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瞳眸如烟似雾,清波流转,清纯中带着丝丝妩媚。
想着她随时可能会跑掉,往日里铮铮铁骨的男人心中几度酸楚,强压心中震颤,铁臂将怀中那娇软的身子抱的越发紧了。
韩非烟咬咬唇,细嫩的手揪着他肩头的衣料,专属于他的气息缠绕而来,迷魂香一般颠倒神魂。
他是毒,一碰蚀骨!
想着这一别,山长水远,今生今世不相逢,她的心在哭泣。
嫩葱般的指头蜷缩,紧紧揪着掌下些许湿润的衣料,偏头看向了他。
“好。”
清脆甜糯的声音娇颤颤的入耳,宛若天籁。
贺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地捧着那粉雕玉琢的小脸压向自己的胸膛。
羞涩的人儿贪恋且又乖巧的趴在那,铜皮铁骨下的心脏狂跳如擂鼓,似能撼动山河。
她歪头轻笑,笑的两颊微晕,眸光潋滟,只一眼,便令人魂不归位。
“本王定不负你。”
“王爷天之骄子,身份尊贵,真的能只娶一妻吗?”
她面红耳燥,双手颤抖着环住了那紧实的窄腰。
韩非烟咬咬唇,她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恐过不了皇上那一关。
自古以来,子嗣乃重中之重,女人多,孩子自然也多,开枝散叶,子子孙孙,延绵香火,亘古不变。
“当然,事在人为,待本王禀明了父皇,就加派人手去寻你的亲人,到时登门提亲,娶你过门。”
韩非烟点点头,想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一个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她舍不得撇下。
他心急的很,带着一众人马匆匆踏上返京的路。
为了避嫌,韩非烟坐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蹄踏踏,车轮滚滚,她挑帘观着马车外的美景,红唇轻启,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儿。
跨坐马上的护卫们听见这动人天籁,浑身骨血沸腾,似有用不完的劲,不由自主的策马扬鞭。
“韩姐姐,这曲子真好听。”
喜鹊抿唇一笑,伸手环住她的胳膊,亲昵的依偎上去。
贺霆怕她一人途中寂寞,特地让喜鹊前来相陪,两个姑娘一路说说笑笑,热闹极了。
“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只是情不自禁的哼唱,叫不上名字来。”
她歪头轻笑,百媚丛生,醉了心扉。
喜鹊看着面前这不似凡人的姑娘,心生敬畏,一时呆了。
“早年我跟随在皇后娘娘身边时曾听过与这相似的曲子,不过好像是齐国歌姬所唱,韩姐姐认识齐国人?”
“我,我实在想不起来。”
提起这事,韩非烟突然觉得头又痛了起来,好些零零散散的记忆闪烁眼前,看的她头晕目眩。
“是不是又难受了?都怪我不好。”
喜鹊忙将她扶到自己腿上躺着,倒了一杯清凉解暑的茶水,递到她的唇边。
韩非烟合了合眸子,好似胭脂染就的唇儿轻启,探着身子抿了一口茶。
“不怪你,这都是老毛病了,不过上官先生说了,越是受到刺激越是能激起记忆,不妨事的。”
韩非烟稳了稳心神,撑着身子从她腿上爬起来。
“王爷这般疼宠你,一定会早日帮你找到亲人,找回记忆的。”
“嗯。”
她嗓音低柔,似那山涧中的涓涓溪水,流淌入心。
“对了,韩姐姐,我送你一样东西。”
喜鹊偏头看她,瞧她这般貌美柔媚,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起身在包袱里一阵翻找,掏出一个碎花布包。
“这是何物?”
韩非烟好奇的看去,见那东西有些陈旧。
“先别打开,等回去了慢慢看。”
喜鹊掩唇一笑,十分神秘。
“好!”
韩非烟愉快的应着,将那布包放进了自己的包袱里。
这东西扁扁的,摸起来倒像是一本书。
贺霆心急回京向皇上禀明两人的事,带着大队人马,比来时省了一半的时间。
就在韩非烟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她挑帘望去,霆王府三个鎏金大字赫然入目,还未及多想,马车的门已经被人打开。
“咱们回府了。”
他一身蟒袍,一身铮铮铁骨皆数化作绕指柔,穿过骄阳光耀,温柔似水的站在那,朝她伸出手来。
韩非烟点点头,将手伸给他。
纤薄的轻纱裙摆荡出柔情涟漪,她款步姗姗,似弱柳扶风一般,还没等走下去,已经被她拦腰抱起。
“王爷。”
韩非烟咬咬唇,面颊绯红的看着他。
贺霆勾唇一笑,知道她害羞极了,将怀中的娇人儿稳稳的放在地上。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她刚站好,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凌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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