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99放大招(1/1)

正文穿到了异世界,48小时后传送回来。

颜舒月神秘地笑了一下:所以找不找得到, 都无关紧要, 咱们真正要做的事,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系统:……

哦,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确实是待会儿就知道了。

颜舒月还半跪着,身后突然走来一道身影,鞋面干净整洁,踩在草叶上, 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颜舒月不着急回头, 那个人在她的身后停了很久,直到她假装不经意地摸到他的脚边, 手指微微一碰, 在他裤腿上掀起一股极细微的风, 楚恒恰是能感受到她指腹的柔软,就像是有人趁其不备, 在耳尖轻轻挠了一下, 有种酥麻的感受,快速窜遍全身。

他垂下眼眸, 正好颜舒月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从下往上仰起脸看的时候, 一张精致的瓜子脸, 她的前额上面, 竟然还有一个美人尖。

颜舒月侧面的长发又垂到胸前, 她撩向耳后, 露出那个小小的,很绵软的耳垂,白日看到的时候,透过微薄的阳光,颜色透着红嫩,粉得可爱。

颜舒月还仰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楚医生,我还没有找到,不过很快应该就能找到了。”

“你一直在找吗?”慢慢地,楚恒也蹲下来,与她平视着说话。

明知故问,其实他刚刚都在楼上看见了。

还不太想要别人也看见这副画面。

楚恒一只手插进兜里,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动作。

口袋里圆而坚硬的物体,在指腹间细细地摩挲。

颜舒月说道:“是啊,楚医生,我想着,那枚戒指一定对你来说很重要,您是我很重要的恩人,救了我的性命,我当然想着,要是能有什么办法报答你就好了。”

“是吗?”楚恒微笑着看她。

绿草坪两边的小径,树立的那些路灯,一盏一盏渐渐全都亮了,星空在他们的头顶,有些遥远。

颜舒月发现这个世界,好像比她现实的世界好一点。

胜在环境污染没有那么严重。

以前的她生活在大城市里面,每当夜幕降临,视野里好像总蒙着一片挥之不去的纱,雾霾太严重了,偶尔才能有天空万里晴岚的时候,也能在晚上看到星子。

系统君突然就明白了,所以说……

系统:他在意的不是有没有找到戒指的结果,而是你那么执着寻找戒指的过程?

颜舒月:我的系统君,悟性很高嘛。

系统:……喂喂喂,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系统啊!

其实楚恒的性格,可能比他的外表看起来糟糕。颜舒月不禁猜测: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把戒指落在这附近,或者说……

颜舒月漂亮的眸子,带有些微歉意,一直在看楚恒。

他几乎就要被她的那个惹人怜爱的眸光打动了。

楚恒的身子一动,不易察觉的情况下,指腹里的那个浑圆坚硬的物体,在兜里不见了。

他依然插着兜,站起来,身材很高大。

一会儿,纤长分明的手指递过来,楚恒的脸在路灯下,气质纯净。他客气地对着她说道:“太晚了,找不到就算了,先起来吧,着凉可不好。”

颜舒月把手递向他的手心,这份邀请可能机会难得,两个人的指尖轻轻碰触到一块,一时间,颜舒月竟是没有抓牢,她的身子轻轻一晃,往一边倾斜,楚恒看到她快要摔倒了,下一秒,坚实有力的臂膀已经稳稳抱住她。

“叮——”的一声,系统特效音提醒她,楚恒的心动值又狂加了20点。

而且没有结束,心动值还在往上增加。

系统君望着那个不断变换的数字,有点无语。

这个世界可以凭借玩家自己的意志,选择可攻略人物。

除了颜舒月之外,也有其他人试过攻略这个人物,但都没有成功。

看起来很好下手的楚恒,与人相处总有一种天生的疏离感。

他文质彬彬,温和有礼,所以让人产生一种性格温柔的小白兔形象,然而兔子逼急了会咬人,可能是兔子的人,根本就不是兔子呢。那些最后以失败告终的玩家,都得到了惨烈的下场。

系统只是没有把人物属性卡里的攻略系数公布出来,以防止有些玩家见到四颗星以上的人物,知难而退不想攻略了。

这个新玩家,根本就是迎难而上。系统总有种错觉,颜舒月不会能看到楚恒头顶的难度系数,那闪耀无比的四星半吧?

最后心动值的字数定格在95点上。

系统哑然半天,才提醒她:心动点数达到100的时候,人物就可以升级了,也就是说,和宿主您之间的关系,也能更上一层楼。

不科学啊。楚恒原来这么容易心动的吗?

还是说以前的那些玩家,都是稳健派的?

当然也有上来就进直球的,结果被可攻略人物狠狠拒绝了。

大概是触到对方的雷区。

就和攻略游戏一旦选错选项,要从头来过一样。

听完系统的解说,颜舒月表示明白了,她心满意足地看着属性框里马上快要升级的点数,一时都忘了从楚恒的怀里脱离。

昨天才刚洗过澡,她的头发果然香软蓬松,一股好闻的味道钻入楚恒的鼻间,轻轻擦在他的下巴处,弄得喉结也跟着一起发痒。

胸前的山峦,跟着呼吸在一起一伏,也正压在他的胸膛上面。男人的身体很坚实,女人的则十分娇软,好像面团捏出来的一样。

摔倒得太过突然,颜舒月似乎没回过神来,手臂一直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皮肤紧致细腻,手背碰到他指腹的时候,如丝缎般光滑。

片刻过后,颜舒月才想起抬起头,美人尖离他特别近,楚恒这才注意到,颜舒月也算是中古结合的那种美,她长得温婉妩媚,性感年轻。

但是此刻,竟然露出了很娇羞的表情。楚恒以为,她会习惯于这种与男人的接触,颜舒月一紧张的时候,似乎就会把垂下来的发丝,撩向耳后,没有发丝垂下来时,她就不停地撩耳鬓,神色看起来紧张极了。

楚恒不禁微勾了唇:“没事吧?”

“没事,”她又抬起头,眼里有晶莹,眸光水润,“谢谢你,楚医生。”

然后她突然发现草丛里有一枚闪光的物体,颜舒月赶紧说道:“楚医生,我好像找到你的戒指了。”

“是吗?”他还是笑得很温和。

系统君也注意到那一块,颜舒月把地上闪光的物体捡起来,是楚恒遗失的戒指没错。

系统一头雾水:奇怪了,之前找了那么久,不可能没有发现啊。

颜舒月让它意会一下:所以说,他根本就没有遗失戒指。

系统更加一头雾水:那你怎么捡到的?

颜舒月笑得很轻柔:他刚刚扔的。

系统:???

系统:!!!

看来系统已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颜舒月也发现了,这个楚医生果然不简单,段数很高呢。

难怪系统一开始和她交代过,这个世界因为原主的怨念很大,难度也会相应加强。否则那么轻易就过关了,是没法真正意义上消除女配曾经受到的委屈。

颜舒月: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捡起戒指以后,送到楚恒的手心里,但她没有急着走。

望着楚恒还没来得及戴上的戒指,颜舒月的神色渐渐变得痛苦,系统君觉得她是说哭就哭,那泪水转瞬间就蓄满眼眶里。

可她还强撑着意志,不想轻易将泪水掉出来,这样钻心的忍耐,配上这张漂亮到过分的脸,看上去的确惹人生怜,系统君也忍不住对她产生了保护的欲望,事实上楚恒也略微动了恻隐之心,颜舒月望着戒指,惆怅道:“我就快要离婚了。希望楚医生能够一直幸福下去吧,一定要好好珍惜你的妻子。”

说完以后,那眼泪好像真的要流出来,颜舒月拿手背轻轻擦一擦。

不等楚恒说什么,颜舒月慢慢从他的视线里离开,路灯将她投在地上的影子拖得很长,看起来落寞极了。

系统君忍不住要给她点个大大的赞,它看了那么多人的表演,别人不服,专门服她。

直到颜舒月进到住院部的楼道里,她才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在求生意志的驱使下,人有时候会发挥超常,只是颜舒月也没想到,原来她撩汉的功力如此了得,简直可以说是炉火纯青的地步。

早知道自己这么能撩,过去那二十几年,就不会一直是单身的状态了。

颜舒月不禁为自己已然浪费的,一去不回的时光感到可惜。

慢慢走回自己的病房,那里已经先站着一个人。

她默默把目光投向那个人。

对方一身精致的西装,站在窗边,外面轻柔的微风拂过他的发梢。他鼻梁挺直,五官犹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唇珠也很饱满,气场很冷峻,目前也是同样的用正脸对向她。

长相真的是人间难得几回有,但是更傲人的,则是他的两条大长腿。此刻人笔直地站着,双手抱臂,眼眸里似乎含着冷光,甚至颜舒月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嫌弃”两个字。

“叮——”的一声,人物属性框在她的面前弹出来。

姓名:陆则川

性别:男

年龄:28

心动值:-500

表面性格:高贵冷艳,挑剔毒舌,当代柳下惠——禁欲系的典范

隐藏性格: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她当即决定下楼散个步,顺便买一杯泡面和一盒八喜回来,也许走上两圈以后就能得到灵感。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去竟是再也没能回来。

路上她被一辆闯红灯的私家车撞飞到几米开外的地方,伴随一阵尖啸刺耳的急刹车声音,颜舒月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一时六神无主的司机慌忙下车查看她伤情的模样。对方看起来喝酒了,被这一幕吓得张口结舌,酒也醒了大半。

街边还有其他人停下来,有人在打120急救电话。然后这些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

本以为不会再有重见天光的一天,颜舒月的耳边钻进了一道奇怪的女声,有人在她的身边不断走动,只是她昏昏沉沉,没能清醒。

不知道沉沦了多久,那道奇怪的女声还在身边,颜舒月听到对方在说:“月月啊,你怎么就那么傻啊,你为什么要自杀啊?”

自杀?她有些诧异,想睁开眼睛,眼皮太重,好像粘到了一起。

那道声音的主人见她的手指动了动,呼吸更加急促地哭出来:“月月啊,你真是傻啊,你要是走了,妈妈可怎么活?”

然后颜舒月感觉自己的身上被压了什么东西。好重!她一下就被这个重量压醒了。

一个陌生的女人正趴在她的腹部,颜舒月一脸痛苦地望着对方,说道:“你压到我了。”

陌生女人才爬起来,露出一副惊喜的面孔:“月月,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的确是醒了,但是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情况,她好想再睡回去。

女人已经不打算让她睡了,起初颜舒月的视线还有些模糊,渐渐看清楚了,对方穿得很精致,剪了一头短发,被烫卷,精神面貌很好,看上去顶多只有四十岁左右,能感觉到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大美人。

这么一个美貌的妇人,居然自称是她的妈妈。颜舒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别说是她妈妈了,翻找脑海里的记忆,颜舒月压根找不到与这个人相识的记录。

说完以后,她试图起床,才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淡蓝色有白条纹的病号服,门口往来穿梭一些白大褂的医生,她好像住的是一个单人间,隔壁没有多余的病床,而不远处的窗户,为防止病人跳楼,用铁栅栏隔着。此刻被开了一道缝隙,旁边还站着一个同样愁容满面的男人,看年纪,和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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