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永夜连忙点头:“当真是可以一试。”
那守卫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也没有吭气,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百里永夜和云悠悠满脸喜色的离开,一改之前他们冲进来时的沉重。百里永夜和云悠悠回去之后,发现宗玮棋等人还没有回来,百里永夜和云悠悠就找到了秦楼月,将他们心中的想法告诉了秦楼月,希望秦楼月能帮忙按照他们描摹的那个大小,将三大世家的家旗中的家徽
这样截取一下,用宗祠墙壁上那些画一样的材质,做成描摹轮廓大小的三角形,他们想要去试试。秦楼月听到这里立刻明白了过来,虽然他是坚信会变身这种事情已经从秦娥消失了,但是他依旧尊重百里永夜和云悠悠的举动,就像百里永夜之前说的,尽人事知天命,这是长辈们委托的任务,他们如此
持之以恒不放弃,已经令他佩服,当即点头,答应云悠悠他们会尽快将这东西做好的。百里永夜和云悠悠从客厅出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就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一下子去掉了大半一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云悠悠一把勾住了百里永夜的胳膊:“
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是现在的感觉当真是好了许多啊。”
百里永夜也点了点头,看着云悠悠笑的自然,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还是你想的多,不然我们此刻只怕还在纠结呢。”
他这么一说云悠悠却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看着他:“这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不是吗?”
云悠悠说着眨巴着眼睛看着百里永夜:“一个人可能会艰难,但是两个人一起的话,就会事半功倍。”
百里永夜闻言不由的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他伸手摸了摸云悠悠的头:“有你,真好。”有你在,似乎再也不会孤单,再也不会觉得孤独和无趣。
云悠悠闻言将他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心口:“我也是这样想的,有你,真好。”百里永夜见她如此,脸上的笑容罕见的继续明亮,他忍不住微微低头,附身就要亲上去,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两个人连忙分了开来,云悠悠不由的皱眉看着百里永夜:“这秦娥之人向来
雅静,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百里永夜摇了摇头:“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云悠悠点头,两个人相携而去,没走几步,就看到无勾架着宗玮棋正快步的朝着这边走来,而云舒檀则紧随其后,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强忍着笑意。“怎么回事?”云悠悠和百里永夜连忙迎了上去,无勾满脸苦涩,刚要开口,云舒檀倒是先开了口:“没什么,就是这小子遇到了传说中的知音,二话不说就跟人家姑娘喝上了,谁知道人家姑娘那真是千杯不
醉,他直接就怂了。”
云舒檀说道这里似乎是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但是这一大笑就想起来秦娥之人爱安静,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又是那种似笑非笑,强憋着笑意的感觉。
云悠悠不由的无语看向宗玮棋,又转头看向了无勾:“喝醉了也就罢了,我们怎么听到刚才非常喧哗,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云悠悠话音刚落,就听到被无勾架着的宗玮棋忽然大叫了一声,然后一把就揪住了无勾的衣领:“老子对你坦诚相待,你就这么对老子的吗!”
无勾顿时一阵无语,脸色铁青的拍着宗玮棋的后背:“你喝多了,喝多了。”“老子没喝多,老子可清楚的很,你就觉得云舒檀是你兄弟,老子不是,是不是!”宗玮棋满脸通红的说着,抓着无勾的衣领不依不饶的,他声音又老大了,百里永夜就听到不少脚步声朝着这边来了,直接
闪开身,无勾明白这是让他赶紧把宗玮棋拖进房里呢。
明白过来之后,连忙拖着宗玮棋就走,但是宗玮棋这简直跟狗皮膏药一样,直接贴在他的身上,愣是拽着他一步都不让的意思,大有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老子就不放你走的意思。无勾和宗玮棋的功夫本来就不想上来,宗玮棋这一扯,无勾还真是有些拿捏不住,云舒檀也听到脚步声了,看到这里,直接上脚就冲着宗玮棋的脚上踩去,宗玮棋虽然喝多了,但是身体的反应能力那是从
小练出来的,感觉到有人要踹自己,连忙松脚,他脚一松,无勾连忙趁机拖着他就走。宗玮棋这脚下没了重心,终于被拖进了屋里,但是一进屋,他就哇的一声,哗啦啦的全吐了。无勾满头黑线,只因为宗玮棋这全吐在了他半边身子上,无勾这心里悲催啊,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
间自己看着都有些恶心了。云舒檀一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收获了无勾无辜的眼神一枚,这才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忙去打水了。而云悠悠和百里永夜则留在原地,跟那些赶来的人道歉,毕竟宗玮棋这样
也算是扰民了。众人离去之后,无勾在云舒檀的帮助下也算是把宗玮棋拾掇干净了,而秦楼月特地命人端了醒酒汤过来,无勾直接给宗玮棋灌了下去,宗玮棋的脸色终于有些好转,嚷嚷了两声,这转头算是彻底的睡过去
了。
百里永夜和云悠悠看向无勾和云舒檀:“到底怎么回事?玮棋虽然性格跳脱,但是行事向来有分寸,就算再怎么遇知音,也不可能喝成这样啊?”
云悠悠这样一问,无勾不由的低头,估计宗玮棋喝高了之后没少念叨他,而云舒檀作为一个旁观者,撩起袖子就讲了起来、
他们三个跟着那家丁选了一个乐楼,这乐楼说是乐楼,除了弹琴吹曲的多一些之外,跟一般的酒楼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他们几个坐定之后,那家丁很有眼力价的就撤了。他一走,宗玮棋就点了酒,几个人这一趟走的确实有些憋屈,就想喝点酒爽一爽,然后周围丝竹之声绕耳,确实是挺清净的。刚开始一切还好,但是也不
知道宗玮棋那根弦答错了,他突然就跳了起来,说是听到了一个声音非常的好听,一定要去看看是谁。这乐楼之中玩乐器的那是玩乐器的,喝酒的是喝酒的,大家都是客人,他这一嚷嚷,声音就大了起来,云舒檀和无勾怎么劝都不停,他们就想要拉着他赶紧走,谁知道就这一结账的功夫,宗玮棋刺溜一声
就直奔一个包厢而去。无勾连忙追上去,就看到宗玮棋已经大喇喇的直接推开了人家包厢的大门,门一开,无勾和云舒檀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但是那女子面上带着面纱,谁也看不清长相,包括那身段,如今想
来也是模糊一片,只觉得应该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宗玮棋这一推开门,那姑娘就看着宗玮棋,宗玮棋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非但没有说抱歉转身离开,反而大踏步的走了进去,直接坐在了那姑娘的面前,一拍桌子:“刚才是你吹的曲子?”
宗玮棋这么也说,无勾和云舒檀立刻看向那姑娘,发现那姑娘身边手中什么乐器都没有,哪像吹曲子的样子!他们觉得宗玮棋可能不胜酒量,几杯这就醉了,连忙抱歉的走进去就要去拉宗玮棋。
然而不知道宗玮棋是不是隔着面纱都觉得人家姑娘漂亮,还是就是相上了人家姑娘,直接竟然提出来要跟人家姑娘拼酒。
那姑娘没有说话,只是那一双眼睛看着宗玮棋的眼睛无声的点了点头。无勾和云舒檀当时就有些愣神了,谁知道宗玮棋已经大声叫嚷着让人上酒了。酒上来之后,两个人一句话没有,一个小菜没点,这就喝上了。几杯酒下肚之后,宗玮棋整个人都被喝翻了,但是那姑娘还像没事人一样就是那么坐着,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只是冲着他们摆手,让他们
带着宗玮棋下去。
他们就当时就抬着宗玮棋往回走,但是没走几步,宗玮棋就开始闹腾了,一个劲儿的数落着无勾,无勾怎么说他似乎都听见,就这样一直闹到了回来。
云悠悠想到无勾当时那个铁青的脸色,估计也是被宗玮棋数落的不好意思了,不过宗玮棋说去来也是洒脱,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些不太爽快了。
想到这里,云悠悠抬头就看到无勾的脸色到现在都没有好转,挤出一个笑脸看着无勾:“玮棋也只是太看重你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无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目光却是看向了百里永夜,百里永夜见无勾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的就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无勾的肩膀:“他并没有坏心。”无勾点了点头,他知道宗玮棋是太拿自己当兄弟了,所以才会这么念叨自己,只是他自己突然的面对这样的盛情,需要一个习惯的过程罢了。想到这里,他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似乎自己在跟自己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