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宝讽刺地笑了:“看,连你们都不敢肯定,该怎么处理?起码我是绝对接受不了偶像的画被人仿冒,必须的要追究,而你们画廊要背负最大的责任。”
希儿有些沉不住气了,只觉得这个怡宝太过于咄咄逼人,事情还没有追查清楚,一味要画廊负责任。
阿玲担心希儿会说出什么激动的话来,连忙玲珑地微笑道:“怡宝小姐,我懂你的意思,作为消费者和粉丝,买到虚假的作品自然愤怒,换了任何人都会追究,相信我们一定会给你和淳云小姐一个交待,希望怡宝小姐给时间我们彻查此事,但是在真相大白之前,可不可以先保持沉默,等我人调查清楚之后,无论结果怎样,都任由处置。”
怡宝轻笑:“我怎么知道你们要调查到什么时候,万一调查个一两年,淳云小姐的损害越来越大,那我可不能容忍的。”
“怡宝小姐认为怎样?”
“起码要将这事告诉淳云小姐。”
阿玲为难了,万一淳云知道这事,必定会告他们画廊借她的名声来赚大钱,任何人都不相信画廊是无辜的,这事真的棘手得紧。
“怡宝,你我都在这一行混,传言的可怕我们也亲自领会过,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我们是同一家公司,可不可以先将此事保密,让我们暗中调查清楚?”陌希儿努力地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怡宝的笑容很刺眼,刺眼得恨不得打掉。
心里有一种直觉,怡宝绝对不是简单的人,她的来意更是不简单,这次绝对事有跷蹊,但她说不出来原因。
怡宝的笑意却瞬间渐冷:“正因为我们知道传言的可怕,所以我要保证我的偶像的利益,还有我的利益,若是传出去,我买了淳云小姐的假画,我堂堂星杯影后,买的是假画,让人知道该如何传我,你是知道的,所以,这事必定要给我一个交待,还有赔偿我损失。”
“你若是将此事保密,又怎会有人传?”
“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不透风的墙。”
希儿气笑了:“看样子,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希儿姐,你想太多了,受害者的权益,必须要悍卫的,不是吗?换了你,你该怎样做?”
“起码我不会这样咄咄逼人,给一次机会对方。”
怡宝突然大方起来:“那好,三天,给三天时间你们调查,到时候别怪我了。”她盈盈地站起来,优雅的动作流畅极了,她一身昂贵的打扮,无不显摆着她影后大明星的身份。
怡宝离开了之后,希儿和阿玲不约而同苦笑,真是难缠的人物,根本不像外表那样子。
不过,南宫泽是一个人什么样的人物,他能看上怡宝,自然不单单和陌希儿的外表有几分相像的理由,她必定是一个极通透的人物,不然的话,又怎能让女人无数的南宫泽从此只专情于她一个。
当初,他和陌希儿在一起的时候,从不曾为了她而拒绝任何的女人。
“希儿姐,是不是觉得很头痛?”阿玲身同感受。
希儿默默点头,绝美的脸蛋上很是苦恼:“阿玲,你感觉得到她对我好像有莫大的敌意?”
阿玲深有同感:“她明明在对着你笑,但眼底的戒备的敌意却是很明显,也许她感觉不到,那是一种骨子里的敌意,希儿姐,你们有过恩怨吗?”
希儿摇头,“一起拍过广告,但绝少交流,几乎没有来往过。”
阿玲试探:“会不会是泽少的事?”陌希儿和南宫泽的过去,几乎整个星城都知道,他们都快要结婚了,却突然分手。
希儿想了一想,摇头:“我和南宫泽分开之后,他们才会在一起,我根本不是她的威胁。”
阿玲苦笑:“那么,就是我们倒霉了。”
“不然,我们让烈少来处理这事?”希儿建议,毕竟这画廊他是花了最大心血的,这件事若是闹大,也只能他们那样的人物才压得住。
不然的话,三天时间,根本调查不出什么,就算调查得听,那怡宝的口吻也不轻易放过,传出去之后,阿玲真的想想就头痛,无论是什么客户,画廊每一个签约的画家都极具声望,年轻一点的画家更是年少气盛得紧,每一个都得罪不起,每一个都足以让画廊倒闭十次。
三天之后。
烈少的手机永远关机,去过他该去的地方,依然找不到,希儿猜测他应该去寻找浅儿,不由得苦笑。
与此同时,阿玲也托人暗中将画廊的工作人员调查清楚,没有一个有异样,更同有暗中和谁来往,正常的上下班,作息时间。
根本不是画廊的工作人员将画偷梁换柱。
现在阿玲已经去向淳云将事情交待清楚,她们都觉得万一从第三者口中得知,艺术家都有骄傲的脾气,到时候怒火肯定她们承受不起。
今天画廊不打算开门,怡宝的助理已经打过电话,说要过来听她们的交待。
希儿刚倒了一杯咖啡,就听到有门响的声音,以为是怡宝来到,于是遥控大门打开。
南宫泽讶异,这不是烈的画廊吗?他今天是来成野烈的,因为他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成家父母向他打听消息,于是想到了这里。
一踏进门口,就闻到了咖啡的香气,为之精神一振,顺着香气的方向,他信步走过去。
“不好意思,刚好冲了一壶咖啡,所以就没亲自迎接……”
希儿端着咖啡转过身来,看见一个英俊绝伦,眼神冷酷淡漠的男子就站在会客室的门口,狠狠地一怔。
他,是陪怡宝来兴师问罪的吧?
心,莫名地一酸。
南宫泽也是微微一怔,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和烈少在一起?这是烈少送给她的?
画廊的事,南宫泽是一点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是成野烈送给浅儿的礼物,虽然希儿也有股份,但份额其实比不上烈少的一根手指。
希儿深深吸一口气,神情自若地微微一笑,轻轻晃了一下手中的咖啡:“喝吗?意大利空运回来的新鲜咖啡豆,我一大早回来烘焙,磨粉,刚泡的,一凉就不好喝了。”她可以说,知道他喜欢喝咖啡,傻乎乎地跑去学咖啡吗?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来不及给他尝试,就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