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您太太一定会是最幸福的新娘
七月说喜欢钻大的,而钻大的戒指戴在手上,难免累赘,所以他绞尽脑汁,设计了这款裸钻镶嵌在指环上,去掉繁复的装饰,只在四角固定,并在指环正面,细细的镶嵌了一排心形粉钻。
图纸出来后,珠宝行的设计师曾大为赞叹,甚至有意向他购买这款钻戒的设计版权,却被他以不喜欢跟别人撞款的理由拒绝了。设计师很能理解,通常能花得起千万定制费用来打造钻戒的,都不会在意这点版权设计费,即使那并不便宜。何况钻戒代表着一种独特的意义,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他诚心的对霍靳琛祝福:“祝您求婚成功。您的太太一定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为了完成这款戒指,从原石的挑选,标记,切割,成形,抛磨……每一个步骤他都亲自参与,那些从国外传回来的传真图片,厚厚的一沓堆在他的办公桌抽屉里,足以见证一颗平淡无奇的石头是如何变成璀璨夺目的裸钻的。
而今,这枚戒指就躺在他手心,他却没了勇气叫醒她,问她是否喜欢。
良久,他摩挲着她纤细柔荑,缓缓的将指环套进她无名指上。指环不大不小,刚好套牢她的指节。每一个数据,都是他精心设计的,又怎会出差错。
看着自己亲手设计的钻戒戴在她手上,他一整晚紧锁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带着一丝欣慰的满足,就这样握着她的手,也不嫌那钻石硌手,就这样一直捏在手心握着。
凌晨五点,他打电话到家政公司,请了个家政保姆来照顾七月的起居。
这个时间,别人几乎要以为他是疯子。
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霍靳琛开出的优厚待遇,很快就找到了合适对象。
七点钟,家政准时抵达七月的公寓。
霍靳琛从她卧室起身,在玄关处将一些注意事项都交代给家政,便驱车离开了。
这个丫头,一刻没人照顾,就有本事把自己折腾的一身病。
*
新公寓的卧室还没装窗帘,所以当早晨的阳光直射到眼皮上时,她难受的皱了皱眉。
撑开眼帘,适应了光线后,入目的,是熟悉的她的公寓。
七月锤了捶发胀的脑袋,昨晚她不是和苏景在官邸喝酒吗?难道是苏景送她回来的?可是她没跟苏景说,她们楼宇的电梯一到晚上11点后就启动智能锁,要先用门卡解锁后,指纹识别功能才生效。
所以……苏景那丫头是怎么把她弄上来的?
“小姐,你醒了?”不知从哪冒出一把声音。
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陌生人,把七月吓了一跳。
对方似乎也察觉她的错愕,忙解释道:“您好,我是雨阳家政公司的,负责您今天一天的起居饮食。”
家政……?
七月的大脑越来越混乱了,她什么时候请过家政?难道是昨晚喝得醉醺醺的时候糊里糊涂找的?
对方见她似乎头痛,忙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把头疼片递给她。
“小姐,您要是感到头痛的话,就喝点水,把这片药吃了。”
这都是那位先生离开时嘱咐过她的话。
七月又多看了她一眼,将信将疑的接过,几口水下肚,喉咙舒服多了。她又看着那位家政问:“你什麽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七点。我煮了早餐,小姐要不要吃点?”
这么一说,七月还真觉得有点饿了,于是问:“什么早餐?”
“香菇海鲜粥,蛋黄流沙包。”
七月听了差点没吹口哨喝彩:“你怎麽知道我喜欢吃海鲜粥?”
家政抿唇笑着,当然是那位先生告诉她的。
“那我去餐厅准备,小姐您起来洗漱吧。”
家政离开后,七月掀开被子下床,刷牙时,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握着牙刷柄的手指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发光。
她低下头来,看到无名指上硕大一颗裸钻,当即尖叫了出来。
“什么事,小姐?”家政匆忙赶来。
七月脚软坐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对她摆摆手:“没……没事。”
如果说第一眼惊讶,这会儿,她已经完全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送她回来的是霍靳琛,家政也是霍靳琛请的,她手上的戒指,除了霍靳琛,更不可能是别人给她戴的!
哼,臭男人,都分手了才给她婚戒还有什么意义?
想着就戒指捋下来,随手扔到了洗手间垃圾桶里。
等她洗漱完,吃着早餐,忽然又觉得不是那么对味,匆匆忙忙站起来,跑到卫生间,又蹲在垃圾桶旁翻捡起来。
还好垃圾桶没扔过别的东西,一下就找了出来。
七月用水冲了下,擦干了又拿在手里,对着光线看,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没见过这么纯净通透的钻石,形状也完美无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一样的光泽璀璨。
还记得上回吵架,霍靳琛跑去问了梁洛,哄女人道歉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那时候虽然她嘴上矫情,可心里开心的紧。
不管嘴上把送花送钻戒说的多俗套,可作为女人,确实都喜欢吃这一套。
家政看她一直蹲在垃圾桶旁发呆,不由的跟过来问:“小姐,怎么了?”
七月不动声色的把戒指揣起,回头对她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出门在外,下午你不用过来了。”
换好衣服,她就打了通电话给苏景。
而此时苏景那边,比她的情况丝毫好不了多少。
一睁开眼,就是陌生的酒店套房,地上还扔着被男人揉成一团的领带,某些狗血套路一股脑的钻进脑海。
她下意识的掀被,看身上——好在该有的都在,衣服除了有点皱,没有任何被人扒过的迹象。
那送她来酒店,还把领带扔这的男人是谁?
苏景头痛欲裂的接了电话,跟七月约好,在她电视台的宿舍见。
下楼去前台结帐的时候,别人告诉她,房费早结清了,是一位先生结的。
苏景头更痛了,但下意识的,她把那条领带折了折,塞进自己包里。