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湖地区,风景秀美,气候宜人,游客众多。
叶仲德带着众人来到洞庭湖畔某处人烟较为稀少的地方,这里,有着少量的建筑群。
吩咐司机守在车子旁边,随后,众人依着门牌号,停留在了一栋别墅前方。
别墅修建的十分简单,普通的木栅栏,里面有一个小院,种着花花草草,十分整齐,显然时常有人修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简单的木栅栏上,也有着门铃,叶仲德按响门铃之后,就安静的等着。
不多时,别墅中走出一名女子,这女子长相普通,但身材高挑,穿着青色旗袍,显得人很有气质,令诸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沈良辰自从这女子出现,也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发现这女子与普通人有着不同之处。
沿着小院内草坪上镶嵌的石板路,女子走上前来,隔着木栅栏,叶仲德恭敬的说道:“你好,我是云阳市的叶仲德,前来拜访莫问大师。”
女子点点头,不苟言笑,道:“莫问大师已经等候许久了,请进来吧。”
叶仲德笑了笑,之前他就已经约好了莫问,要登门拜访。随后,诸人就跟着那女子进入别墅之中。
一进去别墅之中,从客厅的位置,就可以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到洞庭湖的美景,诸人在客厅等候了片刻,莫问大师就来了。
“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来了,我刚刚还在做早课呢。”莫问大师看上去四十来岁,是个极为爽朗之人,说话中气十足,很有精神。
不过沈良辰却在他的神色之中,看到了些许心灰意冷的意味。
叶仲德连忙站起来,说道:“不早了,如果不是有人耽搁了时间,恐怕会更早。只可惜打搅到莫问大师早课,实在是过意不去。”
“无妨。”莫问随意摆了摆手,招呼众人重新坐下,叶仲德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莫大师,我们这一行的目的,想必你已经知道。”
莫问点点头,他怎能不知道?那尊巨大玉石,让他沉寂多年的心都有了悸动。
莫问说道:“你的目的我都知道,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叶仲德有些紧张,不知道莫问的难处在哪。
莫问抬头,眼中有回忆之色闪过,他略带痛苦的说道:“如果是五年前,我不必你们来邀请,听说有这尊玉石的存在,我自己就去找你们了。可惜,如今的我,已经不能够再雕刻了。”
“这是为什么?”叶仲德不明白,他说道:“我看大师身体健康,硬朗,应该没有顽疾缠身才是。莫非大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有一些原因,不过我不能说。”莫问点头,随即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一次我邀请你们过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看一看找到这尊玉石的人。”
莫问的目光在诸人之间转了一圈,随即看向沈良辰,道:“就是这个年轻人吧?果然,气质无双,一双眼睛,洞若观火。”
沈良辰自从进入练气四重,更凝炼百会穴之后,气质已经有了很大改变。
“这是我叶氏集团第二大股东,沈良辰。”叶仲德连忙说道,刚刚莫问一出来,他们就讨论莫问能否再次出山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介绍。
随后,叶仲德又指了指沈良辰身旁坐着的叶柔霜,道:“这是小女,叶柔霜。”
“嘻嘻,叶柔霜拜见莫问大师。”叶柔霜俏皮的站起来,对着莫问拱了拱手。
“调皮。”叶仲德连忙骂了一句。
莫问的目光在叶柔霜身上停留片刻,随后看向沈良辰,若有所思,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双玉佩,一块是玉佛,一块是玉观音。
“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礼物,这一对玉佩就送给你们吧。”莫问单手拖着锦盒,亲自送到沈良辰与叶柔霜面前。
叶柔霜目光一闪,这一双玉佩,虽然是一佛一观音,但实则是出自同一块翡翠玉石,是一对鸳鸯佩,而且玉佩雕刻得精致无比,显然是莫问亲手大打造。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叶柔霜连忙说道,随后脸色羞红的看了一眼沈良辰。
沈良辰倒是不知道这双玉佩是鸳鸯佩,他根本不懂玉石行业的东西。不过,沈良辰的一双眼睛,自从这玉佩拿出来,就没有离开过,因为他发现,这双玉佩之上,竟然有‘道’的气息存在。
直到叶柔霜的声音传来,沈良辰这才回过神,他深深看了莫问一眼,随后说道:“那就多谢莫大师了。”
随后,沈良辰就将玉观音拿了过来。
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个基本常识沈良辰还是知道的。
“这……”叶柔霜俏脸更红,心中胡思乱想起来:这分明是鸳鸯佩,为什么沈良辰会收下?难道他喜欢自己?
叶柔霜做着最后的挣扎,她拍了拍沈良辰的手,说道:“这么贵重的礼物,你怎么就收下了?”
“再贵重的物品,别人送出来,难道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如果拒绝,只不过是让双方难堪而已。”沈良辰摇摇头。
叶柔霜愣了愣,这是什么道理?
一旁,叶仲德也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都‘生米煮成熟饭’了,怎么收个鸳鸯佩还扭扭捏捏的?莫大师的作品虽然珍贵,但他叶氏集团还是收得起的。
于是叶仲德说道:“柔霜,既然是莫大师送的,你就收下来吧。”
爸爸你怎么也这样!叶柔霜俏脸更红,白了一眼叶仲德,心中气急。终于,她鼓起勇气,将那玉佛拿了起来,捧在手中,似乎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这样算不算我俩确定关系了?”叶柔霜暗道,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沈良辰,却发现沈良辰神色淡然,那块玉观音已经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气得她直跺脚。
“这个木头!”
叶柔霜咬牙切齿的坐下来,头扭向一边。
送出玉佩,莫问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似乎被抽走了,他神色之间满是落寞,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萧索,摆了摆手,道:“好了,人我也见过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