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寒风习习。月光如水,一轮皓月当空,银白柔美的光华,给初雪过后的大地,平添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如此美景,却是有些人最痛苦的时候。
一间坚固如同堡垒的密室,一声声如同野兽的嘶吼声回荡在上空。
一道颀长的身影,卷缩着身子,那张雌雄难辨的冷峻脸庞,痛苦的扭曲着。
“啊!”低低的嘶吼声从薄唇中溢出。
痛,痛如骨髓。
那种痛楚,就像从灵魂深处涌出,蔓延全身,整个神经都痛得抽搐着。
那一声声仿若来自地狱深处的凄厉嘶吼声,听得毛骨悚然。
只见,那卷曲的身躯,皮肤底下的血管暴突而起,就想一条条盘着蜈蚣,那不断凸起,似乎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能让一个刮骨都不皱眉头的铮铮男子,发出如此撕裂般的苦痛嘶吼声。
那种痛楚,随着月光的升起不断地加深。
“啊!”
男子痛苦的撕扯着头发,身上已经布满了血痕,这些伤痕全是被他弄出。
当月光升直头顶,只见那双修长的腿,一点点的变成一双动物的腿。而男子的嘶吼声越发频繁。
当皓月当中,一声嘹亮的狼嚎声在密室内响起。
满身伤痕的白狼,匍匐在地上,一双眼红的眼眸,仿若它从地狱深处而来,带着一股恐怖的暴虐之气。
男子虚弱的匍匐在地上,自从那日醒来,就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异样。直到圆月之夜,才惊觉自己竟变成白狼。
这种诡异的事,必定是那邪道士下的咒。
总有一日必定将其处之而后快。
赤红的眼眸带着嗜血的杀意。
六年的时间,他是如何度过每个月圆之夜。他想要回想,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一夜,痛楚会持续一夜。
直到天明,初晨的阳光升起,修道给他下的诅咒才会消失。
这一夜,他只能忍受着蚀骨之痛。
此时的他,虚弱的就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都能杀了他。
漫长的一夜,等待破晓时刻。
当天边第一缕金光出现在天际,密室中匍匐的白色身影,渐渐的褪去毛发。
半个时辰后,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走出密室。
突然,一名黑色的身影悄然的跪在他的面前。
“回禀主子,找到那人的踪影。”
“在哪里?”
“云州城。”
男子抬手,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仿若从未出现过。
一出竹林,一直焦急等候在门口的管家,在看到男人后,脸上露出了入府如释重负的表情。
“将军,皇上已经在外等候你多时。”管家恭敬的回禀。
“走吧。”
管家紧紧的跟在身后。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丹阳县。
林枼儿继包粽子之后,又开始做冻米糖,似将小时后过年要准备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准备齐全。
有了糖,做冻米糖就简单多了。
糖先放入锅中熬制,熬成绸状,再将事先炒好的米放入锅中一起搅拌,等搅拌均匀后,倒入四方形的框架中,然后碾压平实,最后切成一块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