有些人甚至疑神疑鬼的嘟囔一句:“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该不会,闹鬼了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反应快的人很快就联想到刚刚王氏乱七八糟的话,眼皮猛地一跳,米家二爷爷立时指着自己的儿子米良才道:“快,快去将里正请过来。”而他自己则转身吩咐在场的村民:“谁也不许动,等我们回来!”
“是。”米家二爷爷神色严肃的离开后,村民们自发的往门口方向涌去,夜色太过黑暗,纵然米家点着灯,但米家女人突兀的神色却让他们不寒而栗,在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几个大男人,流言蜚语就此传开——
“喂,你刚刚听到没?你们说她口中所说的‘抱走你的孩子’‘我以为你死了’‘你儿子已经去找你了’是什么意思?”
“他的几个儿子,谁是外面生的?除了那米刚还能有谁啊?啧啧,我看这事啊就是报应,瞧,白天她去找人家家人的晦气,晚上人可就闹了过来了。”
“不会吧,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如若不是,谁能有本事将这泼妇吓成这样?你看看村长的脸,该不会也被吓傻了吧?怎么动也不动的?”
“屁,你看他哪一点是被吓得?那几个儿媳和儿子有可能,村长是被吓大的吗?他那黑脸,明明是被气的!”
“嘿,这么说的话,米刚当真不是他们家的孩子,而是他们两口子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若真是这样,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啊,你瞧瞧这一家子,哪个像陈氏活的那么苦的?”
到底有精明人在,几番联想之后,很快就道出了关键所在:“难怪刚刚二爷爷那般迫切,看来这件事要东窗事发了!”
“难道米刚真的是被他们两口子从外面抱回来的?可,可是不对啊,这米家大嫂当年的的确确是挺着大肚子回家省亲的啊,她自己明明有孩子,为什么要抱别人家的孩子?这,这说不通啊?”
与王氏同辈的女人们也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越想越奇怪,想到最后,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莫不是这当中,还有人命案不成?老天!”
……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时候,里正王肃与村里面几个德高望重的人来了,大家看到米家的这个情况,也是发了难,因为在场清醒的你问不出话,问出话的却不够清醒,王氏更是被吓得尿了裤子,胡言乱语、披头散发的她在夜里面看起来尤为的可怖。
这个时辰,距离天亮还早着,没办法,里正只能让大家伙都回去休息,留下几个年轻力壮的将躺在地下的人都抬进了家,几个女人也被本家媳妇子给拉回了房,米桑更是被人直挺挺的给抬进了房间,想他硬气了一辈子,怕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人抬进房吧?
真应了那句古话,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终于,米家折腾到凌晨丑时(一点到三点)才算彻底的安静下来,为了免出意外,里正还安排人在米家看守。
当米家村再度陷入寂静后,立在半山腰的白影终于有了动作,然,没走几步,却被身后的黑影猛然拉住:“你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