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三,这件事先不要说了,帐册和名单都已经拿到了,等到了总督府,我们直接回京。至于这些黑衣刺客,咱们手头上没有证据,说了也白说,自己心里有谱就行。”
他们出来也一个多月了,虽然惊险,但都一一化险为夷,就不知道他的小人儿在府里过得怎么样,是否有人找她的麻烦了。
“四哥,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他们要我们的命,那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太舒服。”有些东西胤祥是很坚持的,经过额娘去世后的种种事情之后,他看似放纵,其实最大的感慨就是拳头才是硬道理,一味的退让只会助长他人的威风,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好处。
“十三,不要冲动,这件事交给四哥处理就行。”在胤禛眼里胤祥还只是一个孩子,即便他已经娶妻生子,他依然将他纳入自己羽翼之下。
“四哥,这件事先不说了,弟弟更好奇的是你的包袱里怎么会有这些药啊粉什么的东西,这种东西弟弟可是知道你从来都不碰的。”虽说这东西关键时刻帮了他们的忙,但是这种东西他可是知道的,他四哥是从来都不屑的。
胤禛看了一眼胤祥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身上的冷气立马上涨,随后道:“行了,休息好就上路吧!”
“是。”侍卫大多都是胤禛的人,胤禛发话了他们哪里还有不应的道理。
胤祥瞧着这场面,就知道胤禛是不想回答了,一脸的郁闷,不过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所以他很自然地追在胤禛的身后,继续追问。“四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胤禛哪里可能等着胤祥追上来问这些问题,这些药看着是小打小闹的东西,没什么实质的危害,可是事关小人儿的声誉,他哪里能告诉别人。虽说十三是他弟弟,但是内宅之事多多少少还是避着点好。
胤祥哪里知道胤禛心里的想法,他只认为自家四哥定是自己也不清楚这东西的来历,这才不回答的,待闹了两回没得到答案他自己就放弃了。毕竟这一路逃亡已经消耗了他们这些人大半的体力,现在这般笑闹也不过是想放松一下而已,便没有不拿结果不罢休的意思。
不过胤祥消停了,胤禛到是真松了一口气,这事他回府之后免不了要问一回,若只是巧合也就罢了,可若是有人想害他的小人儿,他可不会像以前那般发顿脾气就算了。
只是眼前最重要的是快点带着帐册和名册回京城,不管皇阿玛怎么处理,他和十三的责任是尽到了,至于太子哪里,他这次是真的失望了。
不过因着时机不成熟,他本人的势力也不健全,所以他暂时是不会出来离开太子身边的。另外此时的行势不明,他还要观察情形,确定下一步该怎么走。至于他手头上得用的人,数得上名头的人实在不多,到是若澜的阿玛和两个兄长帮了他很多,虽说明面上的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交际,距离也拉得远,但是他们的的确确帮了他不少。
事实上,如今的他势单力薄,就是离开太子自立门户也只不过是招人非议,即便十三一心一意地帮他,他要一举夺得最后的胜利的可能xing很低,所以现在的他与其自立门户招皇阿玛的不满和太子的忌惮,还不如蓄势待发等待时机。
另外,因着频繁遇刺的关系,胤禛清楚地知道粘杆处和血滴子的扩大是势在必行的,不管是从他自身的安全出发还是为了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总之,他得让自己手头上的筹码逐渐增加。至于银钱,虽说船队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但是就是挤也得先把这笔钱省出来。
瓜尔佳氏家这边,舒舒觉罗氏收到若澜的消息后,心里是万分地痛快。先前三姨娘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后来惠茹又让她女儿吃了不少苦头,这本来就已经是她心上的刺了,谁知惠茹选秀后被赐进三贝勒府,当时说什么郡王府,那德意劲可是没少跟她做对。
现在三姨娘是歇了底气,但是这不代表她不在意过去的一切。
呵呵,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有了结果,虽说不到最后不能肯定这就是结果,但是舒舒觉罗氏相信凭着自己女儿通透的心思,将来一定过得不差,至于惠茹,她一开始就不看好,只是没有想到会蠢到这种地步。
想借她的女儿攀上皇太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皇太后若是这么好攀的,哪里还轮得到她。
挥手让送信的人离开之后,舒舒觉罗氏一个人坐在房里乐了一场。虽说她心里巴不得惠茹他们这些庶出的女儿嫁多远就走多远,不要再跟他们有所联系,但是她清楚她不心疼他们,不代表达春不心疼,毕竟都是他的女儿,他即便偏心也不至于完全不管他们的死活。
乐够了,她自然要把消息传给达春,这到不是她有多大方,而是她知道这种事瞒是瞒不住的。与其日后因为这个被达春埋怨,还不如她亲自告诉他,这样的话她自己得达春一份怜惜不说,还为女儿要一份愧疚。
这不,达春听了舒舒觉罗氏送来的消息,眉头不自觉地就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四个庶出的女儿他不说全部都疼爱,却也未曾亏待过他们一分一毫,如今他们都已经出嫁了,按说就该出嫁从夫,但是知道他们过得不好,他心疼归心疼,却不想因为心疼就置另一个女儿的幸福于不顾。
话说除去嫡女,他的四个儿子也比这四个女儿来得省心,老大老二如今都有本事了不用他操心,老三由他亲自教养,是什么样子他一清二楚,至于老四还是个小娃娃,而且因着老三的关系,他也没准备亲自教养。
这到不是他偏心,而是处了几天,发现老四半点悟性都没有,傻头傻脑的,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跟着他玛法学武强身。
儿子不用操心,这女儿虽说嫁了人,但是达春心里还是挂念的。只是大女儿惠茹到底伤透了他的心,之前派人去看她时,她也没说什么好话,反而不耐烦地把人训了一顿,如此几次,达春渐渐地也就当没这个女儿了。现在到好,她有事不是回来知会他这阿玛,而是跑去找她妹妹。
呵呵,他这个做阿玛的哪里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几个庶出的女儿差点要了嫡女的命。出了这种事,他只要表面平和就好,哪里还敢要求他们知心相对。
“澜儿的意思是?”
“老爷,送信来的人说了,澜儿顾着姐妹之情把皇太后的喜好一五一十地说了,至于惠茹会不会得到皇太后的喜爱,她就不管了。”舒舒觉罗氏想着惠茹那三两三的道行,连贝勒府都站不住脚,哪里有本事宫里混。
真当别人跟她一样没脑子。
达春想着嫡女的xing子,心里暗叹这教孩子还是妻子教得好,一点都不记仇,几个姨娘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教出的孩子不仅自私,还没有脑子,真是让他cao碎了心。
至于大女儿找上小女儿的事,他心里清楚,依着惠茹的xing子是绝对不可能主动找若澜的,这事无非就是三阿哥想借机沾光,讨点好处闹出来。
真小家子气,难怪做事总给人一种浮躁的感觉,做事一点都不脚踏实地,也难怪一个郡王的名头就这么轻易地丢了。另外就是三福晋,他董鄂氏一族不过就是沾了一个女人的光,也敢跟他们瓜尔佳氏一族斗,真当他瓜尔佳氏达春的女儿好欺负。
即便惠茹真的已经让他伤透了心,那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澜儿做得对,这事她的确不便太过掺和。这姐妹之情尽到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不要让她再管了,你给她回信,告诉她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妾身省的。”得到确切的答复,舒舒觉罗氏这心也放回了原处。
她不管达春怎么操心,她只要她的女儿没有麻烦就行了,惠茹他们这些丫头她可是知道的,都是一群吸血鬼。当初差点要了她女儿的性命,现在还想让他们一心一意地帮她,做梦。
三姨娘也不是个好的,虽说这些年达春对他们依旧冷淡,但是偶尔还是去上两回,她已经过了吃醋的年纪,所以她更关心他们是否还有起复的机会。
舒舒觉罗氏走后,达春也跟着起身出了书房,他到是没有出府,也没想跟两个儿子商量,而是直接去了老太爷的院子,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毕竟这事涉及皇子,又有一个董鄂家要对付,这种事动手之前怎么也得先打个招呼。
老太爷脾气急,但是年纪越大他这心思越细腻,这种事实属三贝勒的后宅阴私,按说他们是不好cha手的。但是涉及他们瓜尔佳氏的血脉,哪有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折腾自家孩子的。
“这件事不能像德妃那样一丝信息都不留,咱们既然动手了,那就得让董鄂氏知道咱们瓜尔佳氏也不是好欺负的。”
“阿玛,这关上门谁知道情况如何?”这阴私之事向来都是遮着掩着的,哪里可能是他们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找个时间你跟三贝勒打个招呼,就说你额娘想念孙女,怕她不会照顾自己,送个嬷嬷过去帮着照应。这人你和你媳妇得挑好了,别是那喜欢歪头巴脑搞不清楚状况的,免得把这孩子教得更不成气了。”老太爷想着惠茹指婚后的样子,大有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叹。
达春哪里不知道老太爷说得什么,要知道当初的他也被气得够呛。“还是阿玛想得周到,这人儿子一定会好好挑选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