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十几辆黑色的奥迪轿车顿时出现在李海阳的视野当中,由远至近,最终停在了西桥人民医院的大门口,引来不少路人的注意,十分好奇车内人的身
份,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排场。
很快的,李海阳惊奇的发现,停在自己跟前的这辆熟悉的奥迪车,竟是安晓美改装的那辆,原来是这姑娘到了。刚看到这里,奥迪车的车门次第敞开,数名身体强壮的男子纷纷下车,一个个表情肃穆,而且其中一名男子还主动为安晓美打开了车门,这姑娘下车时,气场十
足,戴着墨镜,跟一个女将军似的,威风凛凛,绝不输牛晨曦。
戴着墨镜的安晓美老远就看见了站在医院门口的李海阳,摘下墨镜后,就亲切的喊了一声:“阳阳哥!”
喊完之后,安晓美快步地走了过来。
李海阳扫了一眼,有些无奈地问道:“晓美,你是干啥呢?”
安晓美笑道:“这是牛叔安排的,听说你在天河县被人欺负了,这点人马就是给你出气来了。”
李海阳同样笑道:“这也太夸张了。”
“一点不夸张,上车吧!咱们直接去找光头良这混蛋,他竟敢在你头上撒野,我看他今天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待。”安晓美忍不住骂了一声。
李海阳一听,有些好奇的问道:“晓美,你也认识这个光头良?”
安晓美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混蛋就是我们养的一条狗,要不是牛叔,他能在天河县混下去?”
说完这话,她再次示意道:“阳阳哥,上车吧!咱们现在就去找他算算总账。”
李海阳并没有立刻跟着安晓美上车,而是阻止道:“等一下,眼镜他们还没有过来,在这里等他们一下。”
安晓美顿时有些惊愕,立马追问道:“什么?眼镜哥也跟你来天河县了?”
“是的,他跟我一块儿来的,来这里办点私事。”李海阳如实回应。安晓美听完,顿时对李海阳责备起来:“阳阳哥,你也真是的,从云海回来之后,咋不跟我说一声?早知道会这样,应该让我陪你来一趟天河县,这里我比较熟悉
。”
李海阳赶紧道歉:“晓美,对不起啊!当时情况特殊,所以没来得及给你电话。”
“好了,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阳阳哥,你来天河县干什么啊?为什么会跟光头良这胖子扯上关系?”安晓美十分好奇,顿时追问起来。
说到这里,李海阳也没有对安晓美再隐瞒什么,只好把发生在天河县的事从头到尾的跟她讲述了一遍,也包括他跟苏雪之间的事,足足讲了十分钟。安晓美听完之后,没想到在李海阳身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他跟苏雪分手了,但她心里暗自欣喜,从第一次见到李海阳的时候,她就蛮喜欢李海阳的,顿时
柔声的安慰道:“阳阳哥,别担心,还有我呢!反正咱俩现在都是单身了,我也蛮喜欢你的,要不咱俩直接在一起得了。”
安晓美说得大大咧咧的,李海阳忍不住笑了,反问道:“你这算是表白吗?”
“算是!”安晓美没脸没皮的嘿嘿一笑。
两人刚聊到这里,那辆熟悉的宝马X5就出现在李海阳的视野当中,停车时,刘晓云和马文强同时从车上走了下来,快步走到两人身前。
安晓美见状,忙亲切的喊了一声:“眼镜哥!”
“晓美,你来得真迅速啊!还带这么多人,这也太夸张了吧?”刘晓云扫了一眼身后的壮汉,顿时有些吃惊的说道。
安晓美解释道:“必须的,要不这样,光头良怎么会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刚解释完,她忽然把目光转移到了马文强的身上,眉头微皱的问道:“眼镜哥,这小孩是谁?”
刘晓云赶紧解释道:“哦,他叫马文强,是李总的徒弟。”
“阳阳哥的徒弟?”安晓美有些惊愕。
李海阳忙接上话点头承认道:“是的,我收的徒弟。”
说完,又忙对马文强吩咐起来:“文强,叫晓美姐姐。”
马文强挺懂事的,忙甜甜的喊了一声:“晓美姐姐。”
安晓美笑道:“嘴巴挺甜的。”
说完,她又从上至下的仔细打量马文强,看了一会儿,才惬意的说道:“嗯,很好,以后不准叫我晓美姐,要叫我师娘!”
“啊?”这次轮到马文强吃惊了。
不光马文强吃惊了,就连李晓云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眨眼间安晓美就成了马文强的师娘,那岂不是李海阳的老婆。
李海阳一听,赶紧解释道:“文强,你别听你晓美姐姐瞎说,她逗你玩的。”
听到这话,马文强和刘晓云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李海阳还没有从苏雪这件事中缓过劲来。
安晓美笑了笑,又示意的说道:“上车吧!咱们去办正事,办完之后,我带你们去吃饭,天河县有个地方的特色菜相当的好吃。”
“好。”几人同时应声,分别上了各自的车。
身后的几十名壮汉,同样在第一时间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奥迪车上,浩浩荡荡的车队旋即离开了西门桥人民医院,没人知道这是怎么了,都在胡乱的猜疑。马文强还是跟着刘晓云去了那辆宝马车里,而李海阳却坐在了安晓美的座驾上,安晓美负责开车,不过李海阳突然发现,安晓美的这辆座驾好像又有些不同,顿
时狐疑的问道:“晓美,你这车是不是又改装过了?”
安晓美得意的笑道:“你也听出来了?”
“嗯,发动车不一样了。”李海阳点头道。“怎么样?这台发动机可是我花了很大价钱飙车赢回来的,怎么样?我现在叫它小野兽!”安晓美无比的得意,尤其是在这辆奥迪车上,不懂行的人,还以为这只
是一辆普通的奥迪A4L,其实不然,这辆车的价格远远超过几百万,尤其是装上新的发动机,那简直不可想象。
“动力很强劲!”李海阳应声道。
安晓美又继续得意的说道:“阳阳哥,我这辆车现在可是整个江海市最快的车,没人敢跟我飙车,除非他想输钱给我。”
李海阳忍不住称赞道:“厉害!”
刚说完这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对安晓美请求道:“对了,晓美,什么时候教我甩尾什么啊,上次玩了一下,感觉特别的过瘾!不过甩得不是很好。”“没问题,等办完正事,回到江海后,我带你去专门甩尾的赛道教教你!”安晓美立刻就答应了,她可是江海第一飙车手,飙车的人都给她取了一个外号,江海小
恶魔。
因为她疯狂起来,都让人感到害怕,也就没人敢招惹她。
“行,到时候我可得好好学学。”李海阳有些期待起来,也想跟安晓美一样,在车道上征服一切。
两人聊到这里,安晓美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对了,我先给光头良打一个电话。”
说完,掏出手机就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对方总算是接听了:“喂!安小姐,您有什么指示?”
“我到天河县了,想跟你聊聊。”安晓美冷声的吩咐道。“安小姐,你什么时候到天河县的?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亲自去接您!”光头良有些讶异,不知道安晓美为何突然抵达天河县,他知道安晓美这个小恶魔是无
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突然造访天河县,肯定有什么事,弄得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哦,刚好路过这里,想去你的酒吧喝一杯,不知道你欢不欢迎?”安晓美故意刺激了一句。
光头良赶紧应声道:“安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怎么会不欢迎呢!我是热烈欢迎,您现在什么位置,我亲自过去接您!”
“不用了,我马上就到你的酒吧了。”安晓美直接拒绝道。
“好,好,我马上过来。”光头良赶紧挂断了电话,知道大人物来了,他不敢怠慢,要不然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
安晓美挂了电话,在前方拐了一个弯,浩浩荡荡的车队直接抵达了目的地。
“阳阳哥,就是这了,这就是光头良的老窝。”安晓美示意着车窗外的光头酒吧。
李海阳扭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跟着安晓美在车上耐心的等待着。
这时,安晓美问了李海阳一个问题:“阳阳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要说到处置吧!李海阳还真没有想过,但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必须给这光头一个教训,要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偷了他的车,还挟持了马文强,要不是刘晓云
解救及时,恐怕马文强会吃苦头的。
考虑到这些,李海阳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一会儿把他交给我就行了。”
“好,没问题。”安晓美直接答应道。
此刻车上的所有人都没有下车,这十几辆车都停在光头酒吧的门口。约莫五分钟后,一辆7系宝马突然抵达了光头酒吧,车门敞开时,光头良那熟悉的身影立刻走下车来,见到这十几辆奥迪车,他顿时明白了什么,赶紧朝安晓美
的奥迪车跑了过来,轻轻的敲了敲车窗,点头哈腰的喊了一声:“安小姐!”当安晓美摇下车窗的时候,站在车门前的光头良直接傻眼了,没想到李海阳竟坐在了安晓美的身旁,脸色大变,也知道麻烦事来了,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顿时
也意识到安晓美为什么突然造访天河县了,他这是得罪了大人物,早知道李海阳这小子跟安晓美有关系,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看到这里,光头良有苦难言,主动道歉:“安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
光头良一边道歉,一边使劲抽打自己的耳光,声音那叫一个响脆。
一连抽了五分钟,他还是没有停下来,此时的安晓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良哥,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打自己耳光干什么?”
光头良知道安晓美这是明知故问,继续抽着耳光道歉:“安小姐,我真该死,我有眼无珠,不知道这位大哥是您的朋友,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安晓美故意演戏道:“哟!你认识我哥啊?”光头良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没想到李海阳竟是安晓美的哥,那这祸真是闯大了,顿时在心里无比的忏悔,他的小弟偷什么不好,偏偏去偷安晓美哥哥的
宝马车,原本以为在古家镇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偷了一辆宝马X5,以为赚大了,转手一卖,少说也要弄个五六十万的。
“安小姐,这里面真是误会,我真该死,你饶了我吧!我愿意作出赔偿。”光头良继续抽打着耳光,满脸苦涩,差点就给安晓美跪下了。
安晓美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摘下墨镜,看都不看光头良一眼,吩咐道:“这样吧!你先站在这里抽自己耳光,抽到见血为止,我先去你的酒吧里喝几杯。”
光头良连连点头,加重了抽耳光的力度,并听话的站在了原地。
安晓美打开车门下了车,并对李海阳邀请道:“阳阳哥,我们去里面喝一杯吧!”
“好的。”李海阳答应道。
十几辆奥迪车,除了李海阳和安晓美下车后,除此就是刘晓云和马文强,四人径直朝光头酒吧走了进去。
光头良抽打自己的耳光声相当的嘹亮,就连几人走进酒吧后,隐约还能听见耳光声。看到光头良不停的抽着自己的耳光,马文强相当的解恨,他在天河县生活了这么多年,经常被人欺负,大多数就是因为欺负他的人是光头良的小弟,他不敢招惹对方,这下回到学校后,看还有没有人敢欺负他,也知道安晓美这个漂亮的大姐姐来头不小,光今天这阵容,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以前见过那都是在电影
里面。
十分钟后,光头良把自己打得脸颊红肿,鼻血都给打出来了,这才走进了光头酒吧。
端着酒杯的安晓美抬头看了一眼,惬意的点点头,又看了身旁的李海阳一眼,亲切的问道:“阳阳哥,好了,现在我把这个人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都行。”光头良原本以为抽打耳光,赔点钱这事就算了,可是听到安晓美这话,他顿时有些担心起来,直接跪在了李海阳身前,不停的求饶道:“阳哥,我错了,你饶了我
这条狗命吧!我有眼无珠,我该死,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之前在体育街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李海阳顿时厉声质问道。
质问完,李海阳又问着身旁的马文强,“文强,你觉得要饶了他吗?”
马文强一听,顿时摇摇头拒绝,说:“师父,他以前还用啤酒瓶砸过我的脑袋!”
李海阳听完,无比吃惊地问道:“还有这事?”
“嗯,就是去年的夏天……”马文强顿时回忆起来。
去年夏天,他到古家镇上中学,本来只想好好学习,可是学校里有一帮混子,整天找他麻烦,不是要钱,就是逼他去干某某事。后来一怒之下,马文强狠揍了一个叫何冲的混子,他仗着跟光头良有点关系,在学校里称王称霸,欺负女同学,还强行收很多人的保护费,就连学校的老师都拿
他没办法,都知道光头良会给他撑腰的。可是,就在去年夏天的一个下午,何冲调戏马文强村子里面的一个女同学,两人关系不错,经常一块儿去上学,马文强也是忍无可忍,关键时刻,用砖头拍了何
冲的脑袋,直接把他拍去了医院。也就因为这事,马文强就此遭遇,何冲出院后,直接搬来了他的靠山光头良,带了很多人,在周五那天守在学校附近,马文强刚出校门,就被光头良的人给逮住了,并开车把他弄去了天河县,在一个酒吧里,何冲狂揍了他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满脸是血,光头良还用啤酒瓶狠狠的砸了他的脑袋,他现在记忆犹新,额
头上还有当年留下的伤疤。
当初好在有个路人救了他,送他去了医院,及时得到了救治,才捡回一条命。从那以后,马文强在学校里挨揍那是常有的事,之前见到李海阳他们的时候,那个骂李海阳的就是何冲,就是因为有光头良这座靠山,他在学校无法无天,欺负
马文强那是家常便饭。
今天有了这个机会,马文强当着安晓美的面,把陈年旧事全都翻了出来。
光头良听完之后,面色骇然,他早就把这事忘了,没想到马文强这小子还清楚的记着,还挑了这样一个机会,简直对他而言,就是一万点暴击。李海阳听完之后,也知道今天是个机会,好好跟这个光头良算算旧账,顿时拿起从光头良身上掏出的手机看了看,递给他直接吩咐道:“良哥,麻烦你给何冲同学
打个电话呢?”
看着李海阳手中的手机,他不敢不从,这个何冲可是他的小表弟,他叫何友良,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没想到自己小表弟总算是给自己惹了大祸。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手机,直接拨打了何冲的电话。
在接通电话之前,李海阳特意叮嘱了一句:“良哥,你应该知道怎么跟何冲同学说吧?”
“我知道。”光头良点头回应。
“很好。”李海阳惬意的回答。
电话响了没几声,手机听筒里就传出一个男孩的声音:“喂!大表哥!”
“阿冲啊!在哪呢?”光头良语气淡然的问道,因为刚才李海阳交待过,要是让电话那头的何冲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麻烦了。
“大表哥,我在家呢!有事吗?”何冲在电话里好奇的问道。
“哦,是有点事,你赶紧来一趟酒吧。”光头良立马吩咐起来。
何冲追问了一句:“大表哥,啥事啊!这么急?”
“你来了就知道了,赶紧的!”光头良催促道。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何冲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光头良又主动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李海阳,并用眼角的余光看见安晓美在一旁喝着啤酒。
李海阳接过手机,惬意的说道:“很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表弟,他要是不来的话,你知道后果的!”这是警告,光头良心里很明白,也知道牛晨曦在江海的手段,那是相当的残忍,还有安晓美,别看她年纪不大,比起狠,完全不在牛晨曦的话下,所有认识安晓
美的人,都叫她小恶魔。
所以,他祈祷何冲这小子能尽快赶来,祸是他闯的,就算是他死了,只要能保护自己的命就行。半个小时后,一个寸头小子走进了光头酒吧,在推开酒吧门的瞬间,何冲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李海阳,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刘晓云和马文强,他都
见过,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再扭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光头良,第一反应想转身开溜。
可是,在酒吧门口守着两个壮汉,他刚跑出去,就被两名壮汉给阻止了。
此时的何冲一脸骇然,压根没想到在天河县这个地方有人能对付自己大表哥。
李海阳见状,主动走到何冲身前,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何冲同学,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何冲的双腿都吓软了,尤其是看到一旁默不作声,一直喝酒的安晓美,那道瘆人的眼神简直可以让他窒息。
看到这里,他知道完蛋了,好日子到头了。
马文强见状,没有丝毫的顾及,冲到何冲身前,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他踹翻倒地。
何冲倒地之后,刚站起来,马文强又是一脚,根本不给何冲站立的机会。
若是往常在学校里,何冲早就还手了,但看到光头良都跪在了地上,他想也不敢想,只能默默的承受,即便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这几脚,马文强觉得相当的解恨,这几年他在古家镇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何冲这王八蛋的折磨,他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