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亓身形很快,阮夫晏是个狡猾的,逼他一次就带着她们走一段路,方向是正确的,只不过那路就绕了很多。
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此刻他们三人正站在一处偏远的山村之中,路有三叉,阮夫晏却是死活都不肯再说了。夜莺扒了衣裳,这男子竟然两眼一闭,说了句硬不起来就再也闭口不谈。
到底是封建思想的古代人,说了这话之后,脸色爆红,连呼吸都是烫的。
夜莺莫名的也红了脸,将自己的衣裳拉好,凑到贺兰音身前道:“小庄主,怎么办?”
贺兰音瞧着阮夫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拧着眉想法子的时候,隐约的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
空旷的草地上,村里的男子都举着火把围成一圈,不时的骂骂咧咧,好像在打什么人。而那蹲在中间的人却是一声未吭,任由村民们打骂。
贺兰音要走,夜莺却是出了声。
“小庄主,”夜莺眯着眼打量着蹲在地上的男子,“这人好象是杀手翟海,之前属下去救您的时候,就是他炸了那房子带着一伙人跟另一伙黑衣人打起来的,他怎么突然在这里?”
贺兰音拧眉,将阮夫晏交给夜莺,扯下一块布蒙了脸便冲进人群将翟海救了出来,村民们见有人来闹事,骂骂咧咧的,举着棍棒就要来打贺兰音几人。
贺兰音拎着翟海便飞走,夜莺拎着阮夫晏紧跟其后。
直到到了很远的地方几人才停了下来,贺兰音一松手,翟海立即倒在了地上,他全身颤抖,双手却是死死的搂住什么东西。
有一丝难闻的血腥味传来,夜莺拧了眉头,瞧见他怀里抱着的东西拧着眉道:“这翟海真是变态,传闻他嗜血成魔,没想到是真的。”
躺在地上的翟海怀里死死的抱着几只已经死掉的鸡,鸡的脖子都被啃断了,鲜血正汩汩不断的流出来,染了他的一身。
面他略扭曲的面上却煞白一片,哆嗦着唇瓣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嘴角染着血迹,如此可怖又变态的模样,难怪全村民要追着打他。
翟海在江湖上的传言她也听过,不过盛传此人阴险狡诈,虽为了银子什么事情都干,但他怕死,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变成这般模样。
贺兰音走过去,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少顷,拧眉道:“他中毒了。”
夜莺赶紧掏了块帕子给她:“他助纣为虐,好色成魔,杀了他,定然能给万剑山庄又添一抹筹码。”
阮夫晏嗤了一声:“卑鄙。”
夜莺转过头,阴森森的盯着他,阮夫晏却是不惧,微仰着头:“趁人之危本来就是卑鄙,以此来做为筹码,是不会长久的。”
“阮国师说的对,以趁人之危来做筹码,确实是不会长久,”贺兰音头也未回,“只不过亓殿下身居高位,怕是比我倒的更快。”
阮夫晏脸上神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你竹简上写着呢,”贺兰音转过头来瞧他:“要不要我给你背出来?”
阮夫晏神色难看,看向一边:“不用!”
此时,一直躺在地上直颤抖的翟海突然直直的坐了起来,双目无一丝神采,顿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远方某处:“不能让天罗国公主嫁过来,毁彩礼,杀简亓。”
三人一怔,翟海突然站了起来,起身便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阮夫晏瞧着他飞去的方向,脸色变的更不好看了。
贺兰音没有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当下便有了决定:“跟上他!”
方才她给翟海把脉的时候,只觉他中的毒很是奇怪,与他脉搏相响应,脉搏跳动一次,那毒便会沿着奇经八脉游走一次,不断的吞噬却又在不断的新生,充满了活力。
与其说是毒,不如称之为蛊。
翟海的行为给了她很好的解释,再加上阮夫晏的表情,贺兰音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这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翟海要找的人竟然也是简亓,而且,他好象有办法立即找到他一样。
阮夫晏急的不行,却又毫无办法。
......
极为隐秘的一处驻守处,沿途的守卫很是森严。
白肃清被简亓毫不客气的扔进一间帐篷,他哎呦一声,滚了好几圈才定住了身子。
眦牙裂嘴的捂着自己的屁股,瞪着站在眼前的男子道:“小爷都说了,小爷不是北辰的皇子,你咋就听不懂嘞?”
“清....”小鹿被刀疤大汉带了进来,一见白肃清,小鹿立即挣脱掉大汉的双手,小跑过去扑在白肃清的怀里。
白肃清被她撞的鼻子生疼,火辣辣的,感觉快流鼻血了。
“本殿问你,是自愿与小鹿一起,还是本殿给你吃药。”简亓波澜不惊的盯着他,手一伸,大汉赶紧递了一瓶药在他手上,“本殿不愿意妹妹有不愉快的体验。”
“哎呀我擦,还知道不愉快的体验,”白肃清脸都绿了,脸转过来转过去的避着小鹿要凑过来亲他的嘴,最后索性伸手捂住她的脸嗤笑道:“你放心,老子经验足的很,老子保证她欲仙欲死,要了一次还会再要一次。”
简亓勾了唇,神色有一丝的放松,盯着他道:“明日过后,你便以天罗国驸马的身份,随本殿回去。”
白肃清翻了个白眼,“我说这位兄台,我并不是皇子,你们为什么还非要将我带回去?看你自称本殿,一定就是那个什么天罗国的皇子啊啥的,来北辰京城干嘛的?一定是联姻的,既为和皇子联姻,你就这样将睡了你妹的老子带回去,就不怕北辰出兵?”
简亓道:“无妨,只要你们相爱。”
“打住!”白肃清痞气一上来就不怕死,流里流气的上下打量了简亓好几眼,拧眉道:“怪不得小鹿这么笨,原来还有个死脑筋的哥哥!我说这位兄台,你们那个什么天罗国一旦被征战,那可是连渣都不剩,你却只因为妹妹喜欢的人而放弃整个国?你这也太伟大了,我承受不住啊!”
简亓视线落到小鹿的身上,眼底柔光一片,盯着白肃清道:“所有后果,由本殿承担。”
“啧,这特玛妹控到了无法说通的地步啊,”白肃清很是嫌弃的看站简亓,“那老子告诉你吧,老子不爱你妹妹,你想喂药就喂药,反正痛的是你妹妹又不是老子。大不了到时候提上裤子拍拍屁股走人。你也别瞪着我,唬不了我,京城里被老子睡过的女人多的去了,一个个有你这样的哥哥,把老子大卸八块也来不急成亲呐。”
“而且,”白肃清捂着胸膛:“我已经对我师姐一见倾心,二见倾身,三见误终身。今生除了她,我是谁都不想娶,但是其他人嘛,睡一睡还是可以的。”
他不顾简亓变了的脸色,另一只解了自己的腰带,一副不要脸的模样嘲讽道:“来吧,喂药吧,老子裤子都脱了。”
刀疤脸大汉已经不能忍了,额头上爆了好几根的青筋,看着简亓道:“殿下,我看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如让我....”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个时候,小鹿从白肃清的手掌下滑了出来,凑过去啃在他的脖子上,引得白肃清痛呼一声,那一双小手竟然大胆的探进白肃清的怀里。
“哎呀我擦,”小鹿这样的纯情少女并不多见,不上白不上,白肃清突然抱住她,一个翻身将小鹿压在身下,长腿压住她乱蹬的小腿,扭过头对着站在屋子里的两个人道:“这尼玛送怀送的老子还是第一次见,有点儿意思。你们想看的话能不能找个烛光暗点儿的地方看,老子想玩个持久点儿的,你们在,老子缴枪缴的快。”
简亓转身就走,刀疤脸大汉紧跟其后,走之前还颇为警告性的瞪了白肃清一眼。
白肃清吊儿郎当的挑眉,丝毫不在意。
直到听不见两人的声响,白肃清才捉住小鹿乱摸的小手,伸出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低声道:“小鹿,哥哥问你,是不是喜欢哥哥?”
小鹿眨巴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白肃清眦出一口白牙,凑到她耳边道:“那一会儿哥哥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吗?还有,等会儿哥哥可能会弄疼你,你要是忍不住,就大声喊,好吗?”
小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白肃清低喃了一句‘对不起’,伸手拨开小鹿的衣领,露出如雪的肌肤与诱人的锁骨,低叹一声,面色微狰狞的伸手便掐。
小鹿痛的脸色一白,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痛....痛....”
简亓出了营帐,走了很远很远才猛的停下了脚步。
那从营帐传出来的低低痛呼声似乎一直缭绕在他的脑海当中,怎么挥都挥之不去。
月光下,他捏的发白的手背上爆出根根青筋。
刀疤脸大汉走到他的身边,略有一丝的担忧:“殿下....如果您不愿意,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无妨,”简亓沉声开口,“第一次...本殿不愿意拒绝她。”
大汉瞧见他木然的眼底突然涌出层层的占有与侵略,心惊的低下了头:“是。”
简亓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正打算离开,突听一阵慌乱以及一个侍卫惊慌失措的尖叫。
“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