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猜出闫器在想什么,南宫泽淡淡地说:“我的事,父亲也管不着。”重点是,这个女人是欠揍的主,放了她走,恐怕她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所以,他是绝不会放她走。
陌希儿是被香喷喷的虫草鸡粥香味刺激了,肚子向她抗议,然后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怎么又躺在陌生的床上了?
难道这只是个梦境?
然后昨日的一切涌了上来,被GIGI捉弄,拉肚子,被关,南宫泽……
一切一切……
她陡然一惊,从床上坐起,然后低头发现自己依然穿着昨日的衣服,这才松一口气。
她惊异地发现,手背竟然涂了些清凉的膏药,昨天还红红肿肿的一片,现在都消散了,恢复了平日的白皙。
这房间和上次那个不一样,同一样的宽敞的房间,只是品味也比较保守一些,很优雅高贵的风格。
从床的面积就看得出来。
无论如何,她不会觉得这里是酒店。
肯定是南宫泽的家。
她嘀咕着,这家伙到底有多少房子呀,就算没有上次那么奢侈华丽,但是从这里望出窗外的花园,依然是豪华得让普通人震惊的。
桌子上的那碗粥确实很香,陌希儿昨晚什么都没有吃,被折腾了太久,又被南宫泽吓得要命,现在醒来,肚子像打鼓一样。
她也顾不上那碗粥会不会是什么阴谋诡计,也顾不上连牙都没洗,咕噜咕噜地将那碗非常美味的粥吞了进去。
味蕾的美好,让她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下。
她轻轻地推开门,没有人在外面,很安静。
这是在二楼的房间,她经过了走廊,走到了环形云白大理石扶手的环梯,然后轻轻地走了下去。
“你是什么人!敢擅自闯进我们南宫家!”一个清脆却严厉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陌希儿吓了一跳,然后镇定地回身,只见楼梯上面,站着一个五官很惹火很夺目的女子,绝对很是个漂亮的人物,像南宫泽一样,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没办法让人忽视的主角。
同样的漂亮,也同样的夺目,但是气质也是同样的气势凌人。
陌希儿当过记者,当然认得出她是谁,这是南宫雪,南宫泽亲生妹妹,他们的感情很好,听说南宫泽很疼这个唯一的妹妹。
南宫雪和南宫泽不一样的是,南宫泽的绯闻从来不会出现在大众的眼中,而南宫雪却是绯闻不断。
那么骄傲的眼神和表情居高临下地望着陌希儿,那双漂亮的眼睛同样是锐利的光芒。
陌希儿淡淡地说:“我叫陌希儿,打扰了,我现在就离开!”
南宫雪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以为我们南宫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菊婶,帮我报、警!”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紧张地走出来,是南宫雪口中的菊婶。
她微笑,用亲切的语气对她说:“雪儿,这位陌小姐是少爷的客人。”
一顿,她对陌希儿说:“少爷和老爷一早就出去,陌小姐若是想去上班的话,我吩咐阿能送你出去。”
不等陌希儿说话,南宫雪已经走了下来,打量着陌希儿,目光里充满了审判和厌恶,仿佛在看一只苍蝇一样的眼神,她说:“不行,阿能等会要送我出去,菊婶,你没必要讨好这种女人,她不会成为南宫少奶奶的。”
菊婶无奈地望着陌希儿,抱歉地笑了笑,然后为难地说:“小姐,你今天不开车出去?啊,对,你的车牌被扣押了。”
陌希儿淡淡地说:“菊婶是吗,谢谢你的好意,不用送我出去,我自己会坐公车出去的。”
她淡然的态度却是激怒了一向娇生惯养的南宫雪,从来只有她给别人脸色看,从来只有人巴结讨好她,从来没人敢这样,用这样的态度对她说话。
她极尽嘲弄的说:“坐公车?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贫民区?我还以为哥哥这次带了什么样的女人回家,原来是一个贫民区的女人?怎么样?是不是为了勾搭我哥哥花了好多钱?要不要我施舍一百块你坐计程车?连计程车都坐不起,有什么资格来做我哥哥一夜的女人?”
她强调了一夜,意思就是陌希儿是那种只要有钱就好打发的女人。
尽管陌希儿一边听着一边对自己说,不用管她,就当作是空气被污染好了,不要动怒,不值得为这种人动怒。
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了,挺直了瘦弱的背部,美丽的眼眸满是清冷的神色,她冷淡地望着南宫雪那张气势凌人的脸孔,冷淡地说:“就算你有钱,也未必可以有资格这样看不起人,就算我和南宫泽有什么关系,也不是你可以管的,充其量,你只是他的妹妹而已。”
南宫雪顿时大怒,扬手一耳光挥了过去。
清亮的巴掌声响起。
陌希儿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那熟悉的挥耳光动作简直就是平常经常用惯的,自己连避开都来不及。
瞬间,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痛楚。
她的眼眸更幽黑了起来,眼底是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怒意。
只听南宫雪用极轻蔑的语气望着她:“不服气是吗?你这种女人,打你就打你了,就算你被我哥哥睡了,我也可以报、警抓你,陌希儿是吗?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就算我只是他的妹妹,也有本事整死你!”
说完,扬了一个灿烂如花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手掌,仿佛刚刚碰了极脏的东西一样,对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菊婶说道:“菊婶,拿热水给我洗洗手,等会这女人走了之后刻用酒精清洗她碰过的东西,那种女人,谁知道她会有什么病。”
陌希儿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果然是南宫家的人,连说话都像禽、兽。
她没有发作,在别人的地盘,争这些口舌之快并没有什么好处,南宫雪掴自己耳光的时候,她察觉到大厅里的几个佣人幸灾乐祸的笑容。
再吵下去,只是换来更多的羞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