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带倨傲,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韩乐,就像天神俯瞰着蝼蚁众生。
仿佛让韩乐与炎黄族成为玄罡观的附庸,是一种天大赏赐。
韩乐怒极一笑,脸色惭惭冷了下来,却是懒得回答,只是冷冷回应一字:
“死!”
轰隆一声,他的身形冲天而起,节节攀升,似要与天比高。
浑身七彩之力闪烁,化作不朽真身,抬手就是一掌盖下。
一只犹如大山倒塌般的巨掌,猛地砸下,汹汹撞向玄罡观宫阙。
那一瞬间,山门前的所有人,全都为之色变。
面对那排山倒海而来,似乎要摧毁世间一切的巨掌,无数人惊骇大变。
连一些伪元婴老祖,也皱了皱眉:
“这种形势下,韩大师还敢出手?”
众人本以为,韩乐出于挽救自身声誉,来此只是装腔作势,放几句狠话罢了。
毕竟到了他与玄罡观这种高度,早已超然物外,很少值得生死相搏了。
而且,玄罡观摆出如此大阵仗,除了震慑天下各大门派外,潜在意思也很明显。
韩乐只要肯低头服软,玄罡观自然不会拿他怎样。
毕竟,想要抓捕一位一心逃命的強者,即使十数位老祖出动,也得付出惨重代价。
但让众人完全沒想到的是,韩乐居然不顾一切的悍然动手。
“真是狂妄小子!”
一名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森寒气息,身穿玄罡观亲传弟子服饰的青年,猛地爆喝一声。
他手持一柄宽背大刀,一刀劈开面前的百丈云雾,让虚空都震荡不休,久久无法合拢。
那一击的威力,连一些老祖都变了色,堪称霸道绝伦之极。
“是玄罡观主第八亲传,樊奇!”
那些见过这位魁梧青年的人,纷纷惊呼开口。
玄罡观主的八大亲传弟子,排列名次愈高,意味着修为愈強。
樊奇尽管排名最后,但比起普通的伪元婴初期,仍旧要強大不少。
单单这一点,便可知玄罡观的強大之处。
“砰——”
韩乐动作未停,大手如同天山倒塌般盖下。
不败真身的爆发力,何等可怖?
那种惊天动地的威势,势不可挡!
又岂是区区一个玄罡观弟子樊奇,就能匹敌?
“咔嚓。”
只是莆一碰撞,樊奇便如遭撞击,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
那柄长达丈八的开山刀,更是遭到不可逆转的巨力,被凭空扭折成麻花状。
即使樊奇嘶声怒吼,拼命催动全身丹煞,但仍旧无法撼动韩乐分毫。
韩乐的大手,仍然以势不可挡之势压下。
“八师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一位同样身穿亲传弟子服饰,全身散发着熊熊烈焰的浓眉大汉,猛地大喝一声,操纵着火龙卷冲天而至。
第七亲传弟子,鞠飞!
嘭!
然而,尽管两名亲传弟子已经合力攻击,但他们的力量又岂能阻拦得住韩乐?
就算韩乐不动用丹煞,他七枚金丹之力加身,已经等同于七位伪元婴的肉躯之力,而且还是传承完整的伪元婴。
区区两位传承弟子,拿什么抵抗。
鞠飞同样面如金纸,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根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被巨掌压得噼里啪啦下沉。
“这也太变态了吧?”
不少人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理解。
两位伪元婴级的亲传弟子联手,居然连韩乐一掌之力都抗衡不了?
最可怕的是,韩乐的速度未曾受阻半分,似乎那两位玄罡观亲传弟子,根本不存在般。
“老七老八,我来了!”
玄罡观的宫阙上,再次纵身飞起一道白光。
“算我一个。”
“还有我...”
他话音未完,数团光芒陆续闪起。
片刻不到,便有四位玄罡观亲传弟子,再次飞身而起。
除了横死在神秘囚笼中的第六亲传弟子洪浩,以及安然不动的首席亲传聂宸外,八大亲传弟子,已经倾巢而出!
“轰隆隆!”
六位亲传弟子联手之力,那场面何等震撼?
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令日月都为之失色。
每一位亲传弟子,都独自领悟出专属法则之力。
地水风火光暗等不同的法则,闪烁不绝。
到最后,六种光芒骤然合一,化作一团擎天柱地的冲击光波。
六位亲传弟子本身便擅长合击之力,此刻丹煞层层叠加,自然远超六名伪元婴的联手。
只见那团房屋粗大的光波,从下逆势而上,死死拦在韩乐的巨掌下,不让这一掌砸中宫阙。
“咔喀咔喀!”
让人惊骇的是,这团光波居然将韩乐的大手硬生生顶起,推离了金黄宫阙的范围!
“咦?”
韩乐挑了挑眉,轻咦一声。
此刻的他,施展出法相之体,已然化作十丈高下,一拳一脚的威力,绝不亚于一座大山盖下。
就连一言一语,都能震荡河山,风卷如怒。
韩乐沒想到,区区几位伪元婴,居然能挡住自己一掌。
尽管只是动用躯体之力,并沒有倾尽全力,更沒有催发丹煞,但也不是普通伪元婴能比拟的。
可见玄罡观八位亲传弟子的本事,绝非普通老祖可比。
“哼,韩大师,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
第三亲传开口冷哼一声。
“不错,韩大师,你连我们都对付不了,还想跟我玄罡观为敌?”
另一位亲传弟子,也冷冷开口:
“我们首席聂宸还没出手,一旦激怒了他,只怕你连他一剑都承受不住!”
“韩大师,别负隅顽抗了,速速讨降吧!”
第二亲传弟子范崔阳,同样沉着脸道。
场中不少围观者,也都眼带隐忧看来。
韩乐这气势冲天的一招,被玄罡观区区几名亲传弟子就拦住了。
而玄罡观一众长老与护法,还未现身呢。
‘莫非这韩大师是纸老虎,只有这么点本事?居然还口出狂言,要铲平玄罡观?’
一些围观者,更是皱了皱眉。
站在伊熙师姐妹不远处的一名青年散修,更是摇摇头道:
“唉,原以为有一场好戏上演,看来也不过如此,这韩大师技穷黔驴了。”
雨婷师姐妹纷纷怒目而视,但又没有什么有力反驳,只得哑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