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步行到北往村,已经晚上八点多钟。
走进村口,我看着天上洁白的月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陈有归见我迟疑,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跟他们一起朝小寡妇家走了过去。
天上月亮很大,月光很亮,看在眼里却给我一种干燥的感觉,不像平常那么湿润。
空气中的水份多少,可以影响到光线,空气里的水份少,月光自然会给人一种干燥的感觉。
山里潮气本来就重,到了晚上潮气会更重,山里根本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
走向小寡妇家的路上,我回想着哪些书上有对此类情况的记载?等我记起几种,想到其中最恐怖的一种,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不会这么倒霉,遇到那东西了吧?
我想着就和他们一起走到了小寡妇家门口,小寡妇敲了好一会门,屋里的灯明明亮着,但却没人答应。
大门是那种老式木门,从里面用木栓拴着的,我询问小寡妇一声,经过她的同意,我就用老刀插进门缝,没几下就把大门弄开了。
吱呀一声,拉开大门,迎面袭来一股明显的热浪,野猪不舒服的扇了扇空气,陈有归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小寡妇着急的找着人,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小寡妇喊着两佬,走过去推开两佬的房门,松了口气就走了进去。
我们在堂屋等着,过了几秒钟,还没见人出来。
我感觉不对劲,叫上野猪一起走过去,只见小寡妇全身紧绷的站在床前,我快步的走过去一看,见到床上的情况,忍不住倒吸了好长一口凉气。
俩佬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病态的白,看着只比死人好那么一点点,并且与我上次见他们相比,明显的瘦了好大一圈。
小寡妇惊恐的回过神,惊吓的抱着我的脖子,使劲往我怀里钻。
“咳咳。”
跟在后面的陈有归干咳了几声,等了一会,小寡妇脸红的松开我,吸着凉气,颤抖的叫着熟睡的俩佬。
“不用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天早上的鸡不叫,怎么喊他们都不会醒。”
我看着呼吸均匀的俩佬,较有深意的撇了陈有归一眼,陈有归面色如常的问:“怎么了?”
“没事,您的情况我心里大致有了个数,不过还需要观察一晚上,你晚上住哪儿?您也去休息,我有点事处理了,就过去找您。”
我招呼着野猪回到堂屋,陈有归说由于野猪家空着,他这几天就住在野猪家里。
我们和陈有归一起从小寡妇家出来,分头走了没十米,小寡妇从后面追上来问:“你们去干嘛?”
“喔,对了,张平家在哪里?”
听到我的问话,小寡妇指了个方向,我和野猪一起慢悠悠的晃了过去,小寡妇还跟在旁边,我调侃的问:“你舍不得离开我?”
明知道她是害怕,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我这样问着实让她难堪。
小寡妇听了我的话,咬着下嘴唇,抽着小鼻子,倔强的往回走。我哈哈发笑的说:“不想知道你公婆出啥事了?”
她只是稍稍愣了愣,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不想变成陈有归那样?不想变成你公婆哪样?你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我笑咪咪的看着她的背影,见她一抖一抖的站着不动,我左右看了几眼,确定了一件事,立刻走到她对面,掏出手机眨巴着眼睛说:“逗你玩呢!你不会哭吧?我最不怕的就是女人哭了,如果你要哭,能摆个美哒哒的姿势吗?我想拍照留恋。”
噗。
小寡妇破涕为笑,骂了句混蛋,就用袖子擦起了眼泪。
逗小寡妇玩的时候,我一直留意着四周的黑暗处,开始只感觉有东西盯着这边,慢慢的,随着我深入欺负小寡妇,这感觉更加明显了。
一进村,观察到月光干燥,我就怀疑是小寡妇男人的尸体在搞事,然而他的尸体又被乌鸦给吃了,这就让我怀疑起了自己的猜测。
等见到小寡妇公婆的情况,我就能断定,俩佬是被尸体吸了生气,才会变成那样的。
俩佬是被尸体吸了生气,但是并不能确认那具尸体就是小寡妇老公?这才有了我调戏小寡妇的一幕。
根据试探出来的情况来看,搞事的尸体百分之八九十是小寡妇她老公的了。
“在你老公盖棺前,你确定里面躺的是他的尸体?”
小寡妇还沉浸在感性的情绪中,听到我突然的问话,她打了个激灵,想了想说:“应该不会错!”
一听这话,我不禁就火了,“什么叫应该不会错?死的是你男人哎!”
小寡妇被吼懵了,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出来,她忍着抽泣声,“当时盖棺的时候,我也害怕,并没有仔细看,我们看完最后一眼,陈叔就叫人把棺材给盖了。”猛的,她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问:“你是说棺材里的尸体不是我男……他!”
“或许吧!”
没亲眼见到,猜测永远只是猜测,我瞥了一眼黑暗处,叫上野猪就往他家的方向走。“我们过去找陈有归,我怀疑他有问题,等见到他了,你啥也不要透露。”
小寡妇还在愣神,我扯了一把她的袖子,她说:“不去找陈平了?”
“大晚上的打扰人家并不好,有事明天再说去呗!”我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安稳的渡过今晚咯!”
啊!
小寡妇担心的望着我,我感受到她的眼神,并没告诉她,能不能安稳的渡过今晚说的是她,并不是说我自己。
他男人年纪轻轻,刚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又在景区开了个店铺,媳妇和事业眼看就要双丰收,然而他却出了意外,只要他是个正常男人,临死前都不会甘心,最后吞下去的绝对是一口深深的怨气。
尸体会因为这最后一口气,本能的放不下他媳妇。
如果暗中盯着我们的东西真是她男人的尸体,经过这一闹,尸体最后这一口怨气绝对会被激发出来。
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小寡妇!
“不用担心……”
一路安慰这小寡妇,赶到野猪家,家里大门敞开着,陈有归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并且与小寡妇公婆一样,怎么也叫不起来。
“现在怎么办?”
小寡妇胆怯的看过来,我从柜子里抱出两床棉被,铺在了地上,躺到棉被中间,双手枕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说:“睡觉呗!”
啊!
小寡妇张嘴小嘴巴,野猪自顾的躺到我一边,说他困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一根烟抽完,小寡妇还站着没动,我掐灭烟头,闹钟定到晚上十一点,对小寡妇拍了拍我另一边的空处,闭上眼睛就开始养眠了。
没一会我就睡着了,并且还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梦到我跟儿事的小伙伴们一起吹气球,你追我赶的捏彼此的气球,还用水装着气球,捏着玩,砸得彼此身上都湿淋淋的。
捏气球的感觉很真实,很水,很光滑,很柔软。
正当我玩的兴高采烈的带着小伙伴,围攻别的村的小孩子的时候,被闹钟给吵醒了。
我闭着眼睛关掉闹钟,旁边的小寡妇用手指轻轻捅了捅我,我疑惑的睁眼看过去,只见她满脸发红,眯着眼睛死死盯着窗户。
晚上十一点的月光很亮,我看到窗户的匡影里有个人影,顿时瞌睡全没了。
憋着呼吸看过去,纱窗外面站着一个人,由于被纱窗挡着,看不清容貌,只能判断对方是个男人。
“他……他……真的是他……”
小寡妇一说话,外面的人就动了,从窗户那边走向了大门口,他的脚步声很沉,每一步都像用了很大力踩下去一样。
听着嘭嘭嘭的脚步声,我赶紧捂住了小寡妇的嘴巴和鼻子说:“他应该是来找你的,只要你不出气,他就找不到了。”
在小寡妇耳边说完,我慢慢松开手,注意力分散的注意着房门外,以及床上的陈有归。
很快,脚步声就走到了堂屋,可能是因为小寡妇没有呼吸,他迷失了方向,在堂屋咚咚的转起了圈。
“我受不了了。”
小寡妇憋不住气,一出呼吸,外面的玩意就走到了房门口。
我真切的见到这玩意,不禁也被吓了一跳。
尸体一米七左右的个子,脸是青色的,眼眶里几条蛆虫滚动着,眼珠子好似随时会掉出来一般。
它全身绷直的穿着破烂的寿衣,动作僵硬的走向了小寡妇,小寡妇惊恐的再一次捂上嘴巴,尸体站在我脚前停下了。
尸体轻轻动了动鼻子,没找到小寡妇的呼吸,脚尖贴着地,身体指板板的朝我倒了下来。
我恶心的差点就没一脚踹过去,强行假装熟睡的样子没动,尸体违反物理原理的并没有倒下来,脸在我上方三十厘米开外停了下来,我眯眼见它眼珠子里的蛆虫掉下来,赶紧装着睡觉翻身,把有偏向了小寡妇那边。
尸体跟着我的呼吸闻过去,实在受不了恶心,一脚踹在野猪屁股上,野猪嘟囔的爬起来,尸体停下闻我这边,站正身体看向了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