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君千墨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时候,贺兰音才忽然反应了过来。
对于他诡异的身手,贺兰音更在意的明显就是叶翾在楼兰那一段的日子了,别以为她眼瞎没看出来刚刚君千墨也是在若有似无的将话题给撇开。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君家兄妹不见了,就连夜沧冥都不见了。
贺兰音摸着下巴在思索的时候,采姝端着点心走了进来,她一边将手里的精致点心放到桌子上,一边疑惑道:“娘娘,奴婢方才还瞧见君公子和西江皇上,怎么一会儿子的功夫,两个人都不见了?咦,西江皇后娘娘也不在了?”
“采姝,”贺兰音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下巴,目光望向她:“叶翾他下朝没有?”
采姝微微一愣,轻咳一声:“还没有呢,不过娘娘啊,皇上好歹是一国之君,您在私底下称呼皇上名讳便罢了,可莫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啊。”
贺兰音眉头微蹙:“这事儿我有分寸。你现在去跟我换身衣衫,一会儿子我们出宫。”
“啊?”采姝惊了一下,“娘娘可是现在要出宫?”
贺兰音点头,有些不解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采姝紧张兮兮的望了她一眼,叹息道:“也不是不妥,只不过因为娘娘和皇上的大婚的原因,宫门的禁制很严,若没有皇上的令牌,后宫的人都不能出去。”
恩,尽管这后宫只有贺兰音一个人就是了,可这也是变相的在告诉她们,主子不能出去,那么作为奴才,那就更没有资格出去了。
贺兰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难道不知道皇上根本就管不住我吗。”
采姝:......
.......
“小姐,小姐您小心一点啊!”
马场之上,一身男装的采姝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远方那一身红衣窄袖的俊秀青年骑着一匹毛发黑的发亮的宝马,正肆意的在马场之上飞奔着,一会儿不时的越过重重的障碍,一会儿又在马背之上做出高难度的动作,叫立在不远处看着的采姝吓的魂儿都要飞出来了。
本来还以为贺兰音跑出来是因为君未染的事情,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居然寻了个衣坊买了两身衣裳,然后就带着她来到了马场这儿来练马了。
虽然她在飞阳的嘴里知道贺兰音擅长骑射,可这些年来她到底是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对于她所有的事迹只听说过没看过,骨子里还是一般大宅里的丫鬟的思想。
只知道自己服侍的主子是个柔弱的官小姐,别说骑马了,就是平日里坐个船,船体摇晃一下都要吓白脸的小小姐呢。
然而这位穿着锦锻红衣,头发用一根黑色绸带高高束起,右手执着马鞭,唇角高高弯起,神采飞扬的青年哪里有一丝官家小姐的柔弱感??
采姝抹了一把自个儿的眼泪,忽然旁边伸过来一个帕子,她转过头,就瞧见飞阳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旁边,纯真的眸子盯着她一眨不眨:“擦擦汗吧,娘娘不是那般柔弱之人,她的驭马之术,可不比皇上差呢。”
采姝嘟着唇接过帕子擦汗,她自然是知道自家娘娘的骑术很好,但知道是一回事,看见是另一回事,娘娘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一个女子啊!
见她擦完了汗,飞阳抱着剑立在一边,眸子望向那欢快的骑着马儿的身影,“你且莫要忘了,娘娘如今是男儿装扮,你该叫的,是公子,不是小姐。”
采姝立即翻了个白眼,将帕子毫不客气的丢到飞阳的身上,蹙着眉头看着他道:“以前还觉得你单纯似不知世间事物,今儿个一看,怎么变的如此油腔滑调?”
飞阳那一双琥珀色的双眼闪过一道琉璃般的光彩,唇角扬起一抹笑,似是一个阳光大男孩:“人总是会变的。”
采姝抿着唇。
会变?明明好几年前还是个脑子不太灵光只知道当打手的纯真少年,短时间内忽然就能变成一个能够感知世间情感的正常人了?
她倒还真知道,在这几年里,飞阳究竟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才会变得如此的善解人意?
飞阳自然是不会告诉她,早在三年前的时候,叶翾为了能够追回贺兰音,便将他送到了楼兰给那位神医医治,他并非是天生痴傻,而是脑子里有个血块,经过那位神医的救治之后,他想好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留下来监督着南凉,才有机会一直陪在采姝的身边,而在这三年里,神医教给他的东西又太多太多。
“小飞阳,想什么呢?”
一道清脆的声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飞阳的抬起头,盈着笑意的眸子望着坐在马背上的人:“音姐姐。”
贺兰音扬了扬手里的马鞭,轻轻一笑:“在外面,叫我二公子。”
“二公子,”飞阳的眼睛弯了弯,贺兰音在他的生命里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她是最愿意照顾自己的大姐姐,神智不清的那段时间,也是音姐姐对自己的照顾最多。
对于飞阳的改变,贺兰音不是没注意到,而她也在叶翾那里了解到小飞阳的情况,她唏嘘的同时也很是遗憾在他康复的阶段还要操心那么多的事情,所幸,这孩子的运气一向很好,挺了过来。
想着,她的目光投向了一边的采姝,神色有些意味深长。
采姝被她瞧的后背有点儿发毛,身子微微一抖,忍不住道:“公子,您未用午膳便到这儿骑马了,眼下,咱们要不要先去用膳,再来玩耍?”
贺兰音想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说罢,她轻跃下马,将鞭子丢给采姝:“你不说我倒不觉得,一说才知道自己骑马的时间矿长了,饿的肚子都扁了。”
采姝扑哧笑出声,“那,咱们现在回宫吗?”
“又不是只有在皇宫里才能用膳,”贺兰音捻起一撮头发把玩,目光落向一边安静呆着的飞阳:“有没有君未染的消息?”
飞阳道:“没有,不过刚刚倒是有人在柳巷口瞧见西江皇的身影。”
贺兰音挑眉道:“柳巷?”
飞阳:“那儿有一家洒楼,里面的招牌菜烤鸭片最是出名,听说是京城第一富开的,生意很是红火。”
“烤鸭啊,”贺兰音脑海里浮起一只烤的香喷喷的鸭子,只觉得肚子更饿了几分,轻笑道:“那好,便到那家酒楼吧。”
说起来她到这个地方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好好的在这里逛一逛呢。
飞阳将贺兰音带到了那叫如意的酒肆,店小二一瞧见他就跟看见极其熟悉的人一样,将他们往二楼的雅间引,正当贺兰音疑惑的时候,一抬头就瞧见跟个木头一样立在门口的莫羽。
贺兰音:“......”
许是得了什么人的命令,莫羽看见她只是垂下了首并未说什么话,只不过以他退开一步的行为上来看,显然是让自己推门进去了。
采姝也反应了过来,跟飞阳一起顿住了脚步,垂着脑袋站在了门外。
贺兰音推开门,一眼就瞧见那眉眼如画的男子端坐在里面,见她进来,唇角扬起一抹笑来,一如满园春色,刹那之间尽数开放,满目惊艳。
桌子上摆着两只烤鸭,几碟酱料与蔬菜,另外还有宫保鸡丁,水煮肉片,干烧岩鱼,清蒸卿鱼,西湖醋鱼,一眼望去,全都是她爱吃的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
如果说烤鸭已经让她很是震惊,那么其余的菜就是惊诧了,古代的菜式极其简单,这些菜都是现代的人才能烧的出来,她心中微微一动,坐在了叶翾的身边。
深深的吸了一口,鼻腔里立即充斥了食物的香味,令她食指大动,一边的叶翾很是自然的夹了她第一眼看到的水煮肉片,放到了她的碗里,轻声道:“吃吧。”
肚子饿的咕咕叫,贺兰音拿起筷子将那红油油的肉片塞进了嘴里,登时煮的颇有劲道的肉夹杂着特有的麻辣味在口腔里散开,味蕾被刺激的舒张开来,贺兰音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她又夹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菜,这才看着贺兰音道:“开这家酒楼的是什么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叶翾细心的给她布着菜,神色柔和,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怎么了?”
“这菜式实在是太过于超前,”贺兰音很是满足的闭了闭嘴,双眼发亮的盯着他:“我曾与你提过我上一世的事情吧?这样的菜式,在这里是万般做不出来的,所以很有可能,这里的老板跟我来自同一个世界!你看,干娘就是的。”
叶翾拨着她碎发手微微一顿,轻笑道:“阿音猜错了呢,这里的老板生在南凉长在南凉,这菜式,其实是干娘留下来的方子,我寻人去做的。”
桌子上摆着两只烤鸭,几碟酱料与蔬菜,另外还有宫保鸡丁,水煮肉片,干烧岩鱼,清蒸卿鱼,西湖醋鱼,一眼望去,全都是她爱吃的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
如果说烤鸭已经让她很是震惊,那么其余的菜就是惊诧了,古代的菜式极其简单,这些菜都是现代的人才能烧的出来,她心中微微一动,坐在了叶翾的身边。
深深的吸了一口,鼻腔里立即充斥了食物的香味,令她食指大动,一边的叶翾很是自然的夹了她第一眼看到的水煮肉片,放到了她的碗里,轻声道:“吃吧。”
肚子饿的咕咕叫,贺兰音拿起筷子将那红油油的肉片塞进了嘴里,登时煮的颇有劲道的肉夹杂着特有的麻辣味在口腔里散开,味蕾被刺激的舒张开来,贺兰音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她又夹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菜,这才看着贺兰音道:“开这家酒楼的是什么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叶翾细心的给她布着菜,神色柔和,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怎么了?”
她又夹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菜,这才看着贺兰音道:“开这家酒楼的是什么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叶翾细心的给她布着菜,神色柔和,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