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单单是张振栋、柳妙烟等人。
还有许多与韩乐产生过交集的人,随着车水马龙,从各省各地向凌云镇汇聚而来...
就连国内知名媒体与权威直播平台,也纷纷派驻记者前来。
一路上,除了众多武者术士外,还有不少怀着好奇心而来的游客。
尽管他们进不了比斗主场,但也能近距离,在场外大屏幕上观看直播。
毕竟真人境与凝胎境的修真者,一年都不见得一次。
而每次修行联会,必定有真人境交手,甚至连凝胎境都有可能下场,谁不想亲眼见证一番?
甚至有华夏各大教派,如形意一脉、无极门、大西南胡家等势力,已经派人到场。
每一位,最差都是真人境,据说还有凝胎境,但那些都是压轴登场。
韩乐这一路逛来,除了碰上晏华外,还偶尔看到邓梦欣、彭宏、小恩等人。
这些人,都被一群年轻子弟拥簇着,各个意气风发,气度不凡。
他们见到韩乐后,只是微微点头而过。
彭宏等人,更是看都不看韩乐一眼。
第二天不知不觉到来,宣布着修行联会正式开始。
举办场地是一座露天馆,足足有数个奥运场地大小,入门处有各大家族的保镖看守。
想要进去,除了必备的门票或邀请函外,任何人不得进场。
一迈入场地,便会发现里面的规格迥异。
整个比斗场,分为高低两部分。
毫无疑问,能入席高台的,最起码都要有一定身份。
这些人,身上气息雄浑,行走之间威风凛凛。
他们莆一上台,必定能引起附近人的惊呼。
“谭家老太爷谭保兴,他三年前就是先天宗师,目前已经是一位真人了。”
“广源市郭家的郭文彬,据说从部队退伍后,淬炼出了一身霸体功夫,号称能硬撼飞剑刺杀。”
“天水市飞马散人,听说他的霸绝刀法,称霸广南数市,连龙头大佬刘志高,都颇为赞赏。”
每一位真人境进场,都能引起一阵惊呼声。
韩乐发现这个社会,真的变得日新月异了。
就连旁边一名打扮得鬼五马六的小姑娘,都能将修行界的高手逐个说出。
那些真人境好手,对着周围人微微点头,便在众人陪同下坐上高台。
这情形,就好比当年那些偶像明星一样,享受无数人的瞩目。
然而,这远远不是终点。
等无极门等各大教派登场时,无数人都沸腾了。
“快看,那是形意一脉的新晋高手,顾斌啊!”
“他早就达到真人境巅峰,据说打遍各大家族年轻一辈,号称凝胎境之下无敌。”
晏华激动得浑身颤抖,指着入场口处一位缓步而来的男子道。
顾斌?
韩乐不由转头望去,便看到一名二十八九年纪,身材魁梧的青年。
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但每一脚落下,都让整个地面微微抖动,似乎全身充满狂暴力量。
此人,不正是韩乐昔日在猎鹰基地,教训过的形意一脉丁宏朗教官的晚辈吗?
“数年不见,果然強大了不少。”
韩乐微微一叹,似有感触。
顾斌一入场,连那些中海市世家高层都纷纷起身,向这位形意一脉的新晋高手致意。
尽管同是真人境,但顾斌平生溺战百场,横扫无数同辈,又岂是他们这些靠药物堆砌而成的普通真人能比的?
顾斌只是微微颔首,便高坐于台上,闭目养神。
紧接着,兲地会、公孙堡、天师道等,陆续有代表入场。
每一个,最起码都是真人境巅峰。
最后,当无极门的一位凝胎境三重高手登临时,不单单会所,就连整个凌云镇都轰动了。
“嗖——!”
那人脚踏天地,化作一道长虹从天而降,缓缓落入场中。
“是无极门的副门主,黎正诚黎仙师,没想到连他老人家都来了!”
“这场联会果然隆重啊,比前两年都要精彩得多!”
晏华不但浑身颤抖,连声音都颤抖了。
凝胎境啊!
这在数年前,根本是闻所未闻的存在。
哪怕经历了两次天地大变,如今的凝胎境三重,仍旧是一门一派的顶梁柱。
真尊不出世,谁能与之比肩?
黎正诚当年便登上过黑榜,威名显赫,他的出场又怎么不令人动容?
这一刻,连顾斌都站起来行礼。
“嗯?”
黎正诚刚要入座时,忽然似乎察觉到什么,不由抬眼扫视全场。
然而,看到下方全是一片惊喜若狂的尖叫,并没有所想的情形,最终微微摇头入座。
而这个时候,坐于台下角落的韩乐,已经收回视线。
黎正诚,又是一名有过交集的老牌強者。
昔日那批宗师与化境高手们,纷纷借着天地大变的际遇,各自突破真人与凝胎之境。
有些天资卓绝的人,甚至渡过雷劫,蜕胎成丹了。
然而,韩乐心目中记挂的人,仍旧没有出现。
公孙弘、梁婷怡、蔡诗婷、仓井依,,,甚至卢星河、董昭等人,都不见影踪。
难道,他们都被域外之人掠走了吗?
要是没有被带走,那是不是还活在这颗星球的某个角落,默默养伤等待着自己?
韩乐怅然一叹,明白自己不能再继续蹉跎下去。
这种大海捞针的方式,找到的机会实在渺茫,还不如高调亮相,让他们来联络自己。
尽管这样,自己要面临无数暗杀与挑战,但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想到这,韩乐募然抬头。
是时候正式回归了。
当扬名华夏的那一刻,想来不管新乐谷众人藏在哪个角落,都会得知自己的存在。
而这凌云镇,就当是宣布归来的始点吧。
同一刻,张振栋与柳妙烟也来到会场外面。
张振栋看向身边的手下,皱眉道:
“还没发现相关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他昔日到过的所有地方,我们都找遍了。”
“甚至连凌云镇的地下擂台都翻查一遍,但始终找不到那人的踪影。”
那名手下,有些拘谨的回答道。
郑嘉俊明显有些等不急了:
“这种寻人方式,真的行吗?倘若他压根没有回来,那怎么办?”
“我们这样劳心劳力的寻找,说不定最终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张振栋缄默不语,但脸上也带着几分疲惫与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