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跟郝仁夫妻俩对望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跟洪王妃道了一声歉,“对不起,娘。”
洪王妃面无表情的摆了下手,“行了,你没有事情就好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张庭跟郝仁同时松了一口气。
张庭望着贾老爷子,“老头,等会儿出去时,你可一定要跟外面的村民们说一些严重的话,让他们以为郝仁伤的很严重,知道没?”
“知道了,臭丫头,刚才我在药田里听村民说郝仁满头是血,吓的我腿都走软了。”贾老爷子一边抱怨着,一边用手锤着他两只腿。
张庭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了这个老头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了。“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们了,这样吧,今天中午我给你两坛子果子酒,行了吧。”
“才两坛啊,这样不会太少了吧,你那个地窖里可是藏着好多酒坛呢!”贾老凶子一脸不高兴的自言自语。
张庭脸上挂着好笑的笑容,轻轻的瞪了一眼满眼里都是打着她果子酒算的贾老爷子,“老头,你可别打我那些果子酒的主意,那些我可是给别人家酿的。”
“你给谁酿的?不会是给府城里的那几个老家伙酿的吧?如果是这样,那老头我可不依的,我也要分那些果子酒。”贾老爷子嘴里的那几个老家伙正是何老爷子他们几个。
“这你可猜错了,我酿的那些果子酒不是给他们的,是给一个京城来的人,我跟那人做着果子酒的生意,已经签了契约,不能改的了。”
提起这件事情,张庭想起了远在京城里的墨子轩,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忘记了这件事情,这么久了,一个消息也不搭上一个过来。
有了这两坛酒的作用,从房间里出来的贾老爷子跟外面等着的村民们讲了一通话。
过了没一个时辰,村子里就传着郝仁被鬼祟伤了,那伤口伤的连贾老爷子都没办法,现在郝仁还在生死未明。
等张庭知道这些话时已经是在中午的时候了。
看着在院子里喝酒的贾老爷子,他那悠哉的模样,真是让张庭看着又气又无奈。
“老头,我现在才发现你比我还会说啊,我说你想个办法去糊弄一下村子里的村民们,你倒好,直接说郝仁现在是生死未明。”
贾老爷子喝了一口酒,老脸上露出回味的表情。
“臭丫头,不是你让老头我去跟村民们说的吗,还跟我说,让老头把事情说的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现在我按你说的去做了,你反倒来怪我这个老头子,以后你的事情,我不管了。”贾老爷子气呼呼的对着张庭吼道。
张庭缩了缩脖子。这个老头,一定是果子酒喝太多了,最近说起话来音量大的吓死人。
“老头,我是这么跟你说过,可是你也不应该把郝仁说成现在是生死不明的情况啊,我还打算过几天让郝仁从家里出来呢,你这么一说,郝仁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家里走出来了。”
贾老爷子哼哼唧唧的说,“你也没有跟我说清楚啊,你要是说清楚了,老头我就换一个说法去跟村民们说了。”
张庭目光放在他拿着的酒瓶子上面。
贾老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紧紧抱着她手上拿着的酒瓶子。
“丫头,这可是我们之间说好的,这两瓶果子酒可是你给我的,你不能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情就把它们给收回去,你这样子很不厚道啊。”
张庭看着紧紧抱着酒瓶子的贾老爷子,丢了一道鄙视的眼神过去。
“老头,你能不能出息一点,为了一两瓶果子酒就弄成这个样子,真是丢脸死人了,放心吧,这两瓶果子酒我说了给你的就是给你的。”“看了一眼有点丢人的贾老爷子,张庭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郝仁现在躺着的这间房间里。正让他三个弟弟妹妹还有小舅子给霸着。
”大哥,你怎么样了?我听村里人说,你被鬼祟给打的,大哥,你这伤很严重吗?“郝义从县里的学堂回来,连书包都没放,直接就跑到了这间房间来看他大哥。
”呜呜,大哥,你不要死,小贵不要你死,大哥,你要是死了,我们怎么办啊?”郝贵趴在郝仁的身上,哭的是唏哩哗啦的。“
我也不要大姐夫死,大姐夫,你不要死好吗,大不了以后我把我喜欢吃的桂花糕让一点给姐夫你。”小康拉着郝仁的手,哭的是一脸泪珠。
安安跟小康差不多,拉着郝仁的手,只顾着哭。
郝仁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他们四个。打从他们四个进来之后,他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别哭了,我没有事情,你们大哥不会死。”郝仁揉着自己额头,他头本来就没事,可是现在,四个弟弟妹妹在他耳边吵来吵去,让他头都大了。
“大哥,你别骗我了,我听大河叔说,你可能要死了。”郝贵一说到死这个字,小身子抖了下。
郝仁急的把自己手从小康跟安安的小手抽出来。
用力把扎在自己头上的白布给拆下来。“你们看看你们大哥我头上有伤吗?”
郝仁低下头,把自己完全没有一点伤的头露出来给他们四个看。
“咦,真的没有伤口耶。”小康伸手摸了下郝仁的头。
没过一会儿,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郝贵他们听到这句话有点不太相信,一个个像是排着队似的往郝仁的头上摸了一圈。
“现在你们相信我没有骗你们了吧,你们大哥我真的没事。”郝仁看着他们四个傻愣愣的小家伙讲。
过了好久,传来郝义第一个声音,“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村里人说你伤很重啊,还流了好多血。”
“那些都是骗他们的,这是我跟你大嫂商量好骗村里人的办法。”
既然自己假病的事情在家里已经不算是秘密了,郝仁也不想隐瞒这三个孩子。
郝义在这里年纪算是比较大的了,也在城里读了几年书。郝仁这么一解释。他马上就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