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宅——
“小姐姐,这里面似乎很危险,你真的准备独自进去吗?”心底菱九细小着声音提醒。
“我回家的线索就在这里,早晚都得进。”她暗暗在心底回着,抬脚踏进去。
这宅院在她看来除破旧了点,并无不对劲之处。
她按照昨日的记忆走到来时房间。
“嘎吱——”陈旧的房门被她推开。
尚未踏进,阵阵阴风便朝她而吹来,略有一丝凉意。
不过她并没有一丝害怕,毕竟星瀚大陆古怪的地方可不少。
房内,遍地灰尘,满屋蛛丝……
“菱九,昨天你是站在哪儿看到的古怪东西?”她心底询问。
“桌、桌子旁边,对着床的位置……”菱九有点小害怕的说着,显然她被那古怪东西给吓得不轻,说到底她都只是会点身手很普通的小女孩,不合格的死士,不合格的间谍和杀手。
思绪间,魔小小已站到昨日那位置紧紧盯着床,可惜哪怕她把床给盯穿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心底不由怀疑这是不是并没有回家的线索?
毕竟如果床的位置真有什么东西存在她不可能感受不到,莫非那东西会移动,所以在这房间的其他地方?
如此想着,小小干脆用神识将这旧宅全部覆盖。
有人……
不对,有鬼!
在她神识所知门边就有只东西一直盯着她,他到底跟了她多久,难不成从进门开始就在门边隐身看着了?
魔小小思绪不断,为避免惊扰府中其他鬼,直接抬手在这旧宅附近布下结界,准备将那东西抓起来,逼问他回家的线索。
当她将结界甩手布置好时,直接朝门边投去视线:“你若不现身,今日就休想从这里出去。”
……
“啪啪!”鼓掌声落下,隐身的人渐渐现出。
魔小小双眸微微睁大,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夫人真是深藏不露,若非为夫无意瞥见夫人踏进这里并跟来,恐怕还不知会被夫人瞒到何时。”萧策幽幽望着她,这确实有点小吃惊,身为人类的她,居然能够看到特意隐去肉身只剩魂魄的他,而且还能布下这奇怪的东西让他看不到外面。
“我并未有意隐瞒,只是你未曾询问。”
魔小小收起内心的震惊,面容平静的说着话,内心却升起警惕之心,她刚刚虽表面光明正大实则未曾放松对周围其他阿飘的警惕,却未曾连他跟着的事情都不知道,若不是她刚才释放大半神识寻找那古怪东西,岂不是会一直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对这曾在人类中险做皇帝的男人都大意不得。
“这么说倒是为夫的不对呢!”明明似温和的话却因说话之人面容冰冷而导致空气有点僵硬。
“嗯!”魔小小同意,只是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枉然,她身上又没有药剂,自不可能用药剂来让他遗忘记忆,若就这么将他放出去也不大好,倒不如……
她眼眸略暗,不等对方再次开口,直接朝后一退将身形隐入暗中,至少让他看不见。
“夫人莫非是想跟为夫玩游戏?”他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杀意与危险却丝毫不担忧。
不得不说此时他对这小夫人略起几丝兴趣呢!
这时,黑暗中一道道攻击朝他而去。
萧策身形未动,周身却浮现层层黑影笼罩,与那些攻击正面对上。
她就知道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鬼!
魔小小眼眸轻闪,在这片大陆若只是普通的鬼魂顶多让别人做噩梦或者搅的家宅不安,但面对自己妖魔之力的攻击时绝不是对手,他却不是这样。
面对妖魔之力简直就是游刃有余,更何况这里是她的结界,他亦没有丝毫畏惧,仿佛深藏不露。
她一点点将攻击加强,直到确定再这么继续下打去有害无益,甚至折进去时当即收手,重新走出去。
“夫人这就停了?”不,绝对不仅仅是这样,他想要看到真正的她。
“我与你没有交手的必要。”
魔小小略微一想:“昨日我便说过,我并不是你的夫人,只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外来人,与你并与恩怨又何必拼得你死我活。”
本最佳打算是避开他,若避不开就用实力碾压并收为己用,好帮她寻找回家的路。
不过因这具身体不是她本人的,神识只能扩展五成,而真正发挥出来的实力却只有四成。
仅靠四成实力与这人拼战到底两败俱伤,似乎有点不划算。
“外来人?”眼眸微微深邃,这三字似乎说的很明确,让他心底升起一种想法,或许也只有这种想法能够说明为什么她会在一夜之间产生变化。
“嗯,我于你并无危害,相反,我们可以合作。”有时候多位愿意配合的盟友远比多位拼战到底的敌人好许多。
“哦?夫人想怎么合作?”萧策并没有表现出愿不愿合作的样子,神情莫测。
“你配合我寻到回家的路,我……”她微顿,眼眸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我可以实现你一次愿望。”
鬼魂应该都希望投胎转世或者修炼更上一层楼,若将来回到星瀚大陆她就找爹娘好好研究一下关于这片大陆的事情,想办法将他的愿望实现。
身为王,最重要的就是守信用有责任感。
“实现愿望?夫人莫非是天上的神仙?”萧策猜测着,这世间有鬼自有神,不过他从未去过天界。
“……”
她可不是天上的神仙,但似乎与神没两样,只是修为深浅和寿命长短而已,虽然与神相比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没错,我是…神。”虽然得等千年后才能拥有神格,而且还不知是什么神格。
“既如此,那夫人又何须与我合作?”她眼底的情绪被他全部收入,隐隐可猜出她不是神却与神类似。
魔小小不可能将全部事情都对着认识才仅仅见两面的人说,话虽如此若是说谎定会被看出,但不如半真半假。
略一思索,她心中便有主意:“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