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像被双无形的双手扣紧似的,紧到她都不能呼吸,她努力扯出一个大方的笑容,打招呼,“秦天盛,紫若兮,你们也来这里玩啊。”
紫若兮抿唇一笑,刚准备抬脚往前走,包厢的门再次开了,一道粗旷的男人声音传来耳边,“水溪小姐,别借酒遁啊?”
当着紫若兮跟秦天盛的面,男人的手已经拉住了水溪的手,另一只手甚至还伸到她的腰上,色眼迷迷的说,“你想要那块地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好好的听我的话,帮你拿下来,不成问题。”
地?紫若兮脚下的步伐一顿,抬头看了眼说话的男人,特别的瘦,像竹竿一样,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项链!
正努力着揩着水溪的油。
水溪往男人那里靠了靠,“易处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还有说吗?都这么熟悉了,今天难得出来,你看里面的人都已经把持不住了,我们也总要做点什么,是不是?”易处长笑眯眯的说着,喝多了酒,一双眼睛粘在了水溪的身上,所以也没有看到秦天盛跟紫若兮。
“易处长。”紫若兮觉得跟自己没有关系,反正在商场,因为想要得到什么,发付出自己身体这样的事,已经很平常了,所以不想破坏水溪的事,刚往前走两步,便听到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开口了。
易处长擦了擦眼睛,这才转头看向秦天盛,“秦总啊。”,落在水溪腰上的手僵了僵,想抽回来似的,最终还是落在那里,连着把水溪都带到了怀里。
水溪好像醉了,直接靠在易处长的怀里,醉眼朦胧,紫若兮看了一眼,都觉得特别有风情,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自己去看她的时候,她的余光也正在扫着自己,像在观察着自己的反映似的。
“易处长说的那块地,不知道是不是城北的那块?”
易处长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手却忍不住往水溪身衣袭去,还没有碰到却被秦天盛给扣住,走廊这里顿时响起一片吃痛的叫声。
另一只手握着水溪的手,直接将她往他的身后带,水溪真的喝多了,一带到身后,便自然而然的靠在了秦天盛的背上,好像随时都要掉下去似的。
紫若兮就站在那里,弯着唇,眼里带着几分笑意的看着这一幕。
在易处长痛得要求饶命的时候,秦天盛直接丢开了他的手,淡漠的说,“要是你的上级知道你做越权的事,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呢。”
‘啪啪啪’突然一道掌声响了起来,就在走廊后侧的位置,洪泽莉笑着说,“真是好本事,好本事啊。”
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指的什么。
反正透着讽刺。
“少爷,左拥右抱的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事,我章家的人,就是这样给你欺负的吗?”洪泽莉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显在替紫若兮出气。
“他没有欺负我。”紫若兮不清不淡的回了一句,抬头看了眼伏在他肩后的水溪,水溪说的那些话,又在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楚起来。
在生命选择的关头,他都能选择救她。
何况,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不替水溪出头?“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罢了。”,紫若兮十分大方的又补充了一句。
“哥,我有些累了,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好!”洪泽莉走过去……
秦天盛刚动,身后的水溪便好像要倒到地上似的,最后把她扶着,叫着紫若兮,“紫若兮,我送你回去。”
“秦总,佳人在怀,怎么也得选送佳人啊,何况是醉得不省人事的佳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错过了。”刘一博在后面跟上来,十分舒心的回了一句。
“你跟谁来的?”秦天盛问着身边的人,望着紫若兮跟着洪泽莉走,可是没有任何回头啊,特别决绝的那种。
“我,我一个人,秦天盛,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水溪轻轻的说,声音软得真的像醉得生厉害的那种,说话却还是有条有理,“我会跟紫若兮解释的,我们什么都不是,让她别想多。”
说着,已经挣扎着要让好,只是双腿并不争气。刚离开秦天盛的身体,整个人便瘫软似的往另一边倒去,要不是秦天盛急忙拉住她。说不定,已经跌倒在地上。
敛了敛心神,水溪有些为他着想的说。“秦天盛,你去追紫若兮吧,其实我没事的。”
“那块地。你蹭什么热闹?”手搭在她的肩上,很绅士的一个举动。带着她往会所出口走去。
水溪有些头晕。送摇摇晃晃。往秦天盛这边靠着,时不时脸从他的肩上擦过。秦天盛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秦天盛,我也是三十岁的女人了,没有爱情,我总得有自己的事业,不是吗?”轻轻打了个酒格。水溪雅谈的说着,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有个台阶。她没有看到,穿着高跟鞋直接在那里一拐,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秦天盛眼疾手快的把她扶稳。脚扭得她特别的疼。水溪倒抽一口凉气,轻靠在他身上,“秦天盛,我的脚扭伤了。”
秦天盛眼里已经有了不耐。
她抬着一双迷离的眸子看到了他眼里的不耐,抿了抿唇,强忍着痛楚松开他自已下最后一个台阶。
扭伤的右脚一踩在上面,身体便直直的向前倒去。
秦天盛这一次,并没有把她扶住,因为他的视线落在另一个方向……
耳边传来水溪吃痛的叫声,他才回过头来,弯腰把她扶了起来,“没事吧。”
“没事。”明明疼得脸都白了,额头也在渗着汗,水溪却还是坚强的摇了摇头,也许因为真的太疼了,整个身体承受的地方都在他这里。
“秦天盛,麻烦你送我去一下医院,可以吗?”水溪低声的问道,声音带着恳求,又带着歉意。
远远的,紫若兮就看着会所门口的这一幕,不管怎么看,都像俩人相依相偎着,脸上始终带着几分笑意,那份笑容僵硬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