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的感觉。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享受。关着灯,黑黑的房间里。她努力把任澄明幻想成秦天盛。
现在,坐在车里,痛畅淋漓的快感还在神经末端未离开,可是脑袋已经清醒了。就算他再幻想着这个男人是秦天盛,可最终。他还是任澄明。
他就是任澄明。
四年前。她跟秦天盛一起的时候。也是有一晚,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以为对方是秦天盛,第二天醒来,房间里没有人,而秦天盛刚刚好来找她。
身上的痕迹,不可能遮去。
那个时候,秦天盛什么都没有说,那个时候,她刚跟他提出分手两天。
之后不久,她就出了国。
那一晚,她是误把对方当成秦天盛,可是刚才呢?现在是白天,可不是夜晚!
她是真的做出了背叛他的事……
这一次,是真的真的背叛了。
可是,水溪不后悔,她真的不后悔。
秦天盛昨晚开始就没有打电话给她了,而她,也没有联系他,现在是新年第一天,两个说要结婚的人,却过着各自的生活。
“秦天盛,你在哪里?”水溪拨打了秦天盛的电话。
“我在外面,有事吗?”他的声音微凉,听着让她很难受,一颗心矛盾不已,“秦天盛,我想你了。”
她对着手机那边的人低喃,“很想,很想,真的很想。”
“嗯,我都知道。”秦天盛回答道,“我现在去你那里,给你带你最爱吃的甜点。”
挂了电话,水溪拿出镜子补了一个妆,围巾系得紧紧的,看不到锁骨那里的痕迹,刚才在里面,她特意嘱咐任澄明别在脖子上留下痕迹。
任澄明说,怕我哥看到?
补好妆,她急忙开车回南竹苑那边,怕秦天盛到了那里,她却还在外面。
手机叮咚一声,她看完短信,即刻清理了收件箱。
二十分钟后,回到家。
先洗了个澡,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整理好自己,秦天盛来的时候,她已经恢复那个一腔热情都在秦天盛身上的水溪。
“亲自去店里给你买的甜点。”
“秦天盛,谢谢你。”水溪接过来,想去亲近他的时候,他人已经走进了家里。
“秦天盛,你是不是很累?”看着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似的不说话,水溪把东西放在一边,走了过去,站在沙发后面,十指落在他的肩上,轻挰着他的肩起来,“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你别太执着。”
“嗯,我知道。”
水溪的手按着按着,开始按着他的手臂,然后突然之间落在秦天盛的腰上,秦天盛睁开眼,侧头看着她,“水溪,你干什么?”
水溪纳纳的收回手,“没干什么。”
秦天盛又很瞌上了眼。
慢慢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睡着了。
水溪停下手上的动作,低眸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眉,他的眼,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双唇……每一个地方,都是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久到水溪都已经想不起时间,在水家搬到秦家那一年吧……她不像水荷一样跟谁都自然熟,她只是默默的跟在水荷身后,看着俩人每一次说话,之后,水荷就像一条尾巴跟在他身后。
作为姐姐的她,也自然而然的加入,更多的时间,她是远远的看着他们嬉闹,看着他们玩耍。
“秦天盛。”水溪的手轻轻贴着他的脸,他的名字从她心底涌出来,心底深处泛生着太多太多的思绪。
“紫若兮。”在她沉浸在过去的思绪里时,耳边突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两个字撞在她的心上,心脏骤然一缩。
即使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可在熟睡时,轻喃的还是紫若兮的名字。
怎么能这样?
秦天盛,你怎么能这样?
摇摆不定的心,突然在这一刻变得坚定!
抽回了自己的手,水溪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路过事发地点的时候,紫若兮还是有些反映,像能感应到她身体僵硬似的,宫风驰急忙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暖暖的,握着她的手在掌心,很紧。
“我没事。”紫若兮看着宫风驰笑了笑,“不用紧张,我觉得我已经可以单独面对了!”
“嗯。”宫风驰点了点头,却没有再松开她的手,领着她往电梯那里走去……
“绪绪!”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洪泽莉大步从车里下车,看到电梯门口这里,两人紧握的双手时,黑眸闪过一抹冷光,“身体怎么样了?”
宫风驰放开紫若兮的手,“已经没事了。”
“秦少不用在家陪长辈过年吗?”洪泽莉扫了眼宫风驰,站在紫若兮身侧,不着痕迹的把她挡在自己另一侧,隔开紫若兮跟宫风驰的距离。
“不用。”
紫若兮感觉气氛有些怪异,又说不出哪里怪!
电梯门开了,紫若兮先走进去,接着洪泽莉大步向前,宫风驰也跟着进去,洪泽莉站在中间。
宫风驰眯了眯眼。
“章先生,霍信男这个人什么时候交出来?”宫风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洪泽莉微诧的看了他一眼,“时候未到。”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话很直接。
一句话,像得到了什么结论似的。
到了电梯门口,紫若兮先出来,一只手按着电梯键,“我有些累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我也该回去给爷爷拜年了。”宫风驰笑了笑,“新年快乐,紫若兮。”
“嗯,你也一样,回去好好休息。”紫若兮嘱咐一句后,看着依旧打量着自己的洪泽莉,“哥,你也新年快乐。”
第一次叫洪泽莉哥哥,在俩人还是‘血缘关系’的时候,她都没有叫过,现在,却叫他哥,“好好善待她的家人。”
洪泽莉没有说话,半眯着眼看着紫若兮进了家门。
电梯里两个男人又坐电梯下到一楼,路过某个位置的时候,洪泽莉的脚步微顿了一下,关于penny的事,宫风驰也拿到了资料。
“人在的时候不懂得珍惜,人死了再留恋,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