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猛地站起来:“明翰哥,你说话要算话,泽赢了的话,就放我回去!”
夏明翰站起来,极俊美的脸蛋上浮起一如既往的温柔神色:“是,他赢了,希儿你可以跟他走。”
南宫泽也站起来,用极冷静的眼神望着他:“那么,我们现在就要离开。”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多玩几天,你们不觉得这里是一个度假的好地方吗?”
南宫泽却是抿唇,没错,这里确实是度假的好地方,玩的吃的,甚至用的一应俱全,就算在这里呆上一年,每天蔚蓝的天空,金色的海面,甚至还可以到附近的小岛探险,确实不会闷。
但,这里有夏明翰。
现在的夏明翰浑身散发着压迫的气势,让他很不爽。
特别他对希儿的居心,现在他只想带希儿远离这里。
“不,我对这里一点兴趣都没有。”希儿抢先说道:“明翰哥,你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不是吗?”
明翰微笑,慢斯条理地说:“现在太晚了,我想明天离开,也不是很迟,对吗?”
南宫泽幽黑冷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穿透一般的犀利,然后才沉声说道:“我希望你不是在拖延时间。”
明翰呵地笑了:“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作主,你觉得我有必要拖延时间吗?”一顿,温柔地微笑:“我只是想让你们好好欣赏海上的风景罢了。”
“我有点事要处理,失陪。”然后抱歉地微微一笑,急步离开。
荷官却是用极流利的英文说道:“南宫先生,你所赢的钱,是准备拿现金,还是转到你的私人户口里面去?”
南宫泽微皱眉,不以乎地说道:“随便。”
成野烈跳了过来:“现金,装起来,今晚我要翻本。”
闫器不同意:“烈少,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一下怎么离开吧,夏明翰不置可否的态度很让人担忧。”
“难道他想食言?应该不会才对,明翰一向很重承诺,何况我们还是按照他的规矩赢了,他没有理由继续扣押我们,特别是希儿。”成野烈一脸的不相信。
南宫泽冷冷地说道:“若他以别的理由留住你呢?”
“……”成野烈哑言,讪讪地问:“那该怎么办?”
“只要我们一天没有离开这里,生死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南宫泽冷静地分析。
“所以呢?”
“若是明天他还借口不给我们离开,我绝不客气。”南宫泽的眸底泛起一抹危险的狠戾。
闫器沉声说道:“少爷,给一点时间我,我可以联系到外界。”
“泽,大家都累了,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反正距离明天还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守承诺。”
成野烈拎着皮箱里的美金,笑嘻嘻地说道:“你们先去吃,我准备去赌场好好研究一下明翰下一步到底想怎样。”继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闫器怕他会坏事,连忙说:“少爷,放心,我会看着烈少,不会让他出事的。”
南宫泽沉声:“最好不要节外生枝,非常时候用非常手段也没关系。”
“我明白。”
闫器离开了之后,希儿好奇地问:“什么是非常手段?”
南宫泽冷冷地牵唇:“怎样方法让他乖乖不**?”
“……”希儿的眉毛忍不住抽了抽,最直接的方法不就是一拳打晕了他?果然是非常手段,不由得有些同情烈少。
他牵了她的手,缓缓地从二楼下来,两人完全漠视赌场里的刺激兴奋气氛,离开赌场,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离开,希儿有些激动,但最多的是理亏,眸子满是矛盾复杂的神色:“南宫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已经不止一次在她危险的时候救她了。
南宫泽正要说话,视线却是触到她的头上正有什么东西在急剧降落,眼瞳一紧,想也不想以极快的速度挽住希儿的腰,迅速的360度旋转,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希儿正好倒在他的怀中。
与此同时,随着砰地一声,哗啦碎了一地的声音。
两人的视线同时看过去,只见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碎了一地的瓷片,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花瓶,从高处扔下来。
南宫泽的眼眸似狼一般锐利地望向高处的地方,上面空无一人,他刚才看得很清楚,花瓶是打算砸希儿,若不是他眼明手快,避开了那花瓶,那么现在的希儿肯定头破血流。
他的神情极为冷酷,眸底浮起浓浓的戾色,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他的女人,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希儿也惊呆了,显而易见,花瓶是针对她砸下来的,因为刚才她和南宫泽是有些距离的,若不是……
她的脸色顿时苍白了,忍不住抱住了他,声音微抖:“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花瓶……砸下来。”
南宫泽轻拍她的背,安慰说道:“不怕,不会有事,大概是不小心掉下来。”
她有些不悦:“南宫泽,我是很害怕,但不是白痴,显而易见是有人想要杀我……是不是明翰哥?”说完,害怕地望着他,担心他说出来的答案,她会接受不了。
南宫泽牵唇:“不会是他。”
希儿微微松一口气,继续追问:“那是谁要杀我?我在这船上一个人都不认识。”想想又打了个冷颤,太可怕了,若不是南宫泽在的话,她肯定是被砸得脑袋都开了花。
为什么处处都是危险?
南宫泽紧紧地抿唇,目光越来越冷,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正在迅速地打量周围的一切,“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
希儿是很害怕,但还是强自忍住心底涌上来的惧意,点了点头。
南宫泽用极快的速度跑里进去,但是到了上面,却没有丝毫的蛛丝蚂迹,希儿站在的那个位置,是赌场的某个角落,而那花瓶,正好是角落里的摆饰,偏偏那是死角中的死角,连监视器都看不见的地方。
一直盯着成野烈的闫器早就看见南宫泽的不寻常,跟了过来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
南宫泽冷冷地说:“刚刚有人用花瓶从这个位置砸希儿,你有没有发现有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