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高大挺拔的男人犹如原野里的野兽,浑身肌肉紧绷,惊敏果敢,蓄势待发,任谁也碰不得他那心头肉。
韩非烟轻扯着他的衣袖,深色蟒袍衬的那细润的手儿愈发白嫩透亮,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剔透无暇。
该是多少的疼宠才能造就她这一身娇媚从容?
眼前的两人,男俊女俏,天造地设,眼波流动间蜜意款款,好似相恋执手几世的爱侣一般。
韩盈喉咙发紧,手心带着薄汗,狠狠将手中的帕子攥成一团。
“敢问王爷是在哪里遇见她的?”
“本王不便告知。”
贺霆抬头,深潭般的黑眸泛着凉薄冷意,攥着身旁娇人儿的指尖试图捂暖她心中的苍凉惊色。
“不瞒王爷,这丫头是我母后进香途中救下来的,自幼生的貌美,引得众多侍卫为她争的头破血流,前些时日与我一同来楚,不料半路上起了歹心,竟偷了金银珠宝,与队伍中的一名年轻侍卫私奔,被发现后自知无处可躲,纵身掉下悬崖,生死未卜。”
清风来袭,吹的她面上轻纱飘逸浮动,韩非烟听了这话顿觉五雷轰顶,心身俱裂,本就娇柔的身子似被抽去了筋骨,绵软向后踉跄几步。
贺霆连忙伸着劲臂揽住她的纤腰,心疼的护在怀中。
“我本是不想追究这事了,谁知初到贵地偶然见到了她,我不知你们是如何相识的,王爷一身凛然正气,休要被这水性杨花,左右逢源的丫头给骗了。我今到贵府,就是想带她回去。”
见那齐国公主愈发咄咄逼人,韩非烟抬头一看,近在咫尺的男人更加锐气逼人了。
“她已经忘却前尘,记不得从前往事,如今她已经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有,本王不想听也不在乎那些过往。”
他语声凉淡,身躯凛凛,倚天拔地之姿气吞浩瀚。
韩非烟听了那番话心尖一颤,睁着那似水含烟的眸子,看着她的盖世英雄出神。
“今来不想与霆王爷您结怨,只是说出真相而已,望您三思。来人,把他带上来!”
齐国公主嗓音微颤,低沉的唤了一声。
两名侍卫架着一名衣衫褴褛,浑身带着鞭痕的男人从后面的马车下来,狠厉的扔在了地上。
“虽然她已经记不得了,但是与她私奔的男人还活着。”
韩盈话落,趴伏在地的男人身子颤抖几下,眼巴巴的仰头看向了韩非烟。
“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可是你好狠的心,怎么短短别离,又转投他人的怀抱?”
衣衫褴褛的男人猩红着眸子,双眼放光,匍匐而来。
刚要去抱韩非烟的大腿,身旁的贺霆眸光骤然一寒,迅疾凌厉的将他一脚踹开。
“不管她是谁,本王要定了!你若是前来做客,本王欢迎之至,如若不然,休怪本王无情。”
话落,他搂着怀中花容惊色的人儿跨进王府,徒留那一干人等愣愣出神。
一股灼痛急剧而猛烈,好似一把烧红滚烫的铁锤,直击那虚荣的心尖,害她喘息不畅。
她运筹帷幄多年,为的便是一朝成凤成凰,韩非烟的亲信宠奴在来时被她设法残害的一干二净,她只领着自己的小队人马以及那些只认令牌的侍卫,提心吊胆的来了楚国。
她的姐姐韩非烟生来千娇万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睹真容,因此她戴上了面纱。
不想,她将要嫁的男人并不是省油的灯。
“回宫!”
韩盈气氛的一甩广袖,咬唇愤恨的离开。
她虽已走,韩非烟心里却依旧七上八下。
“还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伺候你家主子!”
喜鹊跪在前厅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归来的二人。
“多谢王爷开恩,多谢主子!”
听了这话,顿时如蒙大赦,拖着那已经酸麻的腿来到韩非烟身旁。
韩非烟朝喜鹊使了个眼色,喜鹊会意的退了下去。
“王爷。”
她声音含水,颤抖中带着切切柔情。
“什么都不用说,也别试图想要离开本王。”
他俯首凑近,一股清甜温腻女儿香夹杂着熏香气息扑面而来,诱的耳根发烫。
韩非烟心里咯噔一下,轻咬着唇儿,睁着雾气蒙蒙的水灵大眼望着他,惊慌失措。
“这熏香是母后宫里才有的,你定是被她抓了去吧?”
蝶翼般的长睫低敛,韩非烟别开脸去,不敢直视他探寻的目光。
“她说的听听便罢,本王可以因为一个女人得了江山?也会因为一个女人失了江山?一切自有天数,尽人事听天命,若真得了江山丢了你,本王宁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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