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
赌局是设在VIP的房间,天花板上那盏璀璨的水晶灯,地上铺了昂贵的深色地毯,一张只有在拍电视才看得见的长长赌桌,赌桌前站着一个身材惹火,露出修长光滑大腿的性,感女人,但她的上身却是穿着衬衫,戴了蝴蝶结,分明就是这赌桌上的荷官。
南宫泽牵着希儿的手一走进来,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人正在监视着房间。
成野烈和闫器随着进来,讶异:“那小子还没有来?”
南宫泽冷冷地说:“主角都是最后出场的。”
“屁,你才是主角好吗?为什么你不闪亮登场。”成野烈翻白眼。
昨晚他输了个清光,今天一直在说服南宫泽让他来当压轴,每一个赌神后面都有一个男人,成野烈非常肯定地认为,他就是南宫泽背后那个男人。
南宫泽极英俊的脸庞依然是冷酷的神情,他不知道明翰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很肯定一点,今天这一局,他绝不会输。
他刚坐下来,夏明翰微笑着进来,今天他难得一身黑色的套装,还戴了领结,剪裁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应该是私人订制的服装,低调的昂贵。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的高贵。
跟在他后面的是一身金色晚礼服,将头发高高挽起,但神情却是充满了煞气的小七,那样子仿佛全世界人都得罪了她一样。
成野烈很好奇地盯着她,这女人身上的肌肉,一看就很能打,但是穿这样的衣服,打起来会不会很不方便?
忍不住向希儿眨眨眼睛,希儿横他一眼,示意他认真一点。
夏明翰一坐下,两个保镖分别提着黑色的皮箱进来,分别放到他们的面前,一打开,里面全是一叠叠的美金。
希儿惊讶地望了烈少一眼。
他低声告诉她:“一千万美金作为筹码,当然还可以加码,最低赌注为一万美金。”
希儿担忧地说:“赌得太大了。”
烈少睨了她一眼:“你终于知道泽少有多爱你了吧?”
希儿横他一眼,他连忙闭上嘴巴不说话。
他们前面的一千万美金都已经摆放好,每一叠是一万美金,也就是最低也是一万美金,不能再低于那个数了。
与此同时,荷官向他们解释了唆哈的玩法和规则。
夏明翰淡淡地微笑,目光望向南宫泽:“昨晚,玩得开心吗?我猜,烈少倒是玩得很开心。”
成野烈重重地哼了一下:“输那么一点钱,我还没有放在心里,泽,你等会一定要赢,帮我赢回面子。”
夏明翰漫不经心地笑了:“可是,我也不会输的。”
南宫泽冷酷地表情,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Marco,你要说话算话,我赢了的话,你不会阻止我们离开。”
“当然,你若输了呢?”
极英俊的脸庞浮起一如既往自负狂野的神情,冷淡地牵唇:“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那个字。”
夏明翰笑了,笑得极为妖孽:“真巧,我的字典里也没有。”
他转过头,视线静静地望向陌希儿,牵起一抹极温柔的弧度:“希儿,我很高兴你坐在这里看我们两个为你而赌。”
希儿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神情微冷了一些。
夏明翰轻笑,收回视线,头转了回来望向南宫泽:“赌注是一千万美金,谁最快赢了对方一千万美金,那么希儿就是谁的,对吗?”
希儿顿时脸色一变,什么?他说的是什么?她听错了吗?
只听南宫泽冷淡地说道:“没错。”
夏明翰笑着说:“很好,那开始吧。”
陌希儿却是站起来,握拳,紧紧地盯着南宫泽:“慢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她。
她咬牙说:“我不懂,你们到底在赌什么?!我是赌注?”
烈少焦急地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捣乱了,就算是赌注也是没关系的,泽不会输的,还是让泽专心和明翰赌上一场吧。
夏明翰轻笑,目光灼灼地落在南宫泽脸上:“你竟然没有告诉她。”
南宫泽冷冷地说:“她没有必要知道。”
希儿握拳,忍住莫名的不悦感觉:“我为什么没有必要知道?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拿我来当赌注。”
夏明翰挑眉,继续轻笑,却不说话,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仿佛将一块石头投入平静无波的湖面,泛起了波澜。
他太了解南宫泽的性格,更清楚希儿,有意无意的挑拨,足以挑起他们之间的战火。
心中忍不住冷笑。
说什么爱彼此,若是那么爱的话,又怎会猜测原因;若是足够的爱,又怎会不相信对方。
从一开始,他就太清楚希儿是一个没有足够安全感的女孩,太容易利用她这一弱点。
南宫泽冷静地说道:“希儿,赌注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你只要相信我今晚会赢就足够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还是不明白:“你们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不如全部告诉我,我不要被瞒在鼓里的感觉,我不是洋娃娃,需要被保护的那种女人,泽,你应该明白我是怎样的人,为什么我是赌注?”
烈少焦急了,神情一沉:“希儿,够了,你不要无理取闹,他也是逼不得已,明翰提出让你当赌注,我们所有人都在场听明白,是你自己听不明白而已,你觉得我们还有拒绝的权力吗?在他的船上,他作主,在这个时候你让泽有一个平静的心赌一场,不要扰乱他的心思。”
烈少一向很少责怪女人,何况希儿还是他心爱女人的姐姐,他更是尊重她。
但这一刻,他真的是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多为什么,真是够倔强的女人。
希儿抿唇:“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赌,只是我有权利知道原因,为什么要拿我当赌注。”
南宫泽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对她牵起一抹极魅惑的笑容:“我知道你担心我输了,接受不了?放心吧,我不会输的。”
“……”她咬了咬下唇,万一输了呢?她真的要留下来了吗?她不是在生气他的自作主张,而是担心输了该怎么办?
他用坚定而狂妄的目光望着她:“放心,我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