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他的钱?”
看着秦天盛眼里的汹涌,紫若兮又突然明了似的说,“也是,他应该给我钱,睡了给钱不理理所当然吗?”
手指的力道瞬间收紧……
“然后呢?”他问道。
“没有然后了,就跟你想的一模一样。”紫若兮凉凉的笑着说,“需要钱,陪他睡,需要钱,找人拍照片,不就是跟你想的一模一样吗?”
嗜血似的眼睛紧紧落在紫若兮脸上,紫若兮觉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吧。
心底深处涌出浓浓的痛楚,原来,有些事,是注定的,不会更改,也许这一辈子都是这样,她紫若兮在他秦天盛眼里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为了钱,什么事都可以做。
出卖身体……
腰间突然一凉,他的手握着裤子直接往下一扯,紫若兮去阻档的时候,身,下已经彻底冷了,冷风吹得她哆嗦了下。
咬着唇,望着突然又恢复了平静的男人,即使他在解他的皮带,要干事,可是他的眼里,却看不到一丝一滴的情,反而是寒意,像寒冬早上起来推开门,扑面而来的那种寒。
眼睛自始自终望着她的脸,看到她轻皱眉头,他说,“怎么,不愿意?”
紫若兮不吭声。
“放心,我会给钱!”
“一百万!”
秦天盛在想说些什么好,被紫若兮开口的话气得脸又变铁青,紫若兮视若无睹,“马上,立刻,别给我欠!”
她爆了粗口,握着拳头的手都在颤抖!
“等着!”咬牙切齿的丢下两个字,秦天盛去驾驶位拿卡……动作特别响,紫若兮在她一绕过车头的瞬间,便往刚上面跑。
“紫若兮!”秦天盛看到人不见了,心里一慌,沙着嗓子又叫了一遍。
紫若兮蹲在半路一颗树后面,听着秦天盛的话,却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躲着我,你出来,我送你回去。”秦天盛刻意放柔声音说道,“你出来,别再躲了。”
紫若兮站了起来,两人就这样望着。
她的长发,在夜色下,被风吹得格外的耀眼……高架桥上的路灯的灯光照在这里,秦天盛突然心中竟有几分悔意。
“秦天盛,钱打到我的卡上吧。”
“我送你回去!”秦天盛看到她转身,想要追过去,心里说不出是的感觉,好像,又是那种,三年前的机场,她离开的那天,什么东西在消失。
“不用!你见过哪个恩家,还会大发善心的送一个站街女回去?”她看着他冷漠疏离的一笑,偏偏,那样的笑容,却别有魅力。
仿若是黑暗的夜空里,突然亮起的星星,格外明亮。
可是她的话,像刀尖直直的一刺过来……
紫若兮自己走了上去,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秦天盛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突然之间像隔着什么,谁都靠近不了。
远远的,看到一辆粉色的车子开过来,紫若兮张开双手挡在它面前。
猛的刹车!车子最后停在了她的面胶,紫若兮身体晃了晃,最后还是跌坐在在了地上,坐在驾驶位上的女孩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身体推门过来询问。
“可以带我回市区吗?”紫若兮望着女孩问,女孩盯着紫若兮腿间的血迹,又下了一跳。
“求求你了。”紫若兮喃喃开口,“不是太远。可以吗?”,紫若兮恳求道,望着女孩面容清秀。显示也被她的举动吓得不轻。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怪你的。我不是坏人。”紫若兮垂了垂眸,听着那边有脚步声传来,眉头开始皱起。
“嗯。可以!”女孩点了点头,过来搀扶着紫若兮往自己后座带。
秦天盛上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紫若兮入车时的背影。裤子上那里的血迹自然没有看到。
车前的位置也沾着些许痕迹。
“紫若兮。”
潘美珍回头一看睁大眼睛,紫若兮却急忙说。“麻烦你开车,不要管他。”
秦天盛看着潘美珍眯了眯眼,最后站在那里,望着这辆颜色别致的车子从他面前使过,秦天盛第一时间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管好你的人,给我少管闲事。”
“什么意思?”电话那边有些嘈杂。柳城推开一直往他身边凑来的女人,“老叶。我的人怎么了?”
“回T城了。”
“在哪里!”柳城冷酷的问。出了包厢,迅速的离开会所,插钥匙,松刹车,启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不知道!”秦天盛似乎把电话那边所有轻微的动作都听得清清楚楚,待到他问结果时,轻飘飘的丢下三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
“姐,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潘美珍从后视镜那里看了一眼,看着紫若兮脖子上那里全是红色的痕迹,头乱凌乱不堪,现在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天盛竟然这么变态。
要不是亲眼看到,别人说她还不相信呢!
把人强了,结果强到人家出血,到底有多粗鲁啊?
那条路下去就是桥下,一个陡破,下面像沙滩似的,以前她也来过……
“不用了,我没事。”
“你还没事啊?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流产了。”潘美珍越想越觉得好震惊,“真没想到,他是那种人!”
“你们认识是吧?”若不然,秦天盛不会让她走的,一定会强行把她带下车。
“是,我哥跟他是朋友,好朋友。”潘美珍在提到哥的时候,声音明显不一样,紧紧绷着。
“我是紫若兮。”
“我知道你,你叫我兮兮就好,清扬婉兮的兮。”
“谢谢你兮兮。”
“对了,以后别那样冲出来拦车了,要不然,我刹车再慢一点,你就已经不在这里了。”想到那个时候,潘美珍都还有点后怕。
“嗯,我知道。”紫若兮点了点头,腹部隐隐作疼,刚才在树后蹲下的时候,她的肚子就开始不舒服,往上跑的时候,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出来。
姨妈来了。
在德国那次,她吃了避孕药,以致于经期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