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伶俐走出医院门口时,立即闪出两个保镖,让她跟他们回去。
是帝峰的人,他这是怕她会逃跑吗?竟然还让人守在医院门口。
她不禁苦笑,她还真是有面子,能让他这么兴师动众,像她这样的小角色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吗?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上官魅影知道她的身份,他应该会告诉帝峰的。
那么她想逃脱这个男人的魔掌就更是难如登天了。
怀着沉甸甸的心情跟着那些保镖离开,伶俐不是不害怕的,其实她很害怕他的手段,可是感情用事之下已经无意间得罪了他。
他的残忍是她亲眼目睹,他的手段也是亲身体验。
她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回去之后将会面临怎样的一种凌辱,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依然很害怕。
可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别墅里是热闹非凡的喧闹。
有种风情的酒吧味,很多桃腮杏脸的女人穿得风骚暴露,耳边传来一阵阵莺声燕语,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欢爱后的旖旎。
伶俐走进去,看着如同酒店奢淫包厢一样繁乱的大厅,完全不知所云。
据她这些日子对帝峰的了解,他并不喜欢把那种女人带回别墅,而且很厌恶那些低俗的小姐,可是今晚的他,却如此的出乎意料,不仅带女人回来,还把大厅搞得乱七八糟的,这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
难道他转性了,当然这些不是她能质疑的。
她心中有点小开心,这里那么多女人争着吵着要服侍他,今晚应该没她什么事了吧。
她刚走进去,里面那些妖媚百态的美女立即注意到她了。
有女人不依不饶的娇喘:“峰少爷,有我们那么多美女陪你还不够吗?怎么还来一个,看起来丰韵聘婷,秀色可餐呢,峰少爷想吃了她吗?”
帝峰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几个女人的身上,衣衫解带,露出了性感麦色的肌肤,再往下是他那修长诱人的大腿,没有一丝瑕疵。
他身边围满了女人,所有的女人都把身体挤向他,靠在他怀中,甚至还有些更大胆的女人直接用手去帮他爱抚象征男性最有魅力的地方。
伶俐看到帮他脱衣服的女人时,皱了一下眉。
那女人冲她别有恶意的妩媚一笑,然后手不缓不慢的褪去帝峰身上的衣服,一边亲吻一边挑弄,像极了蛇蝎美人。
那混血的脸孔,那熟悉的面容,就是上次和自己叫嚣的琳达。
她心中一个疙瘩,总觉得在这个时候看到她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帝峰的表情放荡迷离,有型的发丝凌乱洒在额头前,显得很不羁。
俊脸因为喝了酒隐隐有几分红润和迷情,却感觉比平时多了几分真实,少了几分邪恶。
他带着讽刺幽光流动的眼眸斜斜的瞟着伶俐,透出一股隐隐的怒意。
“丰韵聘婷?别看她一副姿态美好的样子,她勾引男人的本事可不是你们能比的。”
“峰少爷,她有那么厉害吗?”女人们都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她。
帝峰美唇泛起丝讽刺:“你们只会用最原始的挑逗挑起男人的*,而她,比你们聪明多了,诡计多端,用尽心机,一步步的谋划着怎么让你掉入美人圈。
先让男人对她放下防备,再来几下欲拒还迎,引起男人的兴趣,让男人对她产生征服欲,越容易让男人心甘情愿的掉进她的陷阱里。比起这位手段高明的美人鱼,你们的智商还真是低的可怜。”
一阵凉凉的讽刺,字字句句有力,让伶俐变了脸色,也让其他女人对她投来了愤恨的眼光,恨不得把她给趴了一层皮。
没有女人愿意听到男人夸其他女人而贬低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伶俐被他那锋利而恶毒的眼神看得发抖,却始终不肯认命。
帝峰破愁眉笑,笑声中却充满阴沉和杀气。
令他身边的女人都不禁一寒。
他看着伶俐,眼神邪恶阴森:“伶俐,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凤舞之魂的美称,毕业于哈佛大学设计系,拥有八国联署颁发的八连语博士学位,精通八个国家的语言,是学术界、文艺界的天才。珊蒂,你对我的隐瞒,真少,说什么自己是酒店的陪酒女,靠出卖身体来赚钱养家的小姐,想方设法接近我身边的人,还用药物把我迷惑,亲爱的珊蒂,你能告诉我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吗?”
最后一句话说得那么柔情,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伶俐浑身一震,虽然知道凭他的势力范围想查到她的身份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对自己下手了,而且他已经知道自己欺骗了他,而且不是欺骗了一点点。
想必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被女人欺骗耍得团团转的打击。
更可怕的是,他怀疑自己是别有居心的接近他,他身边的人。
而她之前的欺骗让她更加没有解释的机会。
说是因为搞错了对象,想替妹妹出口恶气吗?他是那种简单思想的男人吗?他怎么会相信这么低级的理由。
她顿时慌了,脸色变换着不同的表情,脑袋也不知道去哪里搬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怎么不说话了?你爪子不是很锋利吗?你不是很有能耐勾引男人吗?继续编啊,你不是很喜欢骗?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呢。”帝峰满是怜悯的看着她。
伶俐脸色急变,咬唇:“我不是,我没有……”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圆你的谎言而紧张不安啊,真是叫人同情。”
帝峰讥笑不已,好像对她的事了如指掌。
伶俐感到强大的压迫力从他目光中透出,让她有透不过气的感觉,好像被野兽咬住了喉咙。
她不能不承认,只能急急的解释:“我接近你是因为我妹妹被一个男人甩了,她让我替她出气,我以为那个男人是你,所以就…
“所以就找到了我,最后发现原来是搞错了对象是吗?珊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凭你的智商完全可以找一个可靠一点的理由。
“你知道吗?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帝峰笑着拍掌,眼角流露出极度的鄙夷。
“伶俐你的表现真是令我大失所望,本以为你会有多聪明,把我给糊弄过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露出破绽,让我抓住把柄。枉我还把你当作强劲的对手。”
伶俐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勉强抬头苦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人就在这,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不信你?你自己说你从接近我开始有说过几句真话,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的感情,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承认,你让我怎么信你。”
帝峰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恨意顿生。
她还不肯招,还要骗他,他还期望着她可以对自己坦白。
伶俐无从解释,无力到极点:“我对你从来没什么目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帝峰已经冷森森的打断了她:“没目的吗?难道你忘了你是曼陀罗的人吗?19岁时加入曼陀罗组织,神偷一号的门长,能在这样的组织排行第一的,难怪他们会派你来接近我,手段真不错,我还差点就掉进你的美人心计里了。”
“你怎么会知道?”
伶俐大惊失色,顿时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眼睛瞪大,不由自主倒抽冷气。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竟然已经调查到她那么隐秘的底细,而且这件事除了曼陀罗的上层高级人员知道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
她感到心惊胆战,比起欺骗他,被他认为是间谍,这个事实更可怕。
因为她很清楚帝峰对待敌人叛徒的残酷,作为细作,他会杀了她的。
生死攸关,她更不能认了。一旦得到她的供认,那她将会死无全尸了。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很早以前已经脱离了他们的组织,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翻译员。”伶俐无措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