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三个时辰的颠簸,小桃红一家人终于又回到了久违的上杨镇,上杨镇的一切跟一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近一年没有在这儿,大伙儿还是一样轻车熟路回到了家。
到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柳二郎与大郎倒是热着饭食等小桃红她们呢。之前柳二郎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的,正月二十四阿男出了月子,一家子就回来,正月二十五请满月酒。
柳二郎与大郎已经把明日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了,也给各位亲戚朋友带了信,明日村里的妇人会带着自家家什过来帮忙做饭,招待前来的客人。
小桃红想着明日事情多,要早起,便让大家伙儿吃了饭,赶紧洗漱去歇息,养足精神明日才好应付。大家伙儿也没有异议,明日事情确实多,得空闲的人可没有。
虽然吃了晚饭已经戌时左右了,虽然算不上晚,却也没有多早。
小桃红也想着早些睡觉,柳二郎已经洗漱完了,于是便去铺床,换小桃红去洗漱。
只是小桃红洗着洗着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小桃红无动于衷,慢悠悠洗着脚。只待柳二郎等不下去,走过去把小桃红的脚从水里捞出来,强硬的擦干,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洗脚水还没倒呢!”小桃红慌着起身去倒洗脚水,却被柳二郎伸手压了回去,声音有些干涩,“不管他,一会儿我去倒。”
小桃红白了柳二郎一眼,“倒个水的时间,至于吗?倒了再说。”
柳二郎未起身去倒水,却整个人覆了上去,“很至于,我已经十多天没看到你了小桃,这么多天没见,小桃你难道……都不会想想我吗?”
柳二郎嘴上说着,手上却毫不含糊,速度十分可观的解了小桃红衣带,上下撩拨,让小桃红直喘气儿。小桃红断断续续道:“哪有十多天?只是十天而已,用得着这么猴急吗……啊!”
却是柳二郎猝不及防直插到底,让小桃红惊叫出声,手段越发娴熟的柳二郎慢慢磋磨着小桃红,“小桃……你都不会想我,嗯?我怎么能不急,我们已经被大舅哥抢先了,一定是因为我不够努力,所以……我们需要更努力。”
“你……嗯……你已经很努……啊,努力了,不用再努力,真……哼……真的。”小桃红双手被柳二郎一只大手摁在头顶无法动弹,看着柳二郎一脸严肃一前一后的动作,感受着身上的感觉,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对这种事情男人真的有着极高的天赋,小桃红明显感觉柳二郎越来越会撩人,越来越喜欢折腾她,也越来越让她手脚发软,浑身颤抖。
折腾了一次小桃红就想抽身,奈何体力与柳二郎相差太远,于是小桃红没能成功从柳二郎身下离开,而是被柳二郎轻松的翻了个个儿,跪趴于柳二郎身前。
柳二郎跪在小桃红身后,一双大手犹如铁钳,禁锢着小桃红让她无法移动,复又一个挺身。这个姿势让柳二郎到达一个新的深度,引得小桃红一阵颤栗与闷哼,还有柳二郎满足的叹息。
他开始前后耸动,发出不绝于耳的啪啪声,柳二郎的动作越来越快,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越来越密集……
小桃红脸埋在臂弯里,闷声闷气道:“你在哪……学来的这个……一天到晚不学好!”
柳二郎一边动作,一边喘息道:“前几天在集市上有人给我卖了一个小册子,我还寻思着拿给小桃你看看,我只能看懂图画,看不明白它写着什么。”
……小桃红无话可说,她本意只是打趣一下柳二郎,没成想别人还真就是学过的。
大约这个运动做得多了,小桃红已经习惯,第二日居然没有多少不适的感觉,小桃红手脚麻利做着事情,等待来吃满月酒的宾客上门。
来吃酒的都是两家人的亲戚,小桃红家这边的亲戚,柳二郎他们给大伯一家带了信,小河沟与小桃红一家关系好的带了信,还有巴子沟小桃红的两个舅舅家,别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亲戚。
至于阿男那边,就是给她爹和她那个二娘带了信,阿男的亲娘已经死了,亲娘也没有什么家里人,所以信也只能带到这儿了。至于阿男的爹和小媳妇要不要来,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至少自己礼数到了。
到了午时左右,就陆陆续续有人来,小桃红一家端茶倒水,找凳子安坐,忙得脚不沾地。
来吃满月酒又叫送鸡蛋,来人都是拎着几斤米,和几个鸡蛋,或是一截布做衣裳给小孩子穿,小桃红就让阿品坐在大门口,登记别人送的东西,虎子三郎帮着收礼。这些东西以后是要还礼的,别人来过你们家,日后别人有事,你们也得去送礼。
而团团圆圆两个粉团子果然十分讨喜,来人看到阿男抱着她们,都忍不住上前逗弄一番。
阿男的亲爹与那个小妾刘美花到底还是来的,还带着阿男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阿男的爹看着阿男过得还不错,倒是没有说什么。虽然他把阿男从小打到大,也不怎么喜欢这个闺女,但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亲闺女,她过得好还能请得起满月酒,自己脸上也有光不是?
不过阿男她爹的小妾刘美花却脸色不大好,她一直不待见阿男与阿男的亲娘,因为律例规定妾室不能扶正,哪怕正室过世了。
就算如今刘美花在屋里的地位与正室无差,但是名份摆在那儿,一种幽怨油然而生,从而迁怒阿男也说不定。
晚上还有一顿饭要吃呢,所以中午大家伙儿也不离开,吃了饭大家伙儿就坐在一起聊天,大部分妇人都围着阿男,说着话看阿男的双胞胎女儿。
刘美花自然也围了上去,她看着阿男一手一个小娃娃,大郎还生怕阿男累着,手里的活儿完了立马过来把娃娃接了过去,阿男则一脸幸福。
刘美花忍不住道:“没想到阿男你跟你娘还挺像,不愧是亲娘俩,都一样只会生女娃娃。不过你比你娘厉害,你娘一次只生一个女娃娃,你一次就生俩啊!是不是以后一次还要生仨儿女娃娃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妇人都噤了声,庄稼人没什么乐趣,就爱看个热闹,她们都等着看这一家子的笑话呢,等着看阿男如何应对。
阿男性子烈,当即就要发作,没想到大郎上前一步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闺女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闺女,借你的话,日后我媳妇儿给我生一窝闺女。”
看着大郎憨厚却坚定的眉眼,阿男不自觉勾起嘴角,竖起来的毛慢慢顺了下去,自家男人憨是憨了点,但至少是护着自己的。她再也不用自己跟疯子似的捍卫自己,因为,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刘美花显然没想到这世界还有不在意传宗接代的男人,她的本意是这样说让别人看不起阿男,也让阿男的夫家看不起阿男,最后阿男就不能这么幸福,阿男与她的的女儿就会跟阿男的亲娘一样,那么的不好过。
周围妇人有些羡慕的看着阿男,她们本是想着看笑话的,没想到这样一比,自己倒是像个笑话了。
刘美花见起了反作用,心里不甘,她有些口不择言,道:“傻子就是傻子,被这么个丧门星迷昏了是吧?生一窝女崽子你养得活吗?知不知道没有儿子你就要断香火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你爹娘从地里爬出来啊?”
刘美花这话说得十分过分,不仅骂了大郎傻子,骂阿男是丧门星,瞧不起生女娃娃的人,还挤兑大郎养不活自个儿的闺女,最终连小桃红她们死去的爹娘都不放过。
刘美花声音十分大,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她这番言论,周围头胎生女儿的妇人不少,一瞬就开始不待见刘美花了。
而大郎词汇匮乏,就算有心反驳,想为自己家人说些什么,奈何脸色涨得通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小桃红又告诉过他不能随便打人,不然他想上前揍刘美花一顿。
一旁的钱晓雪母女也是因为生了女儿,没生儿子,才不得不嫁了出来,大伯母说不出个所以然,钱晓雪却一下就炸毛了,站起来看着刘美花道:“生女儿怎么了?你自己不也是个女的?有本事你儿子以后别讨女娃娃做媳妇,去讨个男的啊?看你那么喜欢的男的会不会给你生个儿子,延续香火,然后你全家都是男的。你这么瞧不起女的,而你自己是女的,你是不是要去寻个短见?以免活在世上丢自己的人。”
刘美花本就口无遮拦,这下怎么还得了,当即双手叉腰就开始骂街,“你个小贱蹄子,我们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啊?自己生不出儿子还有理了是不是?我咒你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你这样的人,看你男人打不死你。”
阿男他爹自觉有些丢人,就去拉刘美花,想着差不多算了,都是一个镇子的人,别让旁人无故看了笑话,只可惜刘美花不知好歹,一下就甩开了阿男她爹的手,一个劲儿从嘴里吐出十分难听的话。
钱晓雪也不是善茬,当即两人互相对骂,骂到兴头上还动起手来了。一旁的人都让得远远的,看热闹,王婶儿看不下去,只能上前去劝架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