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县长一声令下,赶过来的几个壮汉,先看了一眼被揍的在地上呻吟的人群,随即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无视了这几个人,盯着李光辉说了声找死,脚下踩着百骨三变脱离了包围圈。
在脱离包围圈的途中,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瞬间,烛龙身一闪就射到了李光辉身上,钻进了他的身体。
“啊!”
李光辉突来的惨叫声响起,围攻我的人停下动作和陪同李光辉的几个人,一起愣愣的看向了在地上打滚的副县长。
蛊虫钻身的痛苦我尝试过,李光辉几秒钟不到就被折磨的全身是汗,为了抵抗痛苦,他在河滩上扭曲成了一个麻花。
“知道我是谁吗?徐家大少爷!也不打听打听徐家大少爷是谁?拿下老子?谁他妈的给你的胆子?作死!”
懒得搭理发懵的人群,我丢下一句话拉着小丫头就走向了河边一条最近的小船。
陪护李光辉的人群里有人反映过来,对着我们这边大喊:“不能让他走了。”然而并没有人敢往我这边看一眼。
我冷眼看向说话的人,“李光辉因身体有恙,需要在家养病,副县长一职就让别人暂代吧。”说话的人听了眉毛一跳,我无所谓的说:“我懒得管你是谁?你也不用干了,自己找个地养老吧!”
两句话让所有人都傻眼了,不知道什么意思?我懒得在这浪费时间,解开船头的绳索,开动采油机就冲向了对面的湿地。
拿副县长开刀,可不是我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餐饮公司早不投资湿地,偏偏在龙王爷要阔张水域的时候来投资,里面没有问题才怪!
没经过老子的同意,谁敢插手这件事就是找死。
至于动了李光辉会不会有事?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我太爷爷是事先卖了一半田产、分了一半田产去打的鬼子,虽然从我爷爷开始就不走太爷爷那条路了,但从根子上来说,我还是一个四代。
四代这个身份平常没什么用,但是真到了动我的时候,这个身份会让人止步不前,别说动我了,连想都不敢想。
当年多少先辈的后人,早已经不再走先辈的路子了,但不代表不走先辈路子的这群人就此失势了,有些确实混的很惨,有些却在某些领域牛逼的一塌糊涂。
我身上的烙印跟这群人是一样的,如果动了我?
这群人会怎么想?
会不会也有人打他们主意?
所以,此例不可开!
当然这个烙印并不是万能的,如果不把握好其中的度,那就是找死,而我也没有踩过红线。
第一,这是我们县,一个小地方,我在自己老窝里闹腾,没有跨越区域,就算我把自己老窝拆了,站高点儿看,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第二,李光辉只是中了蛊虫,并没有死,人都没死,算什么大事?
第二,他莫名其妙的生不如死,以徐家世代为中心的无形铁网,得知了这个情况,自然会在暗中发力。
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欺负一个副县长还真不是什么值得思考的大事!
船慢悠悠的行驶在湿地里,我寻找着此地的死门,想看看消失的两条船是不是进了阴阳路?
如果是两条船是误入了死门,根本走不过四十九步,徐培估计已经死了,如果是有心人带两条船进的死门,让他们到了阴面,那说明本县有达官贵人已经和洞庭方面勾搭上了。
如果真是这样,哼哼,估计教训一个李光辉还是轻了,等老子出去了,少不了是一番腥风血雨,来个大清洗了。
回来之前我就说过,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可不是玩笑话!
“含沙舅舅,你的样子好吓人?”
许悠一直处在李光辉诡异倒地的震撼中,可能我在想事的时候,无意露出的情绪吓到了她,她低着小脑袋弱弱的喊了一声。
“放心,你妈妈不会有事的。”我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又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开阴阳路的死门。
船停在死门前,我严肃的看向小丫头,“等会你不管看到什么?遇到什么?一切都听舅舅的,舅舅就带你去找妈妈,不然就先把你送回去。”
小丫头无助的擦了把眼泪,倔强的咬着嘴唇,乖巧的点了点头。
“走咯!”
我一口气测算好四十九步,开动渔船,直接射进了死门,一口气穿过了阴阳路就到了湿地的阴面。
“啊!”
阴面的地里环境与阳面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有些地方稍微有些不同,一进入阴面,许悠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吓的尖叫了出来,她怕我责怪又赶紧捂住了嘴巴,死死盯着湿地上漂浮的死鱼。
密密麻麻的死鱼飘在水面上,延绵不绝的朝着洞庭湖方向,在水面铺出了一条尸路。
远远可以看到尸路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沿着尸路往徐家坝飘着。
我看着远处的煞气漩涡,一瞬间徐家坝的风水为什么会出问题了?
这些年来洞庭湖污染严重,大把的水族死亡,自然会在洞庭湖里产生无尽的煞气,这些煞气却被人铺路往徐家坝方向引了,只要煞气漩涡冲撞到徐家坝,我估计村后的大坝绝逼会突然在徐家坝那一段倒口。
几十米宽的大河突然倒口,村子里的人想跑?跑的过涛涛打水吗?
望着远处缓慢移动的煞气漩涡,我再一次产生了抽龙筋、扒龙皮的怒气。
虽然洞庭污染严重才产生了强大的煞气,凡人有着不可逃避的责任,但是龙王爷审阴,凌驾在凡人的头上凭什么?
权力和义务是对等的,想获得无上的审阴权力,镇压煞气就是洞庭龙王的责任。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只享受权力,却不想背责任的权利。
看煞气漩涡转过来的架势,明白着是想煞气爆发,用徐家坝的人命来抵消这股煞气啊!
“狗娘养的!”
煞气漩涡想运转到徐家坝估计还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我不爽的骂了几声,分出乌鸦化身,乌鸦化身出现在我肩头,展翅飞上高空与我一起搜寻起了消失的两条船。
“舅舅?”
许悠看着凭空冒出来的乌鸦,好奇的看过来,我抖着肩膀说:“变了个魔术而已!”
乌鸦化身飞在高空收索了半个湿地,发现湿地与广阔无边的洞庭湖接壤的一座小岛边停靠着两艘渔船,乌鸦化身加快速度飞过去,而我也开着渔船赶了过去。
化身飞到两艘船边,发现两艘船的油都用光了,小岛边上有人烤鱼的痕迹,当即我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小岛已经在洞庭湖水域了,如今人道大昌,人为万灵之长,洞庭如果随便为难凡人,肯定会遭到人道气运的冲击,如果这些人吃的是湿地养殖的鱼,那没什么,如果吃的是洞庭水族,那么洞庭就有理由对付他们了。
乌鸦化身沿着人踩出的足迹,很快发现了五男四女,徐培也在这九个人之中。
看穿着打扮有两个男的和徐培是本地人,另外三男三女流露出的气质,都是标准的都市女性。
然而这一行人还不知死活的在考察小岛上的情况,被称为夏总的精干女人,听着手下人报告小岛的岩层结构,居然激动的准备在上面盖房子,来当做养殖基地的办公楼。
这女人的想法很好,一面可以在洞庭湖里捕猎野生鱼,打开高端优质的市场,一面可以在湿地养家鱼,供给给中端的市场。
乌鸦化身落在九个人旁边的树上,他们歇了一会就转头准备回程去船边了,夏总的女秘书担心的说:“这里电话也没有信号,不知道搜救队什么时候才会过来?”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到这里两天了,公司里的人联系不上我们自然会找上当地部门,估计已经在寻找我们的路上了。”
夏总欣赏着岛上的风景,满脸自信的分析着,周边几个人相继拍着马屁,有说有笑的慢慢回到了船边,由徐培和两个本地人做起了吃的。
徐培刚从船舱里抓出一条鱼,女秘书望着广阔无边的洞庭湖说:“船里都家养的鱼,现在天色还早,要不你们打一点野鱼,等会我们做生鱼片吧!”
几个都市青年连连附和,本地一个男的望了一眼太湖,看神情像是在等什么?他愣了几分钟对徐培说:“徐培,我撒网的技术没你行,你去打鱼吧。”
乌鸦化身捕捉到他那个眼神,怀疑他就是带人进阴阳路的人,没想到本地还藏着能走过阴阳路的高手啊!
徐培听了稍稍一迟疑就准备和另一个本地人去打鱼,等他们走到空旷的岸边,乌鸦化身飞过去,抓向徐培的脸蛋,吓得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嗯?哪里来的乌鸦?”
怀疑懂风水的消瘦中年跑过来,看着天上盘旋的乌鸦,手心翻出一枚五帝钱警惕的注视着乌鸦身。
另一个男人已经开始大鱼了,徐培爬起来拿着网也准备去打了,我可不想她抓起洞庭水族了惹麻烦,乌鸦化身对着她大叫两声,对着她又冲了过去。
消瘦中年手中的五帝钱快速的扔过来,精准的砸在乌鸦身上,乌鸦扑腾几下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乌鸦正准备起飞,消瘦中年跑过来就按住了乌鸦,用一个黄布袋子把乌鸦化身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