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知道钟凌风会不会让敌人闻风丧胆,但此刻,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策略,还是足可以扰乱敌心的!
黄鹂这个丫头,还真是实心眼啊!
那边,杏黄也加进了战斗蠹。
瘆人的笑声张狂的响起,“东方珞,你还有何话可说?”
东方珞撇撇嘴,“钟凌风现在还未到,是因为他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未免也高兴的太早了!”
像是在配合她说的话,前方马蹄声响起。
最先映入眼帘的有四骑。
东方珞定睛一看,看清楚马上的来人,立马就乐了。
来的正是金刀他们四个,她的明卫,髹。
四人来到近前,直取那头领而去。
局势陡转,头领顿时陷入包围圈中,越战越吃力。
就近的死士便只能回身相救。
佑武他们的压力也就跟着减轻了。
温萱敏还是满脸的惴惴,“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别分批来呀?多带些人手来,把他们一举拿下,不就得了。”
焦急溢于言表。
话音刚落,琴声紧跟着突起。
温萱敏面上一喜,“凌风,他终于赶来了吗?”
东方珞摇摇头,“这个琴声不是属于钟凌风的!”
在惠济庵别院遇袭的时候,也是这个琴声的出现,带来了救兵。
循声望去,在金刀他们来的方向,又出现了五骑。
马上的人,全都是白衣白裙,与杀手们身上的颜色,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最前面的女子,居然是在马背上弹琴。
尽管有马疾行的颠簸,琴声却是稳当的很。
“真的不是钟凌风!”温萱敏的话语中难掩失望,“她们又是谁?是敌是友?”
东方珞微微一笑,“嫂子,她就是水仙姨娘!”
“她就是水仙啊!”温萱敏喃喃道。
旋即又想到了什么,急急的对东方珞道:“只是,你两次遇袭,她都及时的到了现场,会不会太巧合了点儿?”
东方珞知道她这是关心则乱,赶忙安抚她道:“嫂子不要想多了!她是母妃信任的人,是母妃的故人!”
“哦?”温萱敏明显松了口气,“那她究竟是谁?为何要蒙面?”
她的想法很简单,那帮杀手蒙面是为了掩藏身份,那么,水仙既是自己人,目的又何在呢?
东方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以真面目示人,怕是有难言的苦衷吧!上一次在惠济庵别院,她的出现怕是真的是巧合。至于这一次,应该是来救急的。她也是钟凌风信任的人!”
说话间,水仙的四个婢女已经加入了战斗。
水仙却还是稳稳地坐在马上,专注的拨弄着琴弦。
风鼓吹着她的衣袖,愈发的显得她的身姿和动作,有种飘飘若仙的感觉。
温萱敏道:“她的眼睛好像一个人!”
东方珞道:“是啊!的确很像一个人呢!”
随着他们这边队伍的不断壮大,那头领明显的慌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有大队的人马赶来。
等带队的人走近了,东方珞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史启伦居然亲自带着官兵来了!
不但他来了,耿守礼也正行在他旁边。
“嫂子这下子可放心了吧?”东方珞看向温萱敏问道。
温萱敏看着来的那少说百十号人,脸上的苍白这才消去,长舒一口气,道:“总算是有惊无险了!看来,官府这次的反应还不算太慢。”
有了官兵的介入,战局立马一边倒。
东方珞喊话道:“史大人,耿大人,擒贼先擒王啊!先抓住那个领头的。对于其他的,缴械不杀,想要逃命的,立马乱箭射死。反正他们的坐骑都废了,腿再长,也是跑不掉的。”
史启伦高声道:“就听郡主的!郡主和小王妃可还安好?下官来迟,还望恕罪。”
温萱敏道:“我们无碍!这些个贼人太过猖狂,请大人务必将他们肃清了,一定要审出那幕后主使。”
耿守礼道:“小王妃放心!这些个歹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声若洪钟,响彻整个荒野。
刀来剑往,皆都无眼,场面是极其血腥的!
温萱敏是一直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几时看到过这般血肉横飞的场面?登时胃里翻腾,一个没忍住,跑到旁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东方珞连忙追过去,轻拍她的背,“嫂子,你没事吧?让珞儿来给你把把脉可好?”
温萱敏吐完了,摇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把脉?不妨事的!就是闻不得那个血的味道。”
东方珞便赶紧命柔情和桃红扶她上车。
那边,琴声止了,水仙骑马过来。
抱着琴,从马上一跃而下,动作干净利落,竟有种男子般的飒爽。
她的婢女随之赶过来,接了琴去。
东方珞赶忙行礼,“珞儿见过水仙姨!谢水仙姨再次的救命之恩!”
水仙眯了眼睛看她,“你这丫头,真的就一点儿都不怕吗?”
面不改色,淡定而从容,全然不是一个十几岁小姑娘该有的沉稳。
东方珞扯动嘴角,“珞儿对自己选中的男人有信心。第一次不在状态,是他的疏忽。以他的心思缜密,是断不会犯第二次错误的。所以,自然是不怕的!”
水仙的眼中蓄满笑意,“你倒是信任他的很!可他到现在都没出现,岂不是辜负了你?”
东方珞微微笑,道:“珞儿相信,除了水仙姨以外,其他人应该都是他的安排呢!所以,即便他没来,我也已经安全了啊!估计,他应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吧!”
“属下甲子参见郡主!”那青衣男子半跪在东方珞面前行礼。
东方珞和水仙就都扭头看去,东方珞道:“起来吧!叫甲子吗?你就是风爷给我配的暗卫?”
天干地支命名,其他几个怕也都是顺下来的吧!
甲子起身,恭立在侧,“是!”
东方珞打量他,中等身材,相貌普通,属于落到人群里绝对挖不出来的那一种。“不是说四个吗?怎么就来你一个?”
甲子道:“属下四个是轮流跟随主子的。今日是属下和丙寅当值。”
东方珞看看四周,“丙寅呢?”
甲子道:“还在上面!”
“嗯?”东方珞仰头,往悬崖上看。
水仙解释道:“听闻,尚武堂的暗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训练周期都比较长,一般都在十年以上。而且,暗卫之间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另一个至今不露面,应该是在观望吧!”
甲子道:“不错!由属下来打头阵,丙寅在上面观察情况。若是敌我对比,真的很悬殊。丙寅的任务,就是保存实力,全力带主子冲出去了。”
东方珞不由得啧啧称赞。
这套理论就是打不过,就跑,保命要紧。
看甲子的年龄,跟钟凌风差不多,足见是经过了历练的。
甲子一拱手,“主子若无其他吩咐,属下退下了。”
东方珞道:“等等!你们暗卫之间都是互通信息的吗?”
甲子道:“主子想知道什么?”
东方珞抿一下唇,“我就是想知道,钟凌风到现在都没赶来,究竟是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有没有危险呀?”
水仙笑道:“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危险?”
东方珞咬唇不语。
如果钟凌风早知道了她会遇袭,并且想好了这方方面面的对策,是没有理由不亲自来的啊!
除非,有更重要更严重的事情拖住了他!
甲子道:“爷给属下们的死命令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主子!至于爷的行踪,不在属下的职责范围。”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又传来了马蹄声。
东方珞赶忙伸长了脖子看去。
待看清了马背上,如水仙般白衣胜雪的人,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
想要上前迎上去,却又在水仙的注视下,脚步有了迟疑。
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理智就很轻易的战胜了冲动。
场内的打斗也基本上接近了尾声。
那头领在金刀他们四人的夹击下,再也横不起来了。
史启伦和耿守礼冲着钟凌风点头示意。
按理说,钟凌风乃是没有官职之人,该对他们行礼才对。
钟凌风却没有回礼,他对周遭的情况,压根儿就视而不见,下了马直奔东方珞而来。
水仙就出声清了清嗓子。
甲子却在瞬间失了踪影。
东方珞正疑惑着甲子去了哪里,钟凌风已经到了近前,“你没事吧?”声音里难掩急切。
“啊?”东方珞看向他的眼眸,再看看水仙。
二者的眼睛,真的是惊人的相似!
水仙道:“她若有事,还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她刚刚不过就是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钟凌风又往前一步,目光还是紧紧的锁在东方珞的脸上。
东方珞低垂了眼眸,“你没事就好!嫂子刚才不舒服,我去车上看看她!”
钟凌风却伸手,一把将她拽住,然后对着马车道:“晚些时候,我会将她送到庄子上。”
没有称呼,却明显是对温萱敏说的。
说完,拽着东方珞就走。
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还当着水仙的面,东方珞面上就有些不自然,“喂!别这样!你要带我去哪里?这里还有很多事情------”
话未说完,双脚就已经离了地面。
惊呼过后,人就到了马上。
钟凌风坐在她的身后,握着缰绳,调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完全任性的不管不顾!
“这臭小子,懂不懂尊重女人啊------”水仙的抱怨声渐小渐无。
事已至此,东方珞也就放弃了挣扎,安心的倚在他身上,觉得这种被劫掠的感觉还不坏。
“钟凌风!”东方珞喊。
身后没有声音。
“钟凌风!”东方珞再喊。
“别说话!”钟凌风沉声道。
东方珞就笑了,“我只是想确定是你而已!”
钟凌风就空出一只手,将她更紧的箍在怀里。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夹杂着秋天的凉意,落在脸上,竟是有些疼的。
东方珞想,如果有的选择,她要坐在他身后,让他为她挡风。
想起上一次,从姐姐的庄子上往京城返,他也是这样子把她带偏了既定的轨迹的。
翻过了一座山坡,跃上了另一座山坡。
东方珞觉得,若是颠簸没有尽头,但只要是身后的人陪着,她也认了。
马却突然停住。
东方珞从晕头转向中回神,放眼望去。
高大的橡子树三三两两的林立,树下是成片的菊花。
或黄或白的小花,开的漫山遍野。
东方珞目瞪口呆,被人从马上抱下来,都浑然不觉。
一朵两朵不起眼,如果是成片的存在,那就蔚为壮观了。
所谓的花的海洋,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啊!
菊花的芬芳带着清冽,随着丝丝凉风袭来,将嗅觉全部占满。
东方珞打了个激灵,然后惊喜的大喊:“太美了!”
钟凌风将马赶走后,却倏然倒地,呻吟出声,“哎呦------”
东方珞一惊,低头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撇了眼前美景,跪倒在他身边,急急的问:“怎么了?”
钟凌风道:“刚才遭到围攻,杀出重围的时候------”
“受伤了?”东方珞的小脸顿失血色,小手在他身上乱摸,“哪里?哪里啊?”
钟凌风却拉住她的小手,一个用力将她带进了怀里。
顺势一滚,东方珞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花,倒了一片。
东方珞在惊呼过后,就想到一个词:辣手摧花。
“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啊!”东方珞小手抵在身前,想要推拒她。
钟凌风抓住她的小手,置于头顶,俯下身,在她的耳边道:“伤在心里啊!小傻瓜!”
顺势含住了小耳朵。
东方珞就觉得浑身如同接通了电流般,每一个细胞都在惊颤。
“钟凌风------”连声音里都带着轻颤,“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啊!”
“别着急!一会儿全身上下都让你看个够!”
热气喷洒在耳边,全身的血在瞬间拥向脑门,东方珞一时间找不到了自己的声音。
就算找到,也是发不出声来了。
他的唇带着暴风骤雨而来,霸道的将她席卷。
隔着衣服的动作,东方珞就算再迟钝,也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目的。
“钟凌风------这是在野外啊!”软软的声音,虽是在诉说顾虑,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构不成任何的屏障。
“你是我的!”钟凌风霸道的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手不着痕迹的忙着解除阻碍。
“唔------别这样------”东方珞刚偷了口空气,却又很快被抢走。
“你只能是我的!”他的唇似是不知疲倦的描绘着她的唇形。
“钟凌风------”她呢喃。
“乖!叫夫君!”他诱哄,唇一路往下,毫无阻挠的攻占制高点。
“你这个男人------”东方珞低叹,她很想问问他,男人是不是都是属馋猫的啊?
“我想你!你想我了吗?”钟凌风轻咬一口。
惹来东方珞的轻斥,“坏蛋!”
疼,随后是麻麻痒痒。
从一个点,扩散开去。
她能说男人的想和女人的想是不一样的吗?
男人的想,得用这种方式表达。
可她想他,是放在心里的呀!
想他的全部,或许也包括此刻的坏吧!
东方珞咬着唇,怕自己发出让自己觉得陌生的声音。
眼前的菊花在风中摇曳,似是在对她点头微笑。
东方珞的脸因为娇羞,早已红透。
钟凌风的眼中此刻也有一朵花,并且只专注于这一朵花,流连忘返于花心,难以自拔。
待到喘息平定,东方珞就觉得自己仿佛被车碾压过了般,浑身的零件都如同散架。
趴在某人的身上,一动都懒得动了。
钟凌风揽着她,手轻拍在她的背上,满足的享受着小人儿全身心的依赖。
凉风抚过,东方珞打了个冷战。
钟凌风连忙扯了自己的外衣给她盖上。
东方珞却突然坐了起来,不但扒拉掉了他的外衣,还去扯他的中衣。
她今天必须要确定一件事!
钟凌风也跟着坐起,眼睛往她身前一瞄。
东方珞脸一红,连忙用双臂遮掩,却反而更平添诱惑。
钟凌风的眸子不由得深了深。
东方珞干脆拉了他的外衣裹住自己,然后伸手又去扯他的中衣,“不公平!你说过让我看个够的!”
结果却是他把她看了个遍。
钟凌风握住她的小手,轻哄道:“再来一次,就让你看!”
绝美的容颜,配上低沉暗哑的声音,谁能抵挡得住?
东方珞脸上一热,想要抽回手,“刚刚不是已经------”
“那不够!”钟凌风一个用力,让她紧紧的贴在身上。
东方珞推他,“你先让我看了再说!”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真的是调动了全部的自制力啊!
“你就那么想看我?”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东方珞身子受不住的后仰,“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身体是否完美无缺。”
“还是想拿我的身体跟别的男人比较?”钟凌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酸涩。
东方珞就觉得脑子开始迟钝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怎么比较?我就你一个男人啊!”
“嗯?”钟凌风目光深沉的锁住她。
东方珞扯动嘴角,“或者,你允许我去找别的男人比较一下?”
她好像明白症结的所在了。
这个天之骄子,是在吃乌恩其的醋吗?
这酸度,似乎不止是因为她看了乌恩其的上半身了,更因为昨日乌恩其想带她回漠西吧!
“你敢!”钟凌风浓黑的眉毛打结,作势就要亲下来。
东方珞抬起小手捂住他的嘴,固执道:“先让我看!满意了,再给你!”
钟凌风忍俊不禁,“如果不满意呢?咱俩都这样了,你还想退货不成?”
东方珞眨眨眼睛,“没想到超凡脱俗的凌风公子身上,也有着商人的一面啊!”
钟凌风撇嘴,拱身上前,“宽衣吧!”
---题外话---祝看书的亲们除夕快乐!合家欢乐!万事如意!叶心好吧?新年奉送荤菜,大家吃的开心啊!感谢happyldm的荷包!感谢nvnvbaobei、kitty_0919、lakala_yang2、虬龙的天空(3)的月票!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