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澄明是傻的,舅舅才高兴吗?”马应凤不满的反驳了一句。
“把怪你舅舅,澄明,你也别怪你舅公,你觉得你舅舅害了你,可是我们家的生活,衣依无忧的来源,却是你舅舅打点的。”叶长郁保持中立的说道,虽然老爷子有错,但他对任家这一家子,还是不薄。
“我们的房子,车子,所有的日用开支,都是他支付的。”
“以我的能力,我难道会让你们流落街头吗?”任澄明不甘心的回了一句,说完,转身要出去,任意叫着他,“哥,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们管!”
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任意要去追,却被叶长郁叫住,“让他出去,让他出去静一静,他做出那样的事,是该好好反省一下。”
又恢复了平静,马应凤看着一言不吭的任锦寿,低声抱怨道,“你也不说说妈,这事跟澄明有关系吗?澄明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任家有个好的未来吗?”
“你舅舅也太过份了,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呢?一方面不让我呆在T城,又背后搞鬼,不让澄明成功,又给我们家钱,你说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马应凤越想,越理不透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按理来说,让任澄明自己创业成功,他还不用给任家钱,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舅舅对我们家够好了,你也别说三道四的,要是他一点都不管我们,指不定我们吃饭都成问题呢。”任锦寿说完,也往后院的房间走去。
一个一个都向着老头子……没有一个偏帮着自己儿子,马应凤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妈,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我去看看舅公。”任意拍了拍马应凤的肩,说着就要往另一边走去,马应凤叫住她,“你去看他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他都那样对你哥哥了,你没有眼睛看吗?”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你给我回房间休息!我现在都觉得那个水溪的女人是他们特意安排在你哥身边的女人,然后让她带着你哥走上歪路,最后分不到星辰一分股份。”马应凤嘟嚷着往房间方向走去。
她说的话,却让任意直接愣在原地……
易副官把老爷子扶到房间后,就要打电话给阮医生,但手机被老爷子抢拿了过去,“易副官啊,我没事,你不用打电话了。”
“老爷子,你都咳出血来了,怎么还不能打电话?再拖下去,身体就要废了。”易副官担忧的说着。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人老了,身体自然不行了,反正都是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就不要再麻烦他了。”叶老爷子叹了口气,坐在那,手支撑着额头在旁边,“你说,关于澄明这件事,我是不是一直以来就做错了?
“刚才那孩子,说那么多的气话,看我的眼神,带着恨意……”老爷子说到这里闭了闭眼,“看来,我是真的做错了。”
“事情本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你只是站在你角度做了你觉得正确的事情。”易副官解释道,“如果你没有那样做,现在任少爷可能是另一翻模样,但另一番模样,是好是坏,我们都无法去猜测。”
“你讲起道理来,把我都说得一愣一愣的……”老爷子笑着,又咳嗽起来,这一次好像咳得比较严重,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吓得易副官站在他身后,替他捶着。
任澄明开着车,直接往秦天盛所在的地方开去。
到了别墅别墅门口,他按着门铃……
是王锋利来开的门,看到他,便皱着眉头说,“你来干什么?”
调查任澄明的资料,就是王锋利在搜集,所以对于这个男人,王锋利没有好脸色,他不像王锋利,板着一张脸,对谁表现得都一样。
“秦天盛呢?”任澄明问道,王锋利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任澄明从他身边走了进去,在院子里就开始喊,“秦天盛!”
“秦天盛,你给我出来。”
秦天盛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任澄明把旁边一个花瓶碰倒在地,碎了一地……,“那可是清早时期的,任总你确认,你现在还有钱陪吗?”
不冷不淡的声音从楼梯间那里传下来的时候,任澄明脸色一沉,看了眼脚边的碎片,“秦天盛,别逼人太甚。”
秦天盛慢悠悠的下楼,姿态优雅,任澄明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在各方面都比自己优秀,不管是能力,还是背景,甚至还有他整个人身上的魅力,都是任澄明无法相比的,这样的认知,让任澄明内心无比怨恨。
“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了?任澄明。”
任澄明一顿……
“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吗?”秦天盛站在任澄明面前,他看向任澄明的眼神,在任澄明看来,那是嘲笑的,讥讽的。
“我就算变成这样,也是被你逼的。”任澄明反咬一口,“如果不是你爷爷那样对我,我会变成这样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无父无母,我会被迫离开T城吗?秦天盛,是你们秦家,逼得我变成这样的。”
“是你们秦家,逼得我变成这样的。”任澄明撕吼着叫起来。
秦天盛微微皱眉,楼上的三人都已经睡了,“你要闹就出去闹,不要吵到楼上的人。”
“呵,你心疼了?”任澄明冷笑着,“你爱紫若兮,那水溪在你眼里算什么?”他替水溪不公平,爱了那么久,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还被她爱的人送到警察局里。
结果怎么样,没人知晓。
“我们的事怎么扯到水溪了?”
“怎么就不能扯到她了,因为我心疼她……”
“任澄明,你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因为我有星辰,你想方设法的想得到星辰;因为水溪喜欢我,所以你又去追求她;是不是我有什么,你就想从我这里抢什么?”
秦天盛眯了眯眼,看着任澄明的目光逐渐泛着寒意,“你思想真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