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饶命,我也是无心之失。”
庄户忙开口求情。
他的眼神也不断的朝着真正带头的老林看去。
他希望他能开口帮自己则个。
毕竟事也是由他而生。
然那真正的幕后黑手老林,他的视线则在落在慕容御身上时,犹豫了起来。
眼前的慕容御身高八尺有余,身姿俊挺,衣着虽不起眼,但稍稍有些眼力见的便可发现,这身蓝色的衣袍,做工精细,布料更为上上之品,皆不是这些粗人庄户可比。
虽然老林看不懂这些,但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慕容御那双如寒眸在他身上轻轻一带时,他的身体不仅本能的颤抖,心脏更因恐惧而剧烈的跳动。
更让他感觉到恐惧的是,此人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就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吭。
这个男人绝不是个普通人。
老林告诉自己,也正因为如此,让他沉默了起来。
对于慕容御的强势,莫惜颜自是了解,所以在看到那些庄户变了脸色的时候,不由的轻笑道,“表哥,放了他吧。”
一句话,对于那庄户来说,竟如天籁,让其似重获了新生。
慕容御皱眉沉眸看向莫惜颜,只他还未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莫惜颜便又道。
“也不怕脏了手。”
几个字,让慕容御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表妹说的是。”
就只在众人以为他要松手的时候,他竟再次一个用力,将人提至半空,“然污我表妹者,死不足惜。”
一句话再次让那庄户如置地狱之中,让其浑身颤抖,胆寒不已。
不光是他,就连站在一旁的人都受到了牵连。
其中离慕容御最近的,便是张也。
此时他正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禁在心里暗道,他也知这位表哥绝不是一般人。
然厉害到这样的程度,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这样的威势,他就算是在丞相身上都没有见到过。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商?
这让张也不禁怀疑起慕容御的身份来。
因为怀疑,所以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慕容御的身上。
也因此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细细一看,发现那些东西很像是疤痕?
不知何故,张也瞬时想到大夏的战神慕容御。
但他自己很快否定了。
因为莫惜颜跟慕容御并没有交集。
二来慕容御此时应该正在西北。
他前些日子还听闻,最近战事紧。
皇帝都下了诰书,让慕容御死守。
又怎么能分身来此?
就在张也陷入自己纠结的心绪中的时候。
那些庄户们也同样深陷惊涛骇浪之中。
他们一个个脸露惊恐,身心俱颤,光是如此,便已觉得觉得胸口发闷,心生畏惧。
他们从未被告知,在东家的身边竟还有这样的一个煞星。
是那老林没有告诉他们,还是这本就是东家的一个杀手锏,专门用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该死的,若是后者,那他们的计划岂非……黄了?
若是莫惜颜知道他们此时在想什么,心里定会笑翻了天,而后嘲笑他们一通。
事到如今不想着如何道歉,以求活命,竟还想着计划?
当真是不要命了。
要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位就是一个煞星,一个足可以一敌百的存在。
若非如此,又怎么可能镇得住西北那么大的场子?
又怎么可能让皇帝以为他是太子的阻碍,而尽可能的断其翅膀?
至于桑婆婆与李管事两人,则是暗自松了口气。
尽管慕容御气势迫人,但有他在此,也算是有了底气,他们这方倒是不会再吃亏。
毕竟刁民就要恶人磨,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就在众人被慕容御镇的不敢吭声的时候,那之前带头挑衅的庄户却已行至崩溃的边缘。
他见那挑唆他的老林竟缩在那里,不言不吭,顿时再沉不住气,冲着他大声嚷叫了起来。
“你个老匹夫,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他冲着老林破口大骂,“是你说如果我们闹上一通,一定可以让东家改变主意,也是你说我们可以因此而获得更多的利益……”
“住口,你自己带的头,起的势,居然还要怪我的身上,林宝更你亏不亏心?也不怕天打雷劈啊你!”
老林也怒了,身体发颤的冲着那林宝更大喊了起来,同时激动的看向其他人,大声道,“而且这件事乡亲都可以作证,就是你林宝更带着我们闹起来的,说是只有这样才可以图最大的利益!”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顿,接着拔高了音量继续道,“你们说是不是?”
“对,老林说的对。”
“就是,林宝更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儿,就自己去扛着,跟我们何干?”
“没错,我之前就劝过他,可是他就是不听。”
在老林的挑头之下,众庄户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纷纷把罪推到了林宝更的头上。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
那便是,与其大伙一起死,不若死上他一个,以让他们活命。
在众人激烈的指责林宝更的时候。
老林再次缩回众人的身后。
他眸底发暗的看了远,表情黑如炭的林宝更。
心里不禁暗嗤一声。
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虽然那汉子极为凶悍,但他总不见得也敢杀人。
只要人不死,他们便可再去官府告他一个伤人之罪。
届时吃不了兜着走的,只能是东家他们,而非他们。
如此浅显的道理,这蠢货竟也不懂?
真枉他在他们来之前,费的那番口水了。
不行,他要想想办法,好把局面挽回过来……
至少让他不湿鞋。
“放你妈的屁,你们这帮子臭虫,都TM忘记了,老子平时是怎么对你们的了吗?”
林宝更怒极了,冲着那帮子庄户大声咒骂了起来。
他此时被怒意冲晕了头,丝毫没有在意,表面上凶神恶煞的慕容御,居然没在对他出过手。
现在的他,就只想把罪从自己的脑袋顶上摘了,按安回这些个该死的畜生身上,好让他可以活着回去。
只是要怎么做呢?他心里一时没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