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了一大片袒露的胸膛,轩辕扶雪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四年前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而她现在有了霍水缨,她不能像上次那般,抱着必死的决心,以死捍住自己的清白。
可是,霍水缨还未长大,交给谁她都不会放心的,现在的她不能死,她也不敢死。
想到这,她努力的盈盛着仅存的力气,取下头上的发簪子想要刺向那徐徐靠近自己的男子,可她的手才伸出已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想不到小娘子看起来温婉,居然还有这般的利爪!”
“你,你滚!”
向来娇软的嗓音带着清冷与愤怒,但是那音色却是有些怪异,虽然仍是她的声音,却是夹杂着一股让人浑身发毛的嘶哑的意味在。
那张欺霜赛雪的容颜倏然一变,呼吸急促了起来,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方才上了这马车便是闻到一股香味,原本以为他只是下了一种让自己失去力气的迷药,可现在她觉得他给自己下的不仅仅只是这一种而已。
“小娘子动情了呢,让本公子好好看看这欲药的效果如何?”
果然,他竟然对她下了那种药!
王公子邪恶地一笑,正要去抱住那个缩在角落的颤抖的女子。
可他的身子还未靠近,突然感觉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让他猛然回神。
那掌风如流星一般划过,往他胸口上去,王公子当场吐了一口血,而他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公子,一个迅捷的擒拿手便是反向攻去。
霍君正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右手失去知觉,他这些日子都在训练左手,但是毕竟时间还短,若要像右手这般灵活,还需要一些时日,往常这种小毛贼仅需几招便能将其制服,可这人身法颇为怪异,这马车内空间亦小,他不想轩辕扶雪受伤,便是畏首畏尾,只是一位的躲避。
他突然出现必然是为了这位女子,看他颇为顾忌,便是猜到这女子在他心里甚是重要,他的攻击他都能轻易地躲闪,灵光一动,他便是向轩辕扶雪出手。
他的动作很快,霍君正见状,一个闪身连忙上前以自己的身躯生生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人武功不弱,要是扶雪被他击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噗!”
即使他有武功傍身,但是被他一个重击,鲜血从嘴里喷出,霍君正挨了这一掌却是反手便是将他的穴道点住了。
“霍君正!”
“扶雪!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霍君正摇摇头,将身上的披风解开,随即将面色苍白的女子包裹住。
轩辕扶雪眼波盈盈转向霍君正,看着他嘴角残留的鲜血,心中一窒,“霍君正,你,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他不是应该和杨敏在一起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我若不来,怎么能听到扶雪的真心!”
轩辕扶雪想起之前那句她诓骗这男人的话,芙蓉面上微微一红,“你既然早就来了?”她心底却是补充了一句,竟然这个时间才出现。
霍君正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声音柔和道:“不让你受点教训,下次你还是敢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听他这般说,轩辕扶雪倒是哑然,这次却是是她考虑不周,只想到了霍水缨,确实没有考虑周全,还害的杏雨也被自己连累。
想到她,她急忙而问,“杏雨呢,她怎么样?”
看她这可怜样,他也不想再多加责备,她只是太爱水缨而已,“她没事,你能走吗?”
轩辕扶雪摇摇头,脸色微微一红,他这温柔的样子让她心跳的有些快。
瞧出了她的异样,霍君正低咒了一句,“该死的,你给她下药了?”
王公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二人,“你敢打扰本大爷的好事,你到底是谁?”
“爷的名,你不配知道!快说,下了什么药?”
霍君正左手执起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王公子吓了一跳,赶紧老实交代,“极媚散!”
这欲药他在花船坊就常听,虽然不至于没有男人会死的地步,但是他竟然将这药用在轩辕扶雪身上,让他一下子便是怒火中烧。
不顾他哀求的眼神,便是一脚往他身上踢去。
此时,凌霄也赶来,“主子!”
霍君正淡淡看了一眼两眼恨恨看着他的男人,吩咐道:“将此人先带下去!”
“是!”
凌霄将这王公子带下去之后,霍君正连忙问道:“扶雪,你怎么样?”
他眼中满是关切,在她出了临城之后他便是暗自跟在了后头。
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只身一人去找人,她这不是狼入虎口吗?
虽然装扮成男子,但是普天之下,哪里有这般白皙嫩滑的男子,一看便是女子所扮,她宁愿冒着危险,也不愿意自己陪她,一时气愤便是想着给她一点教训,所以,在那个别有目的的男子靠近她时,他并没有制止。
这女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她竟然还傻傻的上了他的马车,以为谁都是好人吗?
“你这个笨女人!”他到底什么眼光,居然看上这么一个笨女人,为了她,到现在连女人都不碰了。
见她有些病态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霍君正心神微荡,“还好吗?”
轩辕扶雪楚楚睁着眼,“不太,好,我,我有些难受!”
开口的声音酥软勾魂,对于一个久不曾吃肉的男人来说,这无疑不是最为折磨人的事。
此时,外头的凌霄又道:“爷,杏雨姑娘怎么办?她一直喊着热。”
霍君正原本想着,她热你不知道扒她的衣服吗?可转念一想,这丫头可在扶雪身边多年,没准在她的心里,这丫头比他更为重要,他要是让这婢女出事,扶雪肯定不会绕过了他。
“附近不是有河吗?带她去解热。”说完,他冷冷补充了一句,“你要敢碰她,爷绝不轻饶!”
凌霄微微一窒,赶紧领命,“属下遵命。”
“冷水,我也要冷水!”
药已开始发作,眼神迷离的轩辕扶雪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如今她全身热得要喷火,只想着怎么才能将这心底的那抹陌生的让她害怕的欲念给退下。
“不行,你身子弱,哪里能受这般折腾。”霍君正见她那邀人品尝的模样,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个不停,他不是圣人,女人在怀,他要是坐怀不乱,那是傻子,况且还是他想了好久的女人,如此想着他试探地问了句,“扶雪,不如我帮你!”
“不需要!”现在的情况不比刚才差,她与霍君正早就合离了,她可不想与他再有任何交集,否则她觉得她这辈子休想再逃出他的掌心。
“你需要,别任性了扶雪,现在除了我没有人帮得了你,你可知道这毒,若是不让男子解,你一个时辰后就会暴毙而亡,现在水缨还没有消息,你放心就这样撒手人寰吗?说不定她现在就在哪里受罪了。”
霍水缨,是她的软肋,她怎么忍心就这样离开她,她还那么小,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自己都这般了,若不是霍君正出现,她真不敢想象着后果会如何,而水缨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受苦,是不是在挨饿挨冻。
想到此,她摇头,“不行,我不能死。”
霍君正见她松动,邪魅一笑,“那么,就让我帮你。”
轩辕扶雪闭上了眼,如果天意如此,那么就让他解毒吧,至少他是霍水缨的父亲,她无论如何不能死。
他俯下头,整个人覆上了她,这毒只要挨过去就没事了,并不需要他所说的这般。
他承认他有些卑鄙无耻,但是这轩辕扶雪对他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他做多少,她都无动于衷,一颗心全给了水缨,半分都没有自己,若是自己再不努力,这媳妇就被那江逸给抢走了。
这次不仅要得到她,最好是能让她再有个自己的孩子,这样,她肯定不会再离开了。
想到这,他吻上了那想了许久的朱唇。
他们之间的次数屈指可数,那次更是喝得酩酊大醉才有了水缨,再有新婚那晚,虽说是好不容易探得洞穴,可他竟然瞬间就一泻千里,所以,这次算是他们真真正正的初次,只是这小女人居然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真得有这般让她厌恶吗?
她现在中了药,即使她的心里在抗拒他,但是在药物的控制下,她的身子很诚实,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不断扯着自己已经大开的衣襟,那露出来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心神。
霍君正已经是许久没有吃肉,如今身下的女子又是他所爱恋的,他哪里能忍的了,只见他动作飞快的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他虽然急切,但是她经历情事太少,他可不想吓着了她,这一次不仅要得到她的身子,更要得到她的心,他要她喜欢他。
他毕竟是情场老手,御女无数,轩辕扶雪这般青涩的的人哪里能拒绝的了他。
小小的空间一片旖旎,温度在逐渐的攀升,身上出了细细的一层汗珠,白皙的小脸也是红扑扑的,无意识的呢喃好似一剂强效的兴奋剂,无语言表的快慰笼罩周身,当他的眸中放射出的光芒足以消融冰雪之时,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只有心底最为深沉的渴望。
此刻,上天入地,只热切期望那紧密而真实的结合。
原本的紧张与激动全部化作了一道浅浅的呢喃,让他想不到的是,他霍君正纵横风月这么多年,可在这女人的身上,他才刚探到幽谷,竟然再次一泄千里。
他有些崩溃的将女子美妙的身躯抱在怀里,看着女子无助的在他怀里使着劲地磨蹭他,这世间最苦的事莫过于此,当自己的女人极度渴望的时候,自己竟然不行。
“该死的,扶雪,你还很难受吗?”
轩辕扶雪眯着眼,好似一只可怜的小猫,不住地哼哼唧唧。
此时的霍君正除了看着她被折磨,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被欲望折磨的女子,不知道多久后终是疲惫的晕了过去。
将她身子放好,霍君正一脸黑沉得下了马车,居高临下看着浑身发抖的男子。
“竟然敢打爷的女人的主意,本大爷今日就要为我的女人报仇!”他现在最为气愤的便是自己居然真的不行。
难道这就是报应?上辈子女人太多,所以,老天爷惩罚他,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永远无法去满足她?
“饶命啊,大爷!”
那王公子看清霍君正眼底浓厚的怒意,心里惧怕万分,生怕他一剑便结果了他。
“现在说饶命!迟了!”
他一把抽出凌霄腰间的长剑,往前一刺。
“既然你那么想要女人,本大爷就让你一辈子碰不了女人!”
王公子疼得哇哇大叫,想不到他竟然没有杀他,却是将他的下面割去,让他彻彻底底地从男人变成了太监。
“主子,这杏雨姑娘亦是昏迷了过去!”
霍君正负手看着苍穹,“一起带上,去桐城,找小姐!”
“是!”
桐城郊外,刚入夜。
慕容白仍旧负手眺望远方,冬日的寒风将他的衣袍卷起,猎猎翻飞,他站在这整整一日,不出声,整个人好像凝固了一般,若不是看到他呼出的带着热气的气体,还以为他已经在那羽化了。
四九看着不远处的主子,暗自叹息了一声,他知道他在那看什么,只是两地相隔甚远,就算他有千里眼也难以看见无望城,何况他并没有。
他英明神武,睿智桀骜的主子自从与千姿王相认之后简直变了一个人。
他实在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说变就变,他想那千姿王定是对主子用了什么迷魂术。
再次沉沉叹息一声,他转身欲走,可刚刚跨出一步,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四九!”
“属下在!”
“都准备好了没有?”
“回主子,属下们日夜赶工,已准备了上万的草人。”
“好,让大家准备好,一刻钟之后,准备攻城。”
四九顿了顿,问道:“主子,我们仅仅百人而已,如何攻城?”
慕容白淡淡道:“谁说仅仅百人,你要记得我们有至少一万人。”
四九呼吸一紧,“主子,我们哪里有一万人?”说到这,他嘴角抽搐起来,“主子,你不会说那一万人是那些草人吧?”
“没错!”
“可草人如何能帮我们攻城?”
“这桐城都是阿妩的心腹,他们并不是心甘情愿地跟着李睦,况且他人并不在那,守城之人胆小,我们只需制造声势而已,他们自然溃不成军。”
四九恍然大悟,“难怪主子你要答应迎娶这宜禾郡主,你这般做只是要桐城守将相信,这一万草人就是北凉给您的援军,继而投鼠忌器。”
“刚入夜,这个时辰事攻打得最佳时间,下去准备吧!”
慕容白没有回答他,苏妩从前跟他说过草船借箭的故事,如今他草人攻城,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阿妩,现在的你,还好吗?
听到这个消息,你会不会难过?
以你的聪明,你该是明白我的心思,那都是你所在乎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它拿回来。
旌旗猎猎,锣鼓喧天。
慕容白头戴一顶银色盔,身披冷硬的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脸上戴着青色獠牙面具,虽然看不清楚颜面,一双暗藏着睿智的眼眸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他那如寒冰般的目光投来,仍是让站在城墙上的袁严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哆嗦。
“袁严,李睦所掳劫的人本座已全部救出,你再无威胁的意义,如今北凉大军压境,你若还要为李睦尽忠,那便让你们瞧瞧是我们北凉的马蹄硬还是你们桐城的城墙硬!”
慕容白威严的一句话随着冬日的冷风森森然地钻入袁严的耳朵里,他看见远处密密麻麻的身影,浑身又是一颤,他偏首问了一句身边的男子。
“这北凉的国主为何派这国师慕容白来趟这浑水?”
“将军,这北凉国主刚将这郡主赐婚给了慕容白,这宜禾郡主的父王乃是北凉的齐北王爷,连北凉皇帝都要忌他几分,给慕容白这些兵马,也在情理之中,估计是想让他立下战功。”
袁严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冷静地开口,声音却依旧在微微颤抖着泄露此刻他内心的恐惧。
“我们真的要与他打?”
他刚说完便有小兵来报,“禀将军,之前投降我们的桐城士兵知道有援军来此,纷纷叛变了!”
袁严心道不好,这城内加上这些原本桐城的将士也仅几千人马,根本无法与慕容白的上万人抗衡,而如今这城内的人也叛变,这双面夹击,他们根本无法抗衡。
听着人群中越来越大的叛军的声音,袁严终是开口。
“来人,开城门,迎北凉国师!”
听到袁严传来开城门的命令,四九仍旧有些不可置信,她们仅仅百人,那后头的上万兵马全是草人。
“主子,属下没听错吧?他们真的要开城门投降?”
“这袁严胆小,断然不敢冒险,况且,他所害怕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与这城内原本的桐城将士联手,这双面夹击,他不可能不败,他也是看清楚这一点才不得不投降。”
这里头最为关键的就是这桐城的将士,若是他们知道援军来了也不敢叛变,那么就是功亏一篑了,四九还是疑惑,“主子,您怎么知道这些士兵一定会叛变?”
慕容白嘴角微微一勾,勒马往已经打开的城门而去。
寒风凛冽中,送来他淡淡的一句话。
“因为这些是苏妩的兵,所以,我相信她。”
四九闻言,浑身忍不住一颤,仅仅只是因为他信任她,所以,他就为夺回她的桐城而以身犯险,若是他的计谋失败,他或许现在会被射成了马蜂窝。
不过,他的主子的确厉害,仅仅百人就将这固若金汤的桐城打开了。
高头大马上的慕容白威风凛凛,居高临下地看着下了城头的袁严。
“桐城守将袁严见过北凉国师!”
“袁将军,辛苦你了。”
“不辛苦!”
“既然这般辛苦,倒不如长眠地下!”
他们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袁严还未反应过来,却见一个剑花扫过,他的喉咙瞬间被割破。
既然他已经打开城门,慕容白并无必要大开杀戒,只是,他外头的士兵只是草人,他若得知势必不甘,只有杀了他让这李睦的人群龙无首,他才能将桐城给彻底的夺回。
他这突然的动作,不仅这李睦的人愣了,桐城原本的士兵也未曾反应过来。
慕容白见状,并没有犹豫,伸手将脸上的青色獠牙面具取下,一张五官精致俊美至极的男子的脸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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