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这小子是不是脑袋逗锈了,跟我们谈王法?!”
光头也笑了,他伸手往下压了压,“我们是混黑社会的,你跟我谈王法有个屁用。”看看手表,“还有一分钟啊!再不做出选择,我们就要默认第二条了。”
我和赵磊同时抬头,看了一眼光头,都沉默了。
“你们打了不该打的人,所以你们必须付出代价,两位小兄弟,别不出声啊,涛哥给我这个任务,你们不要让我太难做啊!到底选择哪一条,给个准信啊!”
“我们到哪里去弄二十万啊?把我卖了也卖不到二十万!”
“就是,打一顿就值二十万,要不你也打我一顿,你给我二十万行不行?”
“呵呵。”光头笑笑,“不是跟你俩说过了嘛,有些人,打死他都没事,比如你俩,有些人,是你们永远都碰不起的。”
“是齐桓先动手的,否则我们怎么可能动手打他!”我直接对着光头大吼了一句。
下一秒,刚才还笑呵呵的光头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脸色阴沉。紧跟着,站在我旁边的一个马仔,手中的棍子冲着我的后背就砸了过来。
我没有一点猝防,直接被砸倒在地,那马仔并不停留,对着躺在地上的我又是一顿乱棍。
我双手抱着脑袋满地打滚,胳膊上挨了重重一击,我甚至听到了骨骼“咔嚓”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传来。
“别打了!别打了!”赵磊大声制止,刚要朝我这边跑来,却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那马仔停止了对我的殴打,同时听到光头的声音,“把他给我带过来!”
走过来两个人驾着我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到光头跟前,我趴在地上,“咳咳”两下,嘴角都是鲜血。
光头脸上尽是凶残,“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把他的手筋给我挑了!”
马仔把我的手掌死死按在小桌子上,此时此刻,我咬着嘴唇压住内心的恐惧,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光头拿起桌子上面的一把手术刀,手术刀慢慢向我的手腕处探了过来。
“不要啊!”赵磊大声呼喊,竟然挣扎开几人的束缚,站起身冲着光头跑了过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赵磊小心!”
刚提醒完,站在光头旁边的马仔,一棍就抡到了赵磊的脑袋上,赵磊一抱脑袋,直接躺到了地上。
赵磊的眼睛都有些迷离了,“不要...不要动他......要挑就挑我的手筋......”
“磊哥!”
赵磊的眼睛缓缓闭上,我吓了一跳,仍旧大声呼喊着,“磊哥!磊哥!”
可是躺在地上的赵磊却是毫无反应,看着赵磊双目紧闭,浑身是伤的样子,我的心里狠狠的难受了一下。
其实,赵磊是不用趟这次浑水的,当初在学校门口和齐桓发生争斗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必要帮我。
只是。在他知道齐桓身份的情况下,赵磊依旧挺身而出,选择了和我并肩作战,最终将自己折了进来。
这份恩情,恐怕这一辈子,我也偿还不了。
热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落,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光头吼到,“来啊,杀了我,快点,给个利索的,别婆婆妈妈的,来啊,挑我的手脚筋啊!我要是吭一声就是你生养的!”
“小兔崽子,想死我就成全你!”
光头手中握着手术刀,手臂高高扬起,照着我的手腕就扎了过来。
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我大声吼叫起来,想要驱赶心中那份恐惧。
“砰”的一声响,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模糊了,耳朵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就在我以为我快要死了的时候,我又感觉手腕处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缓缓睁开双眼,却看到手术刀就插在,距离我的手腕处很近的地方。
光头的这一刀力道很大,从整个刀身都没入木桌就可以看出。
光头用力,将手术刀从木桌“刺啦”一声拔起,似笑非笑道,“妈的,竟然扎偏了。”拍拍我的脸蛋,“再来一次吧,这次绝对给你个痛快的,保证把你手筋切开。”
说完,光头再次举起了手术刀。
“你妈的!”
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张口大骂。
光头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害怕你就说出来啊,求我啊,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手指头。求我啊!”
口中一丝血腥味传来,我直接一口吐沫夹杂着血丝喷在光头脸上,“我求你妈,我哥哥都昏死过去了,我能当缩头乌龟?你最好快一点,别婆婆妈妈的行不行?你师父是女的啊?!”
等我骂完,光头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丝毫不惧他那利刃般的目光,跟他对视起来。
大概过了三分钟,光头突然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整个人又变的和刚才我们来之前一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摩挲着脑袋,光头道,“他奶奶的,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硬气么?刀子都抵在脖子上都不在乎,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猛啊!”
说完,光头点了一根烟,塞到我的嘴里,我用沾满点点鲜血的手夹住,大口抽了起来。
这时电话铃响了,光头从裤兜里摸出一部翻盖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接通了电话。
“涛哥……对,抓到了……嗯,这两个小子都挺硬的,而且都重感情……嗯,好,好好。”
说完,光头挂了电话,指挥马仔打了一盆冷水,直接浇在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赵磊脑袋上。
随后,我和赵磊被他们推到了一间小黑屋内,铁门铁锁,头顶上有一个不足半平米的天窗,月光透过天窗照射近来,这也是仅仅能够采光的唯一方式了。
门外传来声音,“那啥,雷哥,我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我听的出来,就是追捕我的其中一个西装男。
“啥事,你说,都是自家兄弟。”接着就是打火机的声音。
“那啥,依维柯被刚才那小子砸的千疮百孔,车窗玻璃全都干碎了。”
“啥玩意?!”光头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