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锐利的目光捕捉到陌希儿刹那失措的神色,答案在心里有了肯定。
那份报告,果然不是假的。
当他看见了报告,让资深的家庭医生研究了半天,确实是关于陌希儿不能怀孕的事实,当时他还存在着怀疑,但是,据家庭医生的话,报告出自于本城最出名的高档妇科诊所,而陌希儿的主诊医生在星城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地位。
于是,他相信了一半。
然后,他听了一个神秘女人的电话,对方将陌希儿的情况非常详细地向他交待得清清楚楚,他终于相信了,当下勃然大怒,该死的陌希儿,一个出身卑贱的女人,还在娱乐圈打滚过,现在连怀孕都不行,有什么资格嫁给他的儿子,踏进南宫家的大门?!
不,他绝不会让陌希儿嫁给儿子。
报告来得太迟,泽和陌希儿的婚礼已经在马尔代夫准备举行。
他太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无论儿子知不知道陌希儿的身体报告,若就这样让他中止举行婚礼,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相反,他只会更坚持和陌希儿在一起。
他更肯定一点,陌希儿是一个手段厉害的女人,就连不能怀孕这样严重的事都敢瞒着南宫泽,还要和他举行婚礼。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心急如焚,根本想不到阻止他们结婚的办法,并且也来不及阻止。
当然,他最有效直接的方法,就是让婚礼上没有新娘。
于是,他将希儿掳到了他的城堡。
城堡位置于距离马尔代夫一天一夜的小时机程的一个岛,这个岛是南宫傲投下来的私人产业,他在上面建了一座城堡,打算将来退休了就在这里度过晚年。
南宫傲狠冷的目光打量陌希儿,几乎肯定陌希儿向南宫泽隐瞒了她不能怀孕的事实,他更是断定将她掳来是一件正确的事。
既可以避免父子正面的冲突,又能阻止正在进行中的婚礼。
他的心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眸中的杀意渐渐涌了上来。
陌希儿感觉到他的杀意,她强自镇静,用倔强地表情迎上他的目光,说道:“要娶我的人是泽,你若是不允许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你将我掳来这里,泽若是知道的话,只会影响你们父子间的感情。”
“自从你的出现,我们父子的感情早已经被影响了,他为了你,想将自己的妹妹以法律制裁,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竟然那样对自己的亲生妹妹。”
希儿又是一惊,竟然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泽到底为了她做了多少事,而她当初还那样的误会他,甚至怨怼他。
他为了她不惜和南宫傲反目,甚至以自己的前途来威胁他,为了她曾经要让南宫雪自食其果……
她咬住下唇,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这辈子再也不会遇上一个对她那么好,将她宠上了天的男人了,因此,她陌希儿就算遇到再大的难题,都不会轻易地说要放弃他。
“他对你这么好,你竟敢瞒着他不能怀孕的事,他是南宫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不但南宫集团是他的责任,传宗接代更是他的义务,我老了,将来的南宫家族就要靠他,因此我绝不允许他娶你!绝不允许!”
“我知道泽宁愿相信你这个女人,也不会相信我这个老爸的话,我每说一句话他都会觉得逆耳,特别是关于你的事。”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可走。”
陌希儿紧紧地抿唇,倔强地问道:“什么路?若是让我离开他的话,我劝南宫先生就别说了,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走在一起,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离开他!”
南宫傲狠厉地看着她说:“一,和泽提出不举行婚礼,让他娶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女人,只要那女人生出南宫家的血脉,我可以对你们之间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不过问!”也就是说希儿只能当南宫泽的情人,这辈子他都不会让陌希儿成为南宫家的人。
希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不!我绝不接受泽娶别的女人!我相信他也不会娶别的女人!”
他冷笑:“二,很简单,从此消失。”
希儿气极而笑:“两条路都是让我无路可逃,我想,你将我带来这里,就没有打算放我走,打算一辈子将我囚禁在这里?”
他狠冷地说:“我也可以杀了你,他也一样找不到你。”
“杀人是犯法的,你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怕传出去?”
南宫傲得意地挑眉:“我的这座城堡所在的小岛,正好是一个小国,而这小国根本不属于联合国的法管里面,即便在这里杀人放火甚至吸毒,都不会有人敢管到这里来。”
“我在婚礼里失踪,泽迟早会查到这里来,难道你就不怕他?”
“我在这里的产业,根本没有人知道,何况,你觉得我会怕我的儿子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过生我的气,我们是父子,再大的仇也是父子,而你要是消失了,他迟早会忘记你,娶别的女人是必然的事。”南宫傲胸有成竹地断定。
他一顿,冷笑:“何况,他绝对不会查到我的头上,我将你掳来的飞机是属于夏明翰的,我知道你们和夏明翰之间的那点事,于是将他的飞机偷了过来,陌希儿,你觉得我做事会留下线索让我那个天才一样聪明的儿子去调查吗?”
希儿的脸色刹那苍白得如透明了一般,几乎站不稳。
南宫傲的态度强硬,分明就是下定了决心,要杀她。
她也冷笑:“即便泽不知道我被你掳走,但是明翰哥被偷了飞机,一定会追究,迟早会真相大白,我相信他已经在找失踪了的飞机,而泽,也想方设法寻找我,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的话,他们迟早会找来这里!”
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脸色陡然一变。
只见南宫傲的手中捏着她的项链,链坠可是微型追踪器,虽然千晴不会再造成威胁了,但泽依然让她戴着,以求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