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应他的是白若灵更加肆无忌惮的撩他。
“白若灵!”
慕容浩黑着一张脸,咬着牙,忍着他那从身体某处传来的浴火,他对她再次冷喝一声。
可显然,这对于喝得烂醉的白若灵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白若灵迷迷糊糊感受着眼前这个熟悉影子,在她面晃动,她脑子晕乎了,似梦,似幻,似真,似假,她隐约看到了一张冷硬的俊脸在她耳边撕咬,似乎感受到了他呼出来的热气儿近在咫尺。
她松了手,却再次揪住了他,她的掌心,滚烫。
“嗯,你是慕容浩?你真的是慕容浩?”低低地,细碎的噙呻吟着。
慕容浩脸色微变,目光淬火儿。
白若灵将玲珑有致的身形紧贴着他那火热的身体,她的瞳仁涣散的眼睛里,带着诡异的淡淡韵光,媚得似乎脸滴着水的头发丝儿都是妖气,性感的唇瓣张合着。
一句一句,全是破碎的嘤咛,像一朵诱人采摘的鲜花,一个诱人品尝的鲜果。
慕容浩喉结滚动了一下,忍着来身体某处的骚动,快步的走了几步。
他把她放在了卧室内的床上。
“嗯,别走。”
在他准备转身时,白若灵亲昵的拽住了他。
细长的手指在他手背上摩擦,慕容浩身体猛地一僵,身体某处的浴火再次突飞猛进。
“别走,陪陪我。”
诱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慕容浩转过身来。
还没等他怎么动。
突然,白若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张开双臂缠上了他的腰间。
一寸寸,一下下,她不停的扭动着,扭动得像一条妖娆的蛇,不听话的手,摸着他的脸,摸着他的下巴,摸着他的脖子,摸着他的胸膛,肆无忌惮的将他的上衣勾了起来。
唔……
一张性感的嘴唇几乎未加思索的扶起脑袋,渴望般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咬住,轻轻的吸吮,舌尖滑动,舔舔,这样的府邸的动作,很刁钻,从慕容浩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俯在他身上的她微敞的领口里迷人的沟壑,喉结上下一阵滑动,他冷眸里的暗火开始升腾,直往脑门上冲。
“白若灵你这个妖精!”
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让他的吻成为掠过式的,既强硬,又霸道,狂妄的像恨不得吃掉她……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忘情的吻着对方,疯狂,缠绵的时间越来越久。
一直到最后,在他和他即将低到巅峰的那一刻,紧咬下唇的她,似乎受到不住了,嘴里发出低婉的声音。
“毅杨……我今天生日,你要给我什么礼物?”
白若灵的音调,虽然很轻,可正紧紧贴着她的慕容浩还是听清了。
他猛地就停了下来,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就从她身上抽离,翻身倒在了一旁。
白若灵大概是累了,一结束,她就闭上了眼睛,沉沉的入了睡。
可慕容浩却没有半点困意,头脑清醒的异常吓人。
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他和她激情过后的气味,他每闻一次,心就被狠狠的凌迟一次。
握紧双手,眼角的愤怒显然易见。
明明房间里的温度恰好,因为刚刚那样的激烈的运动,慕容浩全身都出满了汗,可他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天雪地里一般,从骨髓深处都透着一股寒意。
慕容浩没有在房间过多的逗留,很快就下了床,穿衣准备离开。
可就在慕容浩准备离开时,他鬼使神差的转身又回来了。
看着床上那个毫无淑女形象睡姿的白若灵,慕容浩真的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可慕容浩还是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条名贵而又新意的“紫玉琥珀”从一个精致的小盒里拿了出来,轻轻放在了白若灵的身边。
之后,慕容浩便转身消失翻窗而去。
慕容浩从宾馆出来之后,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原先那个宾馆,而是开车一路狂飙回到了洛城。
杭州与洛城之间的距离很远,一般即便是做火车也要大半天,可慕容浩却仅用了三小时。
在路上,慕容想了很多,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居然对一个女人说的酒话愤怒,这般的不冷静真是是他吗?
当然在这三个小时里,本该是睡在床上的白若灵,却在慕容浩前脚刚离开时,她便睁开了眼。
白若灵起身靠在床上,拿起床边那条“紫色琥珀”她的眼角有一瞬见的湿润。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生日礼物,这也是她第一次过了这样特别的生日。
其实,她并没有喝醉。
最起码当那个男人翻入阳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慕容浩。
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思,今晚的她很想在与他疯狂一次。
也许是因为心灵上的寂寞,也许是今天那个男人出现在了她生日的这一天。
可是,她知道她和慕容浩之间是没有未来的,更不可能在一起。
所有,她在迷糊中让慕容浩误认为,她心里想的男人是李毅杨。
因此,慕容浩怒气冲冲的走了。
这些她都知道,更加清楚。
一切都她自己的选择,是她把那个想要爱她的男人远远的推开了。
白若灵很清楚,现在的她不能对任何男人动情,特别是慕容浩。
以后慕家也许是她搬到白家一大助力,或许还可能是她最后的敌人。
她不能轻易的让自己动摇,更不能轻易的让自己在这整个计划中输掉自己的感情,绝不可以!
白若灵把那条名贵有这“独一无二”之称的“紫玉琥珀”放进了那个原本该属于她的锦盒里。
她拿着它下了床,来到了阳台上,朝着上空狠狠的甩了出去,”紫玉琥珀”在上空划过了一个美妙的弧度,然后随着风向飘落了很远很远,远到变了一个红点,远到让白若灵彻底看不见。
白若灵在阳台上呆了很久。
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收回了思路。
“谁?”
门外没有人言语,依然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白若灵皱眉,再次问道:“谁?”
”白小姐,你定的外卖到了!”
这个声音……让她身体猛地一僵!
“他怎么来了!"
白若灵收拾妥当之后,便走去开门。
在打开门的之前,白若灵下意识的把桌面上的削水果刀握在了手上。
门从里面被打开那一瞬间,一个穿着侍者衣服的男人,手上提着一份烤鸭,似笑非笑的靠在了门框边。
"灵儿,很意外是不是?”
男子眉目俊朗,剑眉飞扬,面容刀削,红唇薄凉,犹如一朵妖媚的栗樱,特别是他那双丹凤眼在黑夜里特外的明亮。
“麦克,你怎么来了?”
麦克在看到白若灵手上那若隐若现的刀锋时,他嘴角升起了一抹妖娆的笑容。
“怎么?灵儿这是要杀我?”
被麦克发现她的动机。
白若灵毫无紧张之意,只见她笑了笑,随后扔掉手上的小刀,转身往里走去。
“你想多了,我也是为了自卫,要知道你突然的出现在这里,保不齐是别人要挟你过来的。”
麦克进了门,摘到了头上的鸭舌帽,把手上的烤鸡放在了茶几上,随即做了下来。
他的动作极为熟稔就好像是曾经来过这里一样。
秀长的兰花指在茶几上轻敲了一下,笑容妖魅:“灵儿还是那么的谨慎。”
白若灵从厨房端过来两杯咖啡,走过来坐在麦克的对面,往他的面前推了一杯:“我的谨慎还不是你教的好,你这个师父做的很成功。”
麦克端起面前那杯麦斯威尔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而后放下,然后捏起一张纸巾,在手上不停的擦拭,那动作优雅极了。
可他的这种优雅的举止在白若灵眼里别提多恶心了。
不知为何,同样的动作让白若灵却觉得这个动作倘若慕容浩做一定很好看。
”灵儿说错了,我这个师父做的教的并不好,我教灵儿如何撩男人,却忘了教会灵儿如何让自己的变的冷血。“
话毕,还未等白若灵开口回应。
只见麦克不紧不慢展开手掌,一条鲜亮发着暗光的“紫玉琥珀”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在看到那条项链时,白若灵喝咖啡的动作猛地一顿,她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你从哪里找到它的?”
看着白若灵此刻紧张的表情,麦克噗嗤笑了:“灵儿不必紧张,说来也是巧合,本来我想给灵儿一个惊喜,可不巧在我伪装成这里的侍者,帮客人拿酒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黑影侵入从宾馆的后院侵入了你的房间。
当时,我本来想着来保护灵儿的,可当我看到灵儿摔碎的那瓶空酒瓶,我就知道,一切都是灵儿的计划,而那个在计划中闯入灵儿房间的男儿,恐怕也是灵儿计划好的一部分。
既然是灵儿自己的计划,我这做师父的当然要支持了,所以喽,在灵儿没有下决定之前,我便替灵儿找回了这条能让灵儿你成功坐上慕家少太太位置的小阶梯!”
白若灵此刻的脸色的表情由冷静变成了苍白。
如果说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便是这个与她合作了很久并且还是她师父的麦克。
她和麦克可以说是同一种人,但两个人又有许多不同点。
麦克心狠毒辣,她做事也很,但她远没有麦克那样狠决。
麦克可以狠心把一个爱他的女人送给那些没有良心的强奸犯。
麦克甚至可以为了保全自己,狠心把自己的心爱之人推向火坑。
但这点她白若灵永远做不到。
比狠,她不如麦克,比妖艳,她也不如麦克,比心思缜密,她更不如麦克。
与这样一个男人合作简直是在玩火,但她别无选择。
“你想让我利用这条”紫玉琥珀”去告诉慕太太,她儿子看上了我?”
麦克是什么样的心思,白若灵太了解,说是给她一个惊喜,不如说是想把他们之间的计划加快一些,或者说麦克比她更急切的想要掌控慕家。
麦克笑而不语,兰花指捏起那条“紫玉琥珀”举在空中看了几眼,他笑道:“当然,灵儿如果你可以不必利用慕容浩直接进了慕家更好,毕竟慕容浩这个人太狡猾了,不过,灵儿应该知道,慕家慕太太一直很听她儿子的话,所以呢,最后你绕来绕去,还是要跟慕容浩厮混在一起。”
“麦克,你难道还想让我把慕太太气出心脏病?”
与麦克说话,白若灵永远要保持十二分精神,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个麦克,他的心有多黑,他的作风有多狠。
心爱之人都可以说放弃就放弃,更可况是她这个半路徒弟。
虽然,麦克帮了她很多,但即便这样她也不会放低警惕。
“心脏病?呵呵,死了不是更好吗?这样我们不是又少了一个敌人,岂不更好?”
麦克声音很娇嫩,宛如黄鹂,说话是语气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死物,那双丹凤眼里溢满了狠毒。
“我不会这样做,对一个无辜之人,我做不到你那样的狠毒,麦克,这是我的底线,我说过不止一次,请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白若灵有白若灵的做事风格,她虽然有点怕麦克,但却不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