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码子事,根本无法比较,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呢。我不告诉你沙莉的事,就是怕你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如果你能理智点,我就不会瞒着你了。”帝峰也怒。
“我误会什么了?你就那么的不相信我?觉得我一定会杀了她以消心头之恨,还是觉得我会对你们二人世界造成困扰?帝峰,我从不怀疑你会喜欢她,我也不会吃那么无聊的醋。但是这不代表我允许你可以欺骗我,阻挡我要做的事。”她凶狠的眼眸如母狼般野性。
谁也别想挡着她报仇,那些人害了她,害了她的孩子,凭什么他们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还能逍遥自在的活着。
她一个都不想放过,从来都是这样,太软弱,只会被欺负,至少她要为自己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伶儿,你到底想做什么事?我不是和你说了,她也是无辜的,只是被人利用了。她不过是被利用的人,我们要对付的该是幕后真凶,不是她。”
帝峰耐心的向她解释,希望她能明白事理。
“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你对我连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了吗。”她哼笑两声。
“伶儿,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担心你中了敌人的圈套,伤害无辜的人,你没打算杀她的吧,如果你想杀,她现在落在你手里,此刻应该已经没活着呢!”帝峰冷静下来,又觉得伶俐不可能那么轻易动手。
她必定还有计划。
“够了,够了,杀不杀她是我的事。既然你不爱她。我就算杀了她又怎样,难道你还想为她报仇杀了我吗?”伶俐冷笑。
帝峰放低声音,劝慰着:“伶儿,别冲动,你不是那种天性凶残的人。我相信你不会胡乱杀人的。把她交给我,我一定会替你找出真正的幕后人,替你报仇。”
伶俐冷着脸:“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她根本就没有打算伤害自己的妹妹,表面上说要杀了她,其实是为了让她处于更安全的位置,可是他偏偏就把她当时在医院要杀了她的话当真了。却没想到,伶俐只是想证明一下他对自己的信任到底还有多少?那些话不过是她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戒,寻找良机带伶雪远走他乡的说辞。
也为了能让伶雪远离这些战争,远离他们的生活。
帝峰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如今的伶俐已经变得让他认不出来。如此面目全非,以前的善良、好心肠,现在都扭曲了,这样的她,让他看不透,也觉得心凉。
“伶儿,你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为了计谋成功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利用苦肉计骗我。你摔下阶梯,也是有预谋的吧!”
“怎么了,对我很失望吗?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物。别忘了我是从哪里出来的。”
她仰起头,眼里带着一抹忧伤和痛苦,唇边的笑意却不减。
“我只恨我以前太优柔寡断,太懦弱,当失去了重要的东西时,才明白我以前活得多么的窝囊。被各种道德人情所困,想畅快的做什么事。都不行。现在我抛开一切,我想要做的事。谁也别想阻止,即使是你,帝峰也不可以。”
帝峰看着她坚决的脸容:“我不管你变成怎样,但是,沙莉,最好把她带回来,伶儿,你知道的,若我真要阻止你,你根本什么事都做不成。”
“你就那么自信,那就拭目以待吧!”伶俐说完,咳嗽了一声,觉得胸口依然隐隐作痛。
在阶梯上摔下来,为求逼真,她确实任由自己滚下来的,虽然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胸口确实痛。
帝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自己回房打电话,让派人去搜查,依伶俐这样犟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强逼她告诉自己的,而且他有些累,想到她为了实现计谋,竟然这样利用自己。想着就觉得生气,这种被爱人利用的感觉真糟糕。
伶俐看见他走了,医生在那里面面相觑,都深夜了,就让他回去休息。
医生却担忧的看着她:“你刚才一直捂住胸前,是真的痛吧,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片,看看情况。”
“谢谢,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自己有分寸,你先回去吧。”
伶俐从担架上下来,一扯动,就觉得右胸下的肋骨痛,她的脸白了一下,捂住她右胸下,慢慢的走上楼。
折腾了一天,她也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应该是撞痛了骨头而已,擦些药油应该没事的。
刚走上楼,就看到帝峰披着外套准备出去,她下意识放开捂住的手,冷冷的看着他:“你去哪里?”
帝峰拿着汽车钥匙:“去找人,既然你不愿交代她的所在,我就去找出来,我说会阻止你做这件事。”
伶俐胸口一滞,心狠狠的抽痛,她苍白着脸,急忙扶着楼梯扶手,手指气得隐隐发抖。
“为了一个不存在的错误,要你亲自出马?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的无聊,一个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需要做到如此吗?”
伶雪分明就不是真的沙莉,他看不出来吗?为什么他看不出来,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当初是因样貌相似而中了计,那么现在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验证伶雪的身份。
她真不明白,他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被敌人算计到这个份上。
“我就喜欢无聊。”听到她这样说话的语气,他就觉得不舒服,皱着眉淡淡的说道。
伶俐闭了闭眼睛:“那随便你。”
她不再和他说话,扶着楼梯扶手走上楼。
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后,她站在窗前,看着黑夜中帝峰开车出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汽车消失在黑夜在,像石化了般站在窗前。
直到一股冷风把她吹醒,她抖了一下,才走回床边,脱掉衣服,右胸下的肋骨处,果然一片淤青。
她脱去内衣,拖出药箱子,倒了一手的药油,用力的擦在自己的淤青上。
她大力的擦着,只觉得伤口尖锐的痛,老人家都说淤青要狠狠的擦,越是觉得痛,越是有效。
所以她很用力的擦,但是却擦得自己觉得越来越痛,最后觉得还是不靠谱,不敢乱搓了。草草的换上睡衣,躺下休息。
第二天醒来,胸口的伤还是痛,但是她有事做,也懒得理会。
下楼吃了早餐,还是没见帝峰回来,她惨淡的一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她并没有出门,在花园里逛了一圈,便上了楼午睡,她相信帝峰一定会监视她的动向,她一出门必定会被跟踪,所以她干脆不出了,也不联系任何人,就在别墅里呆着。
等到了下午,她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拿着一本书,走进帝峰的书房里。
帝峰对她的防备心还没不太重的,所以即使书房那么重要的地方,也没有上锁。
她检查了一下,还好,帝峰没那么变态,书房里并没有摄像探头,很方便她的行动。
打开他的电脑,快速查找影像文件,她紧紧的盯着屏幕,一目十行的速度,很快就找到了薄野珊的文件。
那一次强.暴的事情是帝峰做的,所以她猜想他必定保留着资料。
看着图片里的画面,是当时薄野珊被人侮辱的过程。
伶俐闭了闭眼睛,将心底仅存的良心抹去。
这个女人不值得同情,三番四次加害自己,而且害死孩子这件事上,她也有份。
所以,自己才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拿出移动磁盘,冷静的复制了文件,并将复制的文件发到自己的邮箱,弄好后,她把日志删除,清除了电脑的使用痕迹,这些基本的电脑操作,她也懂得。
弄好一切好,她从书架上拿了本书,走出去,走回房间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打开了skype,连通了龙霖恒的电话,因为直接打电话,她怕会被监控,唯有用网络。
很快和龙霖恒联系上了。
龙霖恒对于她会和自己联系很惊讶,他想,那夜订婚之后,自己叔叔在宴会上让她那么难堪,她应该对自己也怨怼起来,毕竟那是他的叔父,他有无法逃避的责任。
“你……还好吧!”龙霖恒低沉黯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怎么说自己叔叔将她害得那么惨。
让他也绝对愧疚和难受,他却一点也无法保护到她。
伶俐一愣,声音也低了下来,几分感慨,几分自嘲:“很好,能有什么不好的。人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情后,无论状况多么不好,也绝对会比那时好。”
龙霖恒听了更加内疚,更听出她那种被逼振作起来的无奈。
“对不起,当时让你那么难过,我的叔叔做事太过分了。”
伶俐无所谓笑:“无所谓,反正我早就习惯了,龙峻是帝峰的敌手,害我是正常的。”
就像现在她想害龙峻,那也是正常,别人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如果不报仇,怎么能解开她心中的恨和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