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姐问了半天也没问出自己的喜事是什么, 就懒的再问了, 坏事才需要追着使劲问呢,好事就无所谓了。在美人榻上咸鱼躺,和两个小美人聊天,说些毫无营养的闲话。
凌空出现了一个美貌的少年, 锦袍玉带一身的富贵气,落地上时还悄悄的耍了个帅,抖抖袖子走过来:“文四,嚯?怀孕了?恭喜!”
黛玉一阵无语,我喜欢你前些天抢先说大师兄建国, 不喜欢你今天说了我不想说的事。
用神识来看,这个孩子还非常小, 也就一个月吧, 现在告诉她可不好。
而且国孝刚刚取消, 在孝期里有了孩子,对他们都不好, 要是被人参奏一本多麻烦啊。
宝钗有些震惊, 只是她尚未出嫁不该说什么, 只是低低的说:“恭喜师爷。”
文四姐淡定的:“嗯。”黛玉都有点佩服她的镇定自若了, 姚三郎更是惊讶的不行。文四姐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姚三郎你特么说啥?”
姚三郎叉腰大笑:“嚯哈哈哈哈哈哈, 我还以为你现在有了城府了, 原来只是反应慢!”
宝钗含蓄的偷偷打量这个年轻的公子,一定是传说中的姚三郎,看起来洒脱不羁, 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是个真神仙。嬉笑怒骂都是真名士姿态,风流倜傥,好生英俊迷人。公主好福气。
文四姐挠挠头:“反应慢能咋地?真的呀?怀了个啥?”
黛玉无语的叹了口气,这个‘啥’,听起来好像是在问物种,但她知道是问性别。
姚三郎反问道:“你想生个啥?”
文四姐:“男孩女孩都无所谓,一定要聪明啊。”
“哎呦,那你可得多吃点东西补补脑子,你自己就笨,生出来的孩子能有多聪明?”
黛玉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别乱说啊。
文四姐左右看了看:“我的刀呢?嗯?”
宝钗连忙上前拦住她:“您别乱动,事关重大保住身子要紧,这事赶紧派人去告诉老爷。”
文四姐漫不经心的摆摆手:“你去告诉他,小翠,把我的刀拿来!姚三郎,今儿我跟你没完!”
宝钗走的非常快,神仙要打架,她留在这里没有用。
先把自己脱身出去,再搬救兵。
姚三郎反倒吓了一跳,咻的一下躲到黛玉身后,蹲下来扯着她的衣袂探出头,恶意卖萌:“哎呀,好可怕,文四这是怎么了?原先我说她傻,她都坦然承认,现在怎么死不承认了?”
文四姐横了一眼为难的小丫鬟:“哼,原先我是真傻,现在嘛,难道你看不出我脸上充满了睿智的气质,眼中带着智者的光芒?”
黛玉转头看蹲在地上冒充小猫咪的小少年,笑着往外扯自己的衣袂:“你快松手,她要打你可别连累了我。”
小翠并没有把刀拿出来,她虽然老实听话,可是没有疯。
文四姐摩拳擦掌的扑过去:“捏哈哈哈小样别跑!”
姚三郎松了手蹦起来就跑:“谁不跑谁是孙子!”
黛玉看两人嘻嘻哈哈的开始上蹿下跳,绕着自己跑了两圈,又开始绕着屋中的桌椅‘追逐嬉戏’。小公主懒洋洋的坐在美人榻,吩咐旁边的几个小丫鬟:“倒茶待客的道理,夫人没教过你们吗。”
小丫鬟们这才从惊呆中清醒过来,慌忙下拜:“姑娘恕罪。”“公主恕罪。”
姚三郎脚底抹油溜到院子里,路上并没有残雪,所有的道路都被清理出来了,残雪都堆在树下。他哈哈哈的大笑着跑来跑去,故意放慢了速度,在文四就要追上的时候,让她的指尖擦着自己衣服边儿错过,又是一阵蠢兮兮的哈哈哈哈。
黛玉端着一盏茶,看叶上新雪被砰砰砰二人组震落,庭院内也盈满了天香,气氛非常愉快。
他们追来追去有什么好玩?
三郎哥哥和我干娘真可爱呢,像小孩子一样。
直到一个狐裘紫袍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推开院门,黑着脸走了进来,悄无声息的接近爬上树的姚三郎和正准备爬树的文四姐。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附耳柔声:“泽兰,玩什么呢?”
他的语气一向一向阴森,叫人听了就有种活见鬼的冰冷感觉,粗声粗气说话时还好,越温柔越阴测测的,给人一种马上就要下暗刀子的感觉。
文四姐不知道他靠近,冷不防被一拍,又在耳畔听见这一声,顿觉脊梁骨发凉,就好像一个人在小巷子里走夜路,忽然有人对着你耳朵根吹了一口气,那感觉:“嗷!”
卓东来仰头看了看蹲在树梢上的神仙,看着一脚踩在树干上准备用轻功往上窜的泽兰,他虽然很淡定,实际上是满心疑惑的。你们俩这么胡闹有意思吗?一个神仙还上树,有意思吗?他稳稳的接住因为吓了一跳而往后仰倒的文泽兰:“怎么了?”
姚三郎从树梢上跳下来,落地的时候轻盈的像是一片羽毛,对卓东来说:“你瞧她这个样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样不稳重。有了身孕也不安分守己,你一定要好好管教她。”
卓东来扶着她站好,柔声笑道:“内子一向温柔沉静,贤淑得体,最是菩萨心肠,有哪里不好?姚神仙眼界太高,对凡夫俗子过于苛求了。”
我自己都觉得我说的是实话——这句话是假的。
黛玉在屋里悠闲的喝着热茶,就着旁边的酥糖、蛋黄酥、枣夹核桃,看着屋外的热闹。
姚三郎哑口无言,真真切切的无话可说,他就想问:你这么胡扯有意义么?又想问问文四,这个貌不惊人的黑胖子是怎么把这样一个奸诈狡猾的人迷惑到如此地步。姓卓的你这样睁眼说瞎话,不会怀疑自己瞎掉了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什么时候用饭?”
“刚吃完早饭,你在宫里没吃么?”
姚三郎帅气的抖抖衣裳:“吃的不多。”
卓东来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俩,同意无法理解这两只泼猴怎么能上一秒闹的要天翻地覆,下一秒说起吃饭的事情,就一起鸣金收兵,高高兴兴的准备起来。你们俩真有出息!
黛玉看外面陷入了深深的尴尬中,这才慢慢悠悠的把暖手的茶杯放下,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他,自然而然的有了一种在内阁勤政殿看着群臣的感觉:“卓先生,恭喜你呀。”
他身上的硬气似乎更重了,看来妻女在身侧并没有让他修身养性,而是继续杀人。
卓东来循声看了过去,当即一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上一次见到她时,只是个冰雪聪明的少女,虽然饱读诗书能文能武,可是气势上总有些羸弱谦和,现在却不同了。
她现在不仅有了几分威严,还有几分位高权重,揣摩人心把握大局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可一定是很有趣的事。他非常恭谨的拱手:“多谢公主。”
黛玉反倒有点吃惊:“卓先生为何如此客气?”
卓东来微微一笑,柔声道:“公主气度斐然,令人不敢仰视。”
文四姐歪着头看了半天,没看出来:“长高了呢!”好棒!很快就要比我还高了。
卓东来不得不瞥了她一眼——全场最佳毁气氛小能手。
“公主,姚神仙,去梅林中煮酒赏雪可好?”
黛玉颇为赞许的点头:“甚好。”
姚三郎道:“顺便来一条鹿腿烤着吃~嘻嘻嘻”
文四姐几乎要为他鼓掌了:“我想着烤鸡翅呢,还是烤鹿肉吧,冬天吃点鹿肉暖和。”
于是一行人就去梅林中吃吃喝喝,红泥小火炉上煮着加了姜片的新酒,坐在寒风中赏梅喝酒。赏梅要冷,越冷越雅,越冷越香——其实就是装逼,现在满城都是天香,闻不到什么梅香。
黛玉穿着不算轻薄可也不是十分保暖的猩猩红金纹袍,姚三郎一身玉白锦袍,卓东来穿着狐裘,三个人温文尔雅举止得宜,旁边有一个画风违和的黑胖子。
带着熊皮的雷锋帽(穿越女当然会做),穿了一件虎皮的大氅,袖着手左右看了看,好像很冷的样子,像个烤火的土匪。
黛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问:“干娘,你很冷么?我还记得在我小时候,你很少穿这么多。”
文四姐点点头:“早年间受伤太多,前段时间老神医说我有些气血不足,也确实觉得冬天比原先冷了,啧,还是捂着点好。”年轻时仗着年轻力壮和穷,各种作死,现在有点后悔了。
黛玉有些心疼,伸手搂了搂她,裹着熊皮大氅的肩膀越发宽阔,搂不过来。“可曾吃药调制?”
文四姐扑哧一下乐了:“我一向不爱吃药,况且吃药有什么用,好好练功才有用。”
卓东来幽幽的说:“我命人精心配制了几坛药酒,她已经喝了不少。按泽兰的话说,药酒不算药。”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药酒不算。”
“好喝吗?”
嘻嘻哈哈的说笑了几句,文四姐又落入的悲惨的、只有肉吃没有酒喝的境遇中,她非常怨念的看着姚三郎:“姚三,你要是不说出来我还能再喝几顿酒。”
姚三郎语重心长:“我这是为你好。”
在随后的吃吃喝喝里,卓东来几次试探,黛玉巧妙的或是挡回去或是假装没听见,两人你来我往在口头过招。“公主分明是远离皇城,却行得龙骧虎步。”威严日盛。
黛玉淡淡一笑:“我认识一位龙王,日常行住坐卧也常有斑斓猛虎随在左右。”强行装文盲。
旁边两只傻白甜手拉手的跑去厨房,专注的调好了蘸酱,拿了一个烤盘放在泥炉上,把鹿腿上的生肉薄薄的片下来,烤肉,吃,喝酒,斗嘴,吃,继续烤肉给伴侣。
“卓某一直都以为深山中的道人结庐而居,一心清修,先见了足智多谋文武双全的姚真人,又见了公主修道之后的变化,才知道是卓某胡乱猜度,小觑了隐士。”
黛玉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吃了姚三郎烤好之后放在自己的沾碟中的肉片。
“古时候的隐士在深山中隐居,不问世事一心读书,出山之后却能指挥千军万马。一向不见人烟,却能直面刀山火海,不知道公主现在是不是有出将入相的本事?”
黛玉无辜的眨眨眼:“或许有,可惜本朝不许女子为官。”
姚三郎认真点头:“真的好可惜。”
黛玉看着姚云旗忍不住想笑,他真是单纯可爱,难道没听出来卓东来几次试探我的经历么。我本以为哥哥会告诉他,他们关系那么密切,看来哥哥不想告诉他。
也是嘛,天无二日人无二君,如果卓先生不知道庄国一切都好,如果他知道,或许想要去那个国家干出一番产业来,哥哥会很为难的。他只有这一个好朋友。
吃完这一顿烤肉,闲聊了半天,黛玉拿出给师父的玉璧和桃子,二人手拉手的走了。
卓东来怅然若失:“不对劲。”
文四姐吃饱了犯困,歪着头:“咋啦?我早就跟你说现在避孕的方法都不灵,你还不信。”
“儿女缘分顺其自然吧,你有没有发现,小公主身上的气度非常不同?”
而且很明显的,二郎心里头有一件大事死死的瞒着我,但那是在公主回来之前。
奇怪啊,太好奇了。皇帝心里除了皇后只有天下事,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又发生了什么?
文四姐有些不爽:“我还奇怪呢,你平时忙的都没时间睡觉了,今儿怎么这样闲,还跑过来陪我们吃饭。哥哥,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别想让我帮你打听消息。”
我才不坑我心爱的小黛玉宝宝呢,虽然她现在已经是个美少女不是宝宝了。
卓东来微微一笑:“泽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什么时候做过让你为难的事?”
她又不傻,又知道你跟我一条心,不想告诉我的事自然也不会告诉你。
“我今天确实悠闲,满城都为了这股异香不知所措,人心惶惶,反倒没有人敢有异动。今儿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休息,好不好?”
文四姐色眯眯的笑了起来:“好啊~”飞眼儿~
一个小厮飞跑过来:“老爷,有您的密信。”
卓东来拆开一看,里面皇帝的墨宝,龙飞凤舞的写着:东来,我今儿休息,带着媳妇一起打猎,你们夫妻俩也来呀~
他便问:“泽兰,打猎去么?”
文四翻了个白眼:“不去,我还得哄着皇后,好累。”
回宫的黛玉和姚三郎愉快的跟着皇帝皇后去京郊围场打猎。
也没什么好东西,养的野鸡、兔子、狐狸、獐子等小动物从笼子里放出来,几人围猎。
皇后只是来看‘打猎’,她虽然会骑马,可是不会用弓箭。
一个月后,热热闹闹的过了新年,盛大的宴会,欢欢喜喜的互相吹捧。
在林府住了半个月,期间荣国府的人多次来访来求见公主,无论是软磨硬泡,黛玉都记着哥哥的叮嘱,多次避而不见。贾敏也不好强求,只得敷衍过去,作罢了。
皇后偷偷的和黛玉吐槽:“给婆婆准备嫁妆,我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黛玉低低的笑了:“哥哥才觉得苦呢,虽说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可我看得出来,他很想去看看。”
皇后准备了二十箱嫁妆,由于有五百斤的限量,就没放多少绸缎进去。玉器嘛,因为黛玉拿来
的玉璧又大又好,看起来那里一点都不缺玉器,就算了。只是把巧夺天工的瓷器、掐丝镶宝的金器、漂亮的首饰、精雕细琢的翡翠荷叶收拢了十箱。
又把明德皇后的旧物整理了一番,昔日里她爱的手把件、喜欢的书、常用的瓷器,还有一些别的珍奇异宝放在精心垫好的小箱子里,一套皇后等级的金盘金杯等金器,并一箱子送礼用的精工玉雕、金花丝配件、满绣荷包。
姚三郎收起这些箱子:“嘿,四百九十多斤,还真准。”
皇后颇为自得:“我一箱一箱的算过重量。”
等给黛玉准备嫁妆时,希望能多宽限一下重量,或是你来回多跑几次,五百斤不够干什么的。
皇帝坐在旁边依然是闷闷不乐,颇有点西子捧心的风情:“黛玉,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黛玉想了想:“半年之内。哥哥,你想开一些,现在这样总好过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不喜欢先皇,干嘛对于明德皇后要改嫁的事儿,郁闷成这个样子?
皇帝伤心低落的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懂。”你娘还活着,你这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先告别了皇帝皇后,又回去和父母依依惜别,二人直接回到庄国。
姚三郎兴致勃勃的说:“走,咱们去送嫁妆~”
黛玉有些迟疑:“我好久没去内阁了。”
姚三郎点点头:“妹妹,你不想去,我去送嫁妆就行了。然后我直接回金翅大鹏那儿去,也免得他再继续扣我假期。”
黛玉目送他扬长而去的身影,有些疑惑不解,他到底是敏锐还是迟钝呢?
对着镜子从头上到脚下看了一番,都很满意,就直奔皇宫大殿而去。到了门口,见宫门开着,几个人争的面红耳赤互相不肯相让,大师兄一脸漠然的坐在书案后。
这个局面好像很混乱的样子,她悄悄的进去:“紫述师兄,怎么了?咦?”
紫述师兄的衣裳是最华丽的、一直都是,有着最繁杂的绣花,甚至会在身上佩戴新鲜的花串。他一回头,那张脸却不是原本紫述的脸,是一个更成熟,更具风姿的脸,笑了笑:“没认错,就是我。新捏的脸,原先那张脸用烦了。黛玉,你回来的可不是时候,他们探讨了十几天,到现在也没拿出一个方案来。每个宗教都说自己最好,别人都是异教徒,呵呵。”
再别的地方说说也就算了,我们这里群仙云集,派别这么多,谁敢说这种话不怕雷劈么?
可是所接触的教派都不愿意取消这个说法,无论是道门、佛门、天主教、某某教,都认定别人是该下地狱的异端。这不就热闹了吗?神仙们见面时又要为凡人之间的战争而开战。
黛玉就乖乖的坐下来,静静的听他们吵架——都是些无稽之谈。并没有认真探讨解决办法,而是从不同的宗教背景、不同的立场、乃至于意气相争。
有几个人一直在吵架,而另外一些人则是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低声交流意见。
黛玉看了看坐在上首非常有耐心的大师兄,心说他现在其实不用坐在那里,这种时候让人们自己吵去就可以了。
又细细的看场中众人,似乎师兄们一大部分都不在,大师兄也一直在和二师兄说悄悄话。
紫述幽幽的说:“我若不是来看谢安石的风姿,也早就走了。”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镜子染头发。谢安鬓边有丝丝缕缕的白发,不知道是随着生前带来的,还是为了故作岁月痕迹而变化的,反正紫述很喜欢那个样子。
黛玉都想跟他学捏脸了,可是又对自己的相貌很满意。
…………
皇帝在过完年之后,就收到了李御史参奏贾赦勾结外官,恃强凌弱,勒索古玩,逼死人命;又参奏贾珍引诱世家子弟赌博,强占民女为妾。(1)
林如海站在队列的最前面,颇为心惊和惶恐,被姻亲连累的事情太多了。
皇帝大喜,这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过年前草草的办了贾贵妃的丧事,对于她的死,帝后二人都有点惊讶,同意是不受宠的、备受冷落、强自挣扎的贵妃中,何贵妃在皇太后被幽禁后虽然提心吊胆,可是活得很健康,怎么贾贵妃就死了?搞得好像他们动手了,其实哪有这个必要嘛,扔进冷宫里就够了。
查抄贾府抄出了很多东西,最让皇帝恼火的莫过于高利贷,这东西常常逼死人命,人死了就不给他交税了。而且勋贵干出这种事,对朝廷的形象很不好,会民怨沸腾。
女眷们有些下狱,不曾下狱的则被贾敏和宝钗分别接去府中居中,虽然不如大观园中的繁华,总好过身若浮萍。薛蟠和夏金桂依然争斗不休,全靠夏金桂依然没文化,现在还是不懂经营生意,薛府的大全依然在宝钗手里。
朝堂上为了怎样给贾家定罪多有纷争,四王八公力保贾府,内阁首辅也为其求情,皇帝不得不考虑他们的态度和要求,不得不退让一些,并没有找好基友帮忙。
当皇帝不能彻底随心所欲,那样会出大事,还不如稍微有一点憋气,可以多加斟酌——太憋气的时候就另说了。
这天夜里,皇帝正在睡梦中,忽然觉得身子一轻,魂魄幽幽离体,飘飘荡荡的往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天看到一条微博:@范雎
《红楼梦》如果出现在《资治通鉴》里,也就一两句话:“贾贵妃讳元春,入选掖庭,妃有才色,得幸,为贵妃。后以忤旨,薨,宫掖事秘,未知其由。有司奏宁国公、荣国公子弟横行枉法诸阴事,上震怒,夺爵,籍没家产。”
全人类都发现黛玉气场和原先不同,只有她和两只傻白甜不知道。
猜猜看,皇帝去哪儿了?
注1:资料引用自曹雪芹的作品《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