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一家五口躺在这张床上,安安稳稳的睡着,画面看起来让人觉着非常的温馨。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
果然真是如此。
在永帝宣布张庭就是清心居士这件真相之后的第二天,洪王府这边,从礼物变成了人,络绎不绝的有人上门来讨画。
一开始还好,洪王府还会派人专程接待。
半天下来,每隔一两刻钟就有人上门,这种程度的热闹,把洪王府的人都给弄怕了。
到了下午,洪王府的门口直接贴上了谢绝上门的牌子。
“天啊,这要是再继续这样子下去,我可真的会发疯了。”
洪王妃一想到这半天来洪王府的热闹,她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京啊?”张庭望向洪王爷问道。
“这个恐怕不行,现在冬日会才刚开始,皇上那这是不会让我们离开的,一切只能等冬日会结束了,我们才能离京了。”洪王爷语气带着歉意。
张庭听到这个回答,希望顿时没了一大半的笑容。
“那这冬日会要多久才能结束。”张庭问道。
她现在是连在这里呆上一刻的时间都不能了。
被全京城的人这么盯着,这种感觉真******太难受了。
特别是现在,洪王府外面据说有不少人在守着呢。
目的就是为了等她这个清心居士。看她什么时候出府,然后来一个拦栽。
“要半个月后才能结束。”洪王爷说完,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鼻尖低下了头。
张庭听到这个数字,傻眼了。
这也就是说,她还要在这种地方这种气氛下再呆半个月。
就在这时,洪管家从外面走进了大厅里头。
“回各位主子,外面有一帮番邦人在府门外,说是想求见少夫人。”洪管家恭敬的低着头禀报。
在场的人听到洪管家这个禀报,皆愣了下。
张庭看向洪王爷跟郝仁他们父子俩这边。怎么连番邦的人也找门来了。
洪王爷脸红了下,轻轻的咳了一声,手掩着他的嘴角,遮住了一大半他脸上的尴尬。
“为番邦的人怎么来了?”
自言自语的问完这句话,洪王爷马上望向洪管家,“把番邦的人请进来,本王倒要看看,他们区区番邦的人居然还敢找上本王的王府来。”
“这还不是拜了你的所赐。”洪王妃有点埋怨的声音飘到了洪王爷的耳边。
洪王爷听到这句话,脸更红了,更是一句话不敢说。
张庭跟郝仁见状,夫妻俩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
没过多久,洪管家再次回来。
这次,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穿着番邦衣服的男子。
这几个番邦男子一进来,马上恭敬的朝张庭他们这边行了一个他们那边最高的行礼。
“几位这次来本王的王府有何事?”洪王爷面无表情的望着这几个番邦人问道。
几个番邦人听到洪王爷这句话,相继彼此对望了一眼。
没过一会儿,一个男子突然站起身,恭敬的对着洪王爷这边回话,“尊敬的洪王爷,我们这次来贵府,是有一件事情想请求贵府的清心居士。”
张庭听到这里,眉头轻轻一挑。
看来又没猜错,这几个番邦真的是来找她的。
张庭安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跟这几个番邦人问,“不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
番邦人看到张庭,一个个脸上露出尊敬的表情。
刚才说话的人又开口了,不过这次对着的是张庭。
“尊敬的清心居士,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清心居士帮我们一个忙,我们保证,只要清心居士帮我们这个忙,我们乌国愿答应清心居士任何条件。”张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国家的名字。
看他们的穿着,倒像是现代的那些少数民族一样。
“不知道你们乌国想要我帮什么?”张庭嘴角微扬着,眼神自信的望着他们几个乌国人问。
“想请清心居士帮我们画一个人的画像。”乌国人回答。
张庭看了一眼他们几个,“画你们几个当中的谁?”
乌国人马上摇头,“不是我们,是一个孩子。”
“孩子?他在哪里?如果你们要我画人,首先要我看到我要画的人,你们把他带到这来了吗?”张庭扫了一眼他们几个,除了他们几个大人,哪里有小孩子。
随着张庭这句话一落。
乌国的人一个个露出尴尬的表情。
低着头,一个个没讲话。
洪王爷见状,哼了一声,看着他们几个乌国的人问,“你们刚才有没有听本王的儿媳妇说的那些话,你们要本王的儿媳妇帮你们画画,你们的人呢?”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乌国人开口,“没,没有人。”
张庭听到他这个回答,眉头紧蹙成一团,“没有人?什么意思?”
刚才回话的人,缓缓抬起头,看向张庭这边,鼓起勇气,直视着张庭,“小孩很小就没有了,我们想清心居士帮我们画一幅画,然后我们可以按照着这幅画去找人。”
张庭惊的差点没把自己的下巴给吓掉。
怔了一会儿之后,张庭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我说几位,你们是不是太看的起我张庭了,你们要我帮你们画像,可是却没有画像的人,你们乌国人以为我是神仙吗,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吗?”
乌国人一听张庭这句生气的话,一个个紧张的不行。
“清心居士请息怒,我,我们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实在是我们要你画的这个孩子在一出生就被人给抱走了,我们找了一年多,一直没下落,直到昨天,我们看到清心居士给贵国皇帝画的画像,栩栩如生,我们想了一晚上,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你们想我怎么帮你们画,你们连那个孩子都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我就更不知道了,你要我画一个我见都没有见过的孩子,你们想想,这个可能画出来吗?”
张庭心里虽然有点同情他们的遭遇,不过不能就是不能,她根本不可能画出一个自己见都没有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