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菲的意外到来,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她也说了,来这边上班,主要是因为有我在,有个照应,这事儿,跟家里,跟公司都说过,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
梁菲以来,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儿也算是有了个女性朋友,每天一下班,那三个傻逼,就会带着梁菲,各种吃喝各种玩,完全不顾我这一个老板司机的感受。
然而梁菲的到来,也让我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做红颜祸水。
事情发生在周五的夜里,这一天,算是娱乐场所比较忙碌的一天,也是梁菲刚上班的第三天。
这天海哥没有什么应酬,所以就在顶楼办公,而我则是在酒吧后厨的地方,偷吃水果顺带着跟做果盘的妹子聊天。
别误会,就只是单纯的聊聊天。
我们刚聊一会儿,灌篮就走了进来,我现在对于这家伙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可能是那天他眼睛都不眨的样子给我吓住了。
和他一起聊了会儿,突然灌篮身上别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
“三楼出事儿了,有人闹事儿,三楼出事儿了,赶紧过来!”
对讲机里传出这个声音,我和灌篮都是一愣,然后直接走内部员工通道上了三楼,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嘈杂的打闹声。
“怎么回事儿?”我连忙跑过去大喊一声,就看到李浩然他们已经跟几个年轻男子缠斗在了一起。
“草,怎么回事儿啊!别打了!”我连忙上去拉架,想把他们给拉开,但是刚上去,就被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一拳打在了腮帮子上。
“去你妈的!喝多了吧!”我一把推开他,心里有些生气,不过没有发作,而是想着能把他们给拉开,不想惹麻烦。
但是那个被我推开的青年,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错药了,上来又是对我踹了一脚。
这一脚着实是把我给踹出火来了,我好心好意拉个架,还能被打,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个转身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倒在地。
“别他妈打了!都想干什么!”灌篮上前,拉开我,又拉开李浩然,随后大手一推那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个还想上,被他一脚踹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都他妈想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就在这里闹事?”灌篮看着那群年轻人,喝问一声。
“你他妈谁啊?老子管他什么地方,我花钱买开心的,老子钱花出去了,没买着开心,我管你谁跟谁呢!”其中一个个子比较矮,搞了一撮鸡毛样式发型的男子,瞪着大眼珠子,满嘴酒气的说道。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咱们进去,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讲。”灌篮冲他说道,然后打开了包房的门。
“你是老板啊?”鸡毛看着灌篮,梗着脖子问道。
“不是,我楼下的主管,这个是我们KTV的主管,刘军。”灌篮指着衣服都已经被撕破的刘军,说道。
“我知道,他刚才说了,KTV这片是他管!但是他跟我,说不上话,叫你们老板过来!”鸡毛一脸嚣张的看着灌篮说道。
“我们老板不在,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灌篮仍旧是陪着笑脸。
“你谁啊你,我跟你说个JB,没话语权赶紧滚蛋!”鸡毛顿时变了脸。
“兄弟,都是出来玩的,给个面子,你们有什么需求,我们尽量满足。”灌篮笑呵呵的,丝毫不生气的说道。
我趁这个功夫,把站在一旁的梁菲拉到身边,偷偷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梁菲看着我,小嘴一撇,说道:“这客人有病!”
“啥意思啊?好好说说事情经过。”我轻声说道。
“他要玩那种恶心的,我们不干,他就动手打了其中一个姐妹儿,那姐妹儿把军叫来了,谁想到还没说两句,就跟军打起来了。”梁菲说道。
“恶心的?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要溜冰……而且还是那种集体的溜冰……”梁菲皱眉说道。
我一听这个,顿时全明白了,感情这群人是个瘾君子,开了包房,叫了小妹,想让小妹陪他们一起溜冰。
溜冰这玩意儿,有些人应该知道,这种东西到了一定境界,会产生幻觉,而且有人说,这种东西会刺激性欲,一旦溜大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所以这帮人找小妹溜冰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想着小妹溜大了,在这个包房里聚众银乱。
这是我们东海龙宫明令禁止的。
黑森林和东海龙宫有这一条相同的条约,就是毒品不能出现在场子里,所以东海龙宫的酒吧里面,没有一个卖散货的毒品贩子。要是他们散货让场子里的人发现了,直接打断一条腿交到公安局。
所以,东海龙宫的场子里还是比较干净的。
他们这样把冰毒带到场子里来,已经违反了我们场子里的规定。
我把这事儿偷偷的跟灌篮说了一声,灌篮点点头,然后冲那个鸡毛头说道:“这样吧兄弟,刚才我朋友告诉我,老板回来了,你们不是要找老板吗?我带你们去找他们,行吗?”
“走啊!老爷们儿怕这个么?!今儿我就要问问你们老板,这场子是让我寻开心的,还是让我寻不开心的!”
“走吧,我带你们过去!”灌篮冲他们说了一句,转而冲我说道:“胜子,你帮军他们把屋子收拾下吧,我带他们过去。”
我点点头,大概已经知道灌篮要干什么了,这几个嚣张的小比崽子,等下肯定有苦头吃了!
刘军让服务生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把那位被打的小妹带到了休息室,服务费算在了公司头上,又说了些补偿的事儿,算是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了。
这场闹剧我们本以为就这么的解决了,没想到后面,竟然还牵扯出一大串子的事儿。
事情过了不到两天,夜里的时候,突然店门口停了一辆面包车,车里面下来六七个青年,为首的一人直接坐在店里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我,问道:“前天,谁打的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