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永一怔,凌厉的眸子一眯,四周空气变得紧张。突然,大笑声在这个大殿里清晰响起。
“听你这个语气好像有点在埋怨朕啊。”战永笑眯眯的望着张庭。
张庭微低下了头,尊敬的回答,“张庭哪里敢。”
战永伸手隔空指了指张庭,语气里并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你嘴里说没有,可是朕可是听出来了,你心里却是在怨朕把你是清心居士的事情当着大伙的面讲了出来是不是?”
郝仁站在一边,此时,他整个身子都像是浸在水里一般。衣服都湿透了。
等战永把话一说完,郝仁前脚一伸,正准备站出来替自己的妻子求情,突然,看到了坐在上面的战永朝他摆了下手。
郝仁压下自己另一只想要上前的右脚。
“行了,朕知道朕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是清心居士的身份讲出来,确实有点太过了,朕给你一个奖赏吧,就当是弥补朕做的这件错事了。”战永微微笑看着张庭。
张庭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朝着战永这边弯了下腰,“多谢皇上。”
战永眼里闪过满意,盯在张庭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下。
洪生这个儿媳妇娶的是真不错,洪王府有这个女子在这里,洪王府还会有一段辉煌的日子可过啊。
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怎么他的儿子们就没有碰到,让洪家的这个小子给娶回家了呢。
郝仁正让眼前的这个情况给弄懵着呢,突然就接到了坐在上面的战永朝自己投来的一道不悦目光。
马上,郝仁心里就咯噔了下。
这位主子又怎么了,自己一直站在这里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根本不可能惹到他,他怎么就露出这么一道可怕的眼神朝自己射过来了。
“行了,你们两个退下吧,至于奖赏的事情,朕会安排下去的,等你们夫妻俩回到王府,那些奖赏也该到了。”战永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朝张庭跟郝仁随意的挥了下手。
张庭跟郝仁上前说了下告辞之类的话,得到这位大庸皇帝的同意,夫妻俩这才慢慢的退出了这个大殿里头。
一出了大殿,郝仁马上从嘴里吐出一大口的气。
走在他后面的张庭听到他这句大叹气声,露出调皮的笑声。
刚松了一口气的郝仁听到这笑声,马上转过头看向张庭这边。
“小庭,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敢跟那位这样子说话,你就不怕他一生气,把你跟我都拉出去这样子了。”说到后面,郝仁做了一个砍脖子的动作。
张庭抿嘴一笑,走上前,挽着他手臂说,“我才不怕呢,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的,他把我们叫进宫里来,就是想打听一下乌国皇后到咱们府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人家是怕我们造反呢。”
当然了,后面这句话,张庭是放在他耳边小声讲出来的。
郝仁脸色变了变,握紧了下张庭的手。
他的妻子也够大胆的了,居然敢在皇宫里说出造反这两个禁字。
“回家,回家再说。”郝仁真怕她再说下去,不知道还会说些让他心惊胆跳的话出来。
他赶紧拉着张庭的手往皇宫外面的方向走去。
被他拉着往皇宫外面走的张庭一路上都在笑着。
上了皇宫外面的马车,张庭脸上的笑容仍旧还在。
满头大汗的郝仁一回头,刚好看到了她脸上的笑意,心里有点小小的生气。
这个女人,刚才让他担心了这么久,她居然还在后面笑着,真是气死他了。
“不准笑了。”说完这句话,郝仁伸手,用力把他面前的张庭给揽进了他宽大的怀抱中。
“你是不是被我刚才的举动给吓倒了。”张庭躺在他的怀抱中,平时散着温揉的眸子里此时却带着一丝调皮盯在郝仁的脸上。
郝仁毫不客气的承认了自己内心的害怕。
刚才在大殿里头,看到她居然这么大胆的跟永帝要奖赏,他确实被吓的不轻,生怕永帝一时生气,把她怎么了。
“是的,我的确被吓到了,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居然敢跟他要奖赏,你就不怕他要了你这条小命啊?”郝仁紧紧的抓着她手臂,看着她问。
“放心吧,我敢这么跟他说话,就说明我有把握他不会生我的气。”张庭摸着他左脸,露出笑容对着他说。
郝仁紧紧抱着她,“以后别再这么做了,就算你心里肯定他不会生气,也别这么做了,知道吗?”
“知道了。”听着他语气里的担心,张庭这次很乖的答应了下来。
夫妻俩坐在马车里,拥抱着彼此。
很快,马车停在洪王府门口。夫妻俩双双从马车上下来。
夫妻俩手牵着手一进来,洪管家就迎了上来禀报,“少爷,少夫人,刚才宫里送来了一批赏赐,老奴把他们放在大厅里了。”
“这么快就到了。”张庭听到这句话,眼里露出笑意,加快了脚步,拖着郝仁往大厅的方向疾步走去。
大厅里头。两大箱的东西摆放在那里。
张庭上前把它们两个大箱子打开。
第一个大箱子里装的是古玩古画,第二个箱子装的是一些绫罗绸布。
张庭眼里露出一丝失望,“我还以为他会给我们赐什么好宝贝呢,想不到是这些东西。”
郝仁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脸上带着笑意,望着她说,“这些东西也是个好宝贝了,刚才我看了一下,这些东西可都是前朝那些有名大画家画出来的名画呢。”
“我要这些画干什么,又不能吃的,还不如我自己画的呢。”她倒是希望宫里那位可是庸俗一点,赐她一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或许她还会高兴一会儿呢。
郝仁望着自己妻子脸上的嫌弃,好看的嘴角上划过一抹笑意。
突然,郝仁那双深邃的眸子马上亮了下。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处理这些东西。”
张庭马上看向他,拉着他手臂,追问,“是什么好办法,快说说。”
郝仁朝她得来一道得意的目光,缓缓开口,“永兴拍卖行。”
“永兴拍卖行?这个地方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啊?”张庭拧了拧眉,认真想了一下,总觉着这个地方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