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咬着柔嫩的双唇,可怜兮兮的往他怀中钻,闻着鼻端那清新好闻的味道,似吃了妙药灵丹。
如今天儿热,从街上买来的零嘴儿没有及时吃掉,虽看着吃着没什么不同,却已经坏了。
府上吃了的人全都没事,唯独她肚子痛的不行,瞬间勾起了贺霆的火气。
翌日一早,有人传言昭王府上着了火,幸好发现的及时,这才没有伤亡。
她昨日被折腾的不行,什么都不曾吃过,这会儿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时候不早了,你今日不用出门吗?”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身上穿着薄软的衣裙,隐隐能瞧见里面和藕荷色的兜儿,软软的靠在了榻上。
知道她空了一整天的肚子,早就该饿了,贺霆早早命人将燕窝粥熬好温着,待她醒来时喜鹊已经端了进来。
他伸手将那温度适宜的粥接过,舀了一勺递到了她的唇边。
“今日哪里都不去,就在府上陪着你。”
“我还没有洗漱呢。”
“无妨的,先吃了再说。”
他余光一瞥,瞧见她松垮的衣衫已经顺着剔透嫩白的肌肤滑落,生怕她那么靠着就弄疼了她,立即伸着长臂将那娇人儿揽入怀中抱着。
她早就忍不了这等诱惑,张口便吃了下去,他一边宠溺的盯着,一边小心的喂着,两人如此亲昵的模样落入屋内丫鬟的眼中,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你生的这般貌美可人,以后遇上的泼皮无赖定然不会少了,记住,千万别动怒,回来告诉本王,本王自会收拾他们,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她吃的有些急,狼吞虎咽的将那一碗粥喝光了。
贺霆拿着帕子替她擦着唇角,拇指摩挲着那一处的嫩肉,深潭般的黑眸流淌着蜜意柔情。
她抬手握住了他的铁腕,水眸含羞的望着他。
“我知道了,王爷你真好。”
“既然这么好,是不是应该有奖赏?”
听了她温软甜糯的嗓音,当真要酥了骨头。
正说着,贺霆头一偏,将侧脸凑到了她跟前,勾起一侧唇角,延展出一抹魅惑的笑意。
她耳根一热,抬手砸了下他的胸膛。
“小心眼,这就来讨赏了。”
闻言,贺霆笑意渐深,他知道她脸皮薄,便要坐正了身子,谁知他刚要离开,那柔嫩的手儿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水嫩樱桃般的唇飞快的在他面颊上印上一吻,遂面颊羞红的坐在一旁。
“真是能勾走本王的魂儿。”
他骤然得了甜头,一时受宠若惊,气息急促的揽着那娇软的身子入怀,狠狠的在那粉团儿一般的面颊上亲了亲。
屋内的丫鬟们没有胆子朝着这边看,自从王妃娘娘进了府,王爷没有一日心情不佳,全府上下,上到王爷的近身护卫,下到厨房里洗菜的婆子,全都得见了王爷那温软的笑。
面如冰山的男人原来会笑,可惜只对一人笑。
韩非烟本就有内功底子,只是被他宠的人娇了一些,控制了一下饮食,整个人不光好了起来,还神清气爽的。
“主子,怎么不多躺一会?”
她早早的起身,听见开门声立即将手中的东西藏了起来。
“有些睡不着了,清晨空气不错,不如咱们每日这个时候都出去走走吧。”
“是,主子。”
闻言,喜鹊愉快的应着。
自从她家主子治好了她的脸,她喜欢多出去走走,多去散散心,毕竟以前受尽了人家的白眼和嘲讽,如今总算是恢复正常,扬眉吐气了。
韩非烟洗漱一番,用了些可口的早膳,便于喜鹊一同出府去了。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寻了一处绿草茵茵的空地,喜鹊今日是带了风筝出来的,正好放放风筝,散散心。
她白衣曳地,青丝飞扬,回眸一笑,倾倒众生。
一时间,引来众多文人墨客赋诗称赞。
她自小就见惯了这样的眼光,倒是没觉得什么,喜鹊一见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便随之警惕起来。
这是王爷的心头宝,谁若是动了她,那就是等于比亲手割他的肉还严重。
“主子,不如咱们明日换男装出来吧?”
“也好!”
她梨窝浅浅,唇角带笑,痛快的应下,翌日一早,两人果真穿了男装出门,很快围上了众多女子,喜鹊一时惊呆的同时有些哭笑不得。
殊不知,不远处有两名女子正目漏凶光的看着她们俩人。
“主子,听说昨日这里可热闹了,那个妖女在此游玩,引来了不少京中名流,有人为她作画,有人为她吟诗,全都被她勾走了魂儿。”
“这人确实有那么点姿色,可是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先前差点撞到韩非烟的女子愤恨的白了一眼,双拳攥的紧紧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主子您说的对极了,咱们花了那么多银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引荐,结识了三殿下,可是三殿下自从那日回府后便再也不想见您了,这可怎么办?”
小丫鬟说完这话红了眼圈,如今不知道是被人当做礼物送了出去,还是真的攀上了高枝,可是她们家主子清白已经没了,不得了名分怎么好回去。
“那日三殿下捡了那只耳坠,一定是见到她了。”
听府上的小厮说,三爷最近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对着一只耳坠子发呆,定是在想那个女人了。
“看样子她还嫌昭王不合胃口,竟还在那吊人呢。”
“无妨,你去花银子找两个人,去吓唬吓唬她,最好能把她的脸刮花。”
女子话落,身旁的丫鬟局促的揪住衣摆。
“主子,这能行吗?你看她衣着华贵,都是咱们叫不上名的布料,说不定非富即贵,也说不定背后有什么大人物撑腰呢,真的能动吗?”
女子闻言一愣,心中略有迟疑,那日在街上的冲突她全然不当回事儿,可是想起贺昭的态度,她心意已决。
“难道要等到她真的进府才想办法?那个时候真就是无力回天了吧。”
她违心了,真不知那女人上辈子积了多少的善,竟生的这般貌美韵致,若昭王沾上了她,怕是没有旁人什么事儿了。
“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办。”
那丫鬟应了一声,得知事情重大,遂迈着大步消失在人群中了。
韩非烟两人瞧见时候不早了,王爷也差不多快回府了,便让喜鹊将风筝收了,提着从街上买来的新鲜玩意儿步行回府。
“主子,咱明儿还是出府时还是叫人备顶轿子吧,将你晒坏了怎么是好?”
“无妨的,整日都闷在府里,若出来还是骑马坐轿那就没意思了,就是想多走走。”
韩非烟抿唇一笑,巧笑嫣然间醉人心扉。
她生就一副好皮相,幼时常常在盛夏时流连在外,却不曾被晒黑晒伤,始终如那无暇剔透的美玉一般。
“主子说的是。”
喜鹊应着,如此便放心了。
两人还没等走出那块草坪空地,忽然见两名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走出来,见到韩非烟时明显愣住。
“小姑娘,你们要去哪啊?”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着,语气流气的说道。
“我们去哪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好狗不挡路,让开!”
喜鹊只身挡在她身前,横眉冷对,怒瞪着那人。
“哟,脾气还挺大,喂,你怎么不说话?”
另一人冷着脸看着喜鹊,目光幽幽瞄到了她身后站着的人身上。
“你张口便知我们是女子,必定是有备而来吧,说吧,想要干什么?”
她刷的展开手中折扇,语气轻缓,气定神闲。
那两名彪形壮汉闻言对视一眼,便不再掩饰什么。
“聪明!不想缺胳膊断腿,就老老实实让我们哥俩在脸上划上几道。”
那男人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脸边一阵冷飕飕的风袭过,脸上现出好几道伤口,鲜血直流。
韩非烟收了折扇,“回去告诉雇佣你们的人,若真有这个胆量,我来者不拒。”
话落,那两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瞧着已经远去的白色身影出神。
这哪里是女子,女子何来这样的气魄?
韩非烟回府时见贺霆已经在前厅坐着,她一身男装还未及换下来,就被他瞧了个正着。
他眼前一亮,起身打量着她。
“本以为女子穿不出这般气度,你却是个例外。”
闻言,韩非烟抿唇一笑,似要与日月争辉。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穿什么你都说好。”
她俨然没了刚才的凌厉气势,上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本王可没骗你,穿什么都好,那是因为人好看。”
他揽住那娇嫩蛮腰,朝着后院走去,被他这么抱着,她竟也不觉得多热,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听了这话,她勾唇一笑,乖巧的窝在他怀中。
两人刚进了房中他便遣走了丫鬟,将她抵在门板上,热切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
良久,她气息微喘的揪着他的衣襟,睁着那双剔透水灵的眸子望着他,迎上那双璀璨温柔的眼睛。
“这几日玩的开心吗?”
“嗯,正好趁着天色早,正凉爽着,空气极好。”
他抱着她到榻上坐着,大手解了她头上的束发,一头青丝就此飘落开来,如同奔涌而下的瀑布,令人叹为观止。
“其实良辰美景,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可以做。”
他急切的扯了她的衣裳,拉开锦帘,与她同欢共乐。
此时,却又两个不要命的一路偷偷尾随而来,远远就瞧见了霆王府三个鎏金大字,门口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不得了呀!那两个人进到霆王妃就没有出过来,看来和霆王关系匪浅。”
那女子的丫鬟压低嗓子,小心翼翼的探着身子说道。
“关系匪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之前听人说起,说那霆王手握重权,呼风唤雨,门生遍布天下,唯独不喜女色,可是却遇上了一个令他神魂颠倒的人,除了她以外,霆王府再无别的女人,她就是天下第一美人,齐国公主韩非烟。”
她躲在一旁,眸子微眯,仔仔细细的分析着。
立于一旁的小丫鬟闻言顿时一惊,抬手捂住了嘴巴。
“主子,难道刚刚进去的那个就是齐国公主,也就是现在的霆王妃?”
“我猜是的,你没见王府门口的侍卫见了她都要行大礼,能有如此容貌的必定是她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生寒,想着之前那么怒骂她,不知道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就算不知者无罪,但是她蓄意找人去毁她的容貌,居然还被她猜了出来,那两个壮汉吓得屁滚尿流,将韩非烟说过的话对她讲了一遍。
她当时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人太过狂妄,跟踪到这里的那一刻心都凉了。
“啊?主子,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她真是霆王妃,那不就是糟了,她深得霆王宠爱,又出身高贵,想要弄死咱们那不是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小丫鬟腿脚都软了,单手扶住了墙面,手臂都在哆嗦。
女子沉吟片刻,陷入了沉思。
“如今有一点倒是该庆幸,既然她是霆王妃,咱们就不用担心她会跟昭王有什么纠葛,你说的对,就怕她记恨在心。”
“主子,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不如你去跟她道歉吧,若是这样一直闷着怕是不好,万一连累到老爷的仕途,那不是糟了。”
“你说的有理,走。”
话音落,她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带着丫鬟匆匆来到了霆王府门口,可刚一到了门前,立即被手持宝剑的侍卫拦住。
“王府重地,闲人不得私闯!”
瞧见那泛着寒光的宝剑,还有侍卫那凌厉的眼神,两个姑娘瞬间被吓得丢了魂儿。
“劳,劳烦这位大哥通传一下,我想见霆王妃。”
“笑话!王妃娘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门口的侍卫大喝一声,气势汹汹的逼近。
“这,我在这里等候便可。”
这次进京她没少碰壁,好在运气好,真的见到了三殿下,如今为了能当面道歉,吃点苦算不得什么。
那女子二话没说,后退几步跪在了王府门口,她的丫鬟跪在了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