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礼?(1/1)

看着西米决绝的背影,坚强而又倔强,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西米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她不想逃,就这样吧,早晚的事情,预料之中。只是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她始终都没有找到阿寻的尸体,阿寻的骸骨,不知道哪里的地下深埋着。

他不说话,不代表没话说,只是没必要再说了。

看着西米的背影,他一个人淡淡的笑了,笑得那么落寞,那么的让人心疼,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孔西米,再见,再也不见。”就连他的声音都变得很无力,感觉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西米在那个拐角处离开,前方没有了她倔强前行的身影,他拿出了照相机,但还是晚了一步,照出了一张没有人的照片,为什么他照的关于她的照片里,总是没有她,但是他看得到她的身影,刚刚消失而已,不是很久呢。

——夜晚,今晚是一个无月之夜,是西米离开这里的第一个晚上。

气氛很诡异,所有人都在担忧着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还是发生了,就在沈家的一家之主沈老爷回来之后,沈老爷这次突然回家,但却刚好的碰上了这件事。

“先生,大少爷他……血瘾又犯了……”另一名老管家对沈老爷说,沈老爷大怒:“这是怎么回事,最近不是他都好转了吗,怎么又犯血瘾了?”

一旁装作睡着的妮卡双眼睁开,听着他们的对话,柏寻的血瘾又犯了。

“说来也奇怪,前些日子西米小姐在的时候,大少爷都没有犯过,可是今天西米小姐走了,大少爷就……唉……”老管家只是如实的说着。

“那那个孔西米为什么走了?既然她在那么管用,为什么让她走了?”沈老爷一听就火冒三丈,放走了那个可以治愈他儿子血瘾的人,这些佣人是不想要工作了吗!

“不是西米小姐自己要走的,是大少爷,大少爷他赶走了西米小姐……”老管家声音越来越低。

沈老爷惊讶的看向了管家:“什么?!是他赶走的?我看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不知道什么对自己有用,什么对自己没用!”

从某个地方,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震跑了树上停留的几只乌鸦,发出了哇哇的声音,很是让人厌恶。

黑漆漆的卧室内,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他喘气的声音,他所承受的痛苦,不是谁可以想象得出来的,他备受煎熬,多年以来,可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夜,很黑,却抵挡不住他的双眸里那忽闪而过又逐渐变得强烈的红色的异样光芒,在这黑夜之中看到这样一双眼眸,怎能够不恐惧?

——泰公馆。

他的痛苦,又何尝不是在西米的身上上演?

“啊!你这个混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又回到了最初的这个实验室里,她被那张床控制着动弹不得,头顶上方是绿色的光投向了她的身上,那种感觉就像是激光在身上扫描的感觉,发出了啪啪的响声,仿佛在炸裂开了每一寸肌肤,焦灼的味道传到了她的鼻子里。

站在一旁的是一脸不变态的泰伦,看着她这个样子放声大笑道:“哈哈,爽吗,你为什么没有拿回双鱼玉佩,我培养了你整整十六年,你居然让沈柏寻给赶回来了,那我的双鱼玉佩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冲着西米痛苦的表情咆哮着。

而西米现在真的生不如死,死,没什么可怕的,折磨,这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可以撑多久?

西米的眼中忍不住的涌出了眼泪,滑落到了这冰冷的床上,看着眼前的这个变态的男人,他和七杀不同,七杀是严格,而他是变态,没有人性,他早已失去了理智,把人当作玩具一样玩耍!

西米看到了那边的笼子里,泰伦竟然把几个小孩关在里面,还有几个少女赤身裸体的在里面,行为举动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那恐惧的目光不敢去看泰伦,泰伦一直在把他们当作试验品在做实验,西米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身子,尤空是如何承受了十六年,被他的折磨,这是人可以承受的吗!

泰伦看到她流出了眼泪,况且止也止不住,拿出了纸巾拭擦着她眼角流出的眼泪:“我的小乖乖,你怎么哭了,哭了可就不漂亮了,别哭。”

现在的感觉,疼,很疼,全身都要被烧焦的感觉,这种光照得她恶心想吐,全身疼得麻木,无论是谁现在躺在这里都会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杀了她吧。

“我求你了,杀了我吧。”西米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去祈求这个变态,没有了人性的男人,他听得懂自己的话吗,会放过自己吗,只有死,才是解脱。

“宝贝,是你不乖的,你答应我的,把双鱼玉佩拿回来,我也答应你的,我就会放你离开,再也不管你,可是你却没有做到,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泰伦自言自语着,完全没有听进去西米的话,西米无助的闭上了眼,感觉到全身的皮肤都在融化,自己快要被烤熟了吗,为什么没有感觉了。

“混蛋!你他妈的垃圾!我说让你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你听不懂吗?!垃圾!”西米突然激动的冲着泰伦怒吼出了声,之后又无助的哭出了声,在哭什么?她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只有阿寻而已,即使阿寻死了,但还是只有他而已!没有人会比阿寻对她还好的人了,会有吗,会有吗?阿寻死得那么惨,是不是自己也要如此?才能与他相匹配?呵,如果是这样,那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她会看作是享受!

渐渐的她在疼痛中睡着了,梦中回想起了小时候,认识阿寻的时候是六岁,自己被欺负,他和那些人一起欺负自己,然后自己又哭了,小时候的自己总是那么的爱哭,因为无助,因为害怕,因为孤单。小时候的自己长得很讨人厌吗,经常有人会欺负她,逗她,可是她不敢回击,会打得更狠的,她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似乎记得懂事以来就一直一个人在流浪,没有人养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长得这么大的。

他们把稀泥扔在了她的身上,她只是委屈的用手背捂着眼睛在大声的哭着,还拿着毛毛虫放在了她的头上,她很害怕的,动也不敢动,脸都哭得脏兮兮的。

等他们玩够了,玩腻了,就散开了,不会再理会西米了,这也就是西米为什么讨厌沈柏寻说那些话的原因,她讨厌玩腻了,玩够了,这些字眼,讨厌!讨厌!

等他们离开了,但是放在西米头顶上的毛毛虫还在蠕动着,她就不停的哭,那些小男孩哄笑着离开,只有他听到身后那无助的哭声,他也是第一个欺负她的人,但却停下了脚步,回到了她的面前,厉声喝道:“别哭了!”

“可,可是,毛毛虫,我害怕……”她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他很不耐烦的将他头顶上的毛毛虫拿起来扔到了别处,然后她没有哭了,站了起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一张委屈的小脸,眼神里尽是不安,从此以后,她总是跟在他的身后,不管他怎么骂,怎么说,都不会走,他问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她说,跟着你,我以后就不怕了。

他没有再叫她离开了,他们两个就一直跟着,他只比她大一岁而已,却好像是充当了她的整个世界,然后她就只会在他的面前笑嘻嘻的,无所顾虑,两个娇小的身影就那样相跟着走过了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

——漫长的梦境,美好的梦境,结束了,西米觉得身子怎么有点重重的,费了很大的力气睁开了双眼,看着头顶上方那水晶吊灯,这是哪?好像不是实验室里面,四周看了看,是一间卧室,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舒服服的睡觉,身体的肌肤上被涂着药膏。

一个女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端着生理盐水,看起来好像是佣人,西米问她:“我在这里睡了多久?”

“一个星期,整整睡了七天了!”女人强调着七字,七天,她整整在这里睡了七天,泰伦竟然没有把自己折磨死?还睡在这么好的床上,呵,想怎么样?养好了伤,继续折磨?这个变态!

“他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我没有完成任务,他不是恨不得我死掉吗?”西米一想起那个男人就恶心,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变态的男人。

女人神色黯然的拿着药膏轻轻的涂在了西米的胳膊的伤口上,温柔的说着:“尤空,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惹他生气,他是一个很容易冲动的人,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见过他温柔过,他只是会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别和他作对了,也许还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结婚?这个字眼提醒了西米,看来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泰伦的妻子?那个男人还能有妻子?没有被折磨死或者被吓死吗,那这个女人承受能力也太强了。

“我已经完不成任务了,沈柏寻把我赶出来了,你还让我怎么别和他作对,我现在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吗?”西米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算是暗杀组织也一样,如果是没用的人,那么绝对是杀人灭口,不会留下一个活口,以免泄密。

“七天后,你赶去法国举行婚礼。”女人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西米却不理解:“婚礼?谁的?”

“你的。”女人还是很平静的说。

西米冷笑出了声:“他又想出什么办法折磨我了,结婚?让我结婚?是不是让我嫁给你一个糟老头子,让我痛不欲生?再说了,我这个年龄可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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